“后來呢?”秦風(fēng)問。
“都迷路了,還有什么后來?。∥乙膊恢琅艿侥睦锶チ?,然后我在一個叫秀水湖畔的地方,見到了很多邪靈,是一個叫九毛的融合體靈痕擁有者救了我,之后我認識了很多新朋友,哥哥……”說到這里,她停了下來,接下來這段故事,是她為九毛編造的。
“怎么了?你繼續(xù)說啊!”秦風(fēng)似乎很著急的樣子。
妙妙看著秦風(fēng),突然點手一指他的鼻子,“哥哥,你不許生氣!要不然我就不說了?!?p> 秦風(fēng)哭笑不得的摸了摸她的劉海,“妙妙,你剛回家,哥哥心疼你還來不及呢,遠了不說,至少今天哥哥可以保證,無論多讓我生氣的事兒,我都保證不生氣!相信我。”
“好!我……我在外面認識了很多雙生體,不過……哥哥,他們都很好,還幫助我、照顧我,反正我也沒有見過外面的世界,就和他們玩了很久……”妙妙委屈巴巴的說著,越說到后面越小聲。
秦風(fēng)一愣,雖然沒生氣,但表情也好看不到哪里去,“繼續(xù)!”
“哦!”妙妙看著哥哥沒生氣,竊喜著繼續(xù)說道:“后來……電視上看到你殺了很多雙生體,一個叫九毛的融合體求我一件事兒,讓我和你說,不要總是和雙生體過不去了,他們也有好人,而且……他們真的有好人,要不然我早就死掉了,他們知道我是你的妹妹,但是依然對我很好,尤其九毛!他說你一定認識他的?!?p> “是哪個?”秦風(fēng)嚴肅的說道。
“他是九命貓靈痕?!泵蠲罨卮?。
一聽這話,秦風(fēng)直接坐了起來,正打算一拍桌案咆哮一句,居然是這個家伙!但是……當他看到妙妙委屈的表情,一肚子的憤怒瞬間就融化了,“好好好!我不生氣,那個家伙原來叫九毛啊!我記得,那個雙生體,我差點就能殺……”
“哥哥!他現(xiàn)在是融合體了!”妙妙搶著說道。
“怎么可能?雙生體沒有布魯西昂導(dǎo)師的指引,怎么可能自己就融合了?”秦風(fēng)說著,在他的認知里,的確如此。
而且這番話,也并不是他見識少才說出來的,而是迄今為止,至少這個時代,九毛都是獨一無二的特例!
妙妙答應(yīng)了一聲,“真的!沒騙哥哥,九毛就在外面,住在招待所里,如果你能保證不傷害他,我可以帶你去見他!”
秦風(fēng)嗯了一聲,“行,不過今天你剛回來,就不折騰了,你好好休息,我們明天再說?!?p> “可是,你不許偷偷見他,不許傷害他!要不然我就還走,還要翹家,然后還不回來的那種!”妙妙假裝很生氣的說道。
“我保證,就算見他也是和你一起,哥哥說到做到,現(xiàn)在你是老大,行不行?”
“嗯~好!嘻嘻~”
兄妹倆有說有笑的。
這時候,秦岳走了過來,看著妙妙,板著個臉,用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說道:“你這個丫頭,最近這段時間為了你??!整個世界都快被你哥哥翻遍了,還錯過我的生辰,哎……不過,回來就好,妙妙,你先什么都不用管,好好休息一下吧!回頭,我?guī)е绺缛タ茨??!?p> “可是……”
“別可是了,什么事兒都等到明天再說,好不容易回來,也別太累了,今天就這樣,爸爸不說你、不怪你,安心就行,我的寶貝女兒?!逼綍r很嚴厲的秦岳也突然變了一個臉。
的確,這個寶貝疙瘩回家了,他們也需要點時間把這口氣松下去……
“知道了?!泵蠲钗桶偷恼f著?!鞍职帧瓕Σ黄穑 ?p> 秦岳舉輕輕扭了一下她的鼻子,“臭丫頭!”
但天晚上,妙妙回到房間,在自己熟悉的浴室里,好好的洗了一個澡,然后換好睡衣在門口的窗戶朝外面小心翼翼的偵查了好幾圈,確定安全之后,她轉(zhuǎn)回身,舒舒服服的躺在了自己寬大的圓床上,然后偷偷摸摸的,在枕頭底下拿出了一個吊墜,上面是一顆鉆戒,那是唐安送給自己的。
妙妙緊緊的攥在手心,然后胯過一條腿,側(cè)身躺著騎在自己枕頭上,那一刻,她似乎可以感覺到,唐安就在他的身邊,“安哥哥,我到家了,我特別能干,我騙過了哥哥,嘻嘻!不過……撒謊好像不是好孩子,但是沒關(guān)系!這應(yīng)該是善意的謊言,這樣大家應(yīng)該都有好處,這是錢老板告訴我的,另外……安哥哥,我想你了……”
此時,妙妙正美美的想著唐安。
但是,秦家堡的另一個房間里,秦岳和秦風(fēng)卻開了一個小會。
“既然不是錢不愁在搞鬼,那接下來那邊怎么交代呢?”秦岳問著自己的兒子。
秦風(fēng)嘆了口氣,“可能真的是我們太緊張了?!?p> “也是,妙妙是生人勿進的性格,錢不愁她見過,冰起寧也見過,如果他們找到過妙妙,是不可能安置好的,我們之前還以為,錢不愁抓了她,現(xiàn)在想想,可能真的是我們太多心了?!鼻卦绹@了口氣,不過表情里依然還是寫滿了后怕。
“這也不能怪我們,畢竟只要沾到妙妙的事情,都太敏感了,我們這么做……相信不愁能理解,那邊的是我來處理吧!”秦風(fēng)說。
秦岳突然笑了,“呵呵呵……不愁這邊的確好解決,但是現(xiàn)在……漠西凰家怎么辦?三泰可還在醫(yī)院躺著呢。”
“這……”秦風(fēng)嘆了口氣,“沒關(guān)系,如果他們喜歡和錢不愁作對,就去吧!如果不想玩了就走!反正我們當初也沒有把話說死,是他們自己樂意玩的!退一萬步講,爸爸,這個世界,總會有一場戰(zhàn)爭,無論錢不愁和我們是不是朋友,都不得不記住這句話……只有永恒的利益,沒有永恒的朋友!”
聽到這話,秦岳拍了拍秦風(fēng)肩,哈哈笑了幾聲,“你終于……長大了!”
第二天。
早上,首都繁城某招待所。
秦風(fēng)和妙妙兩個人坐在一個簡單的房間里,床上還坐著一個穿著整潔的少年,正是九毛。
因為來之前,妙妙給秦風(fēng)啰嗦了一個多小時,確定了不會動手之后,才敢把他帶過來,現(xiàn)在,他們是時候聊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