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從哪學(xué)的這些詞啊,還金剛芭比。”抹去了眼淚,她嗔道:“圣石對女孩當(dāng)然是要放松一些,怎么可能練成男孩那樣,一身肌肉,丑死了……”
笑了幾聲后,她也是嘆了口氣。本來挺傷感的事呢,被伍越這么一問,倒是緩解了不少。
聽到這,伍越也是點了點頭,心說原來女孩還有這般放寬之處,真是有些不公平啊。不過,多鍛煉還是大有裨益,從這點來看其實也不算吃虧。
“去吧?!?p> 蓮靜說著,眼睛也是瞟向了大殿之外。
“去人類世界闖蕩吧,那里才是你的舞臺?!?p> 伍越也是點了點頭,拿過包袱背在身上,然后彎下了腰,朝著蓮靜深深地鞠了一躬。抬起頭來,他的臉上早已沒有了傷感,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無比的信念。
再度抱了抱拳,他的聲音也是再度響起,帶著無比的堅定。
“阿姨,保重,待我回來之時,一定會變得強(qiáng)大,不負(fù)您的期望!”
蓮靜點了點頭,眼中滿是欣慰。
而他也是不再遲疑,轉(zhuǎn)過身朝著大殿之外走去。
“等等!”蓮靜突然想起了什么事,忙是叫道。
疑惑地回過了頭,伍越卻是一愣,蓮靜的臉上竟是浮現(xiàn)了一絲紅暈,兩年來,這可是頭一次。蓮靜本就很美,這一絲紅暈,更是為她填上了幾分迷人的色彩。然而,她的聲音卻是帶著些悲意。
“小越,你以后要是見到一個叫祝焱的人,或是和我一樣的殘魂,就讓他到這里來見見我,告訴他我的名字,他自會相信?!?p> 祝焱,那是阿姨的心系之人嗎……
“好?!蔽樵街刂氐攸c了點頭,蓮靜的請求,他就算是碰破頭皮也是要去完成的。再度深深地看了一眼,他終于不再停留,回過了頭,大步地向著外面走去。
看著他的背影,蓮靜再度嘆了口氣。
“唉,保重吧,小越?!?p> 轉(zhuǎn)過身,她慢慢地飄回了石像之上。玉手輕輕一揮,一串珍珠項鏈便是浮現(xiàn)在了她的面前,其上的珍珠大小不一,看起來很不美觀。
不過看著這項鏈,她的臉上卻露出了一絲笑容。
“祝焱,三百多年了,你是否還保持著和當(dāng)初一樣的心性呢?我們,一定還會再見的吧……”
不過這時,似是感受到了什么,她的眼神又是沉了下來,那絲笑容也是褪去。
收起了項鏈,她再度揮手,一塊晶體又是出現(xiàn)在了面前。晶體通體黑紅色,此刻正在微微閃爍著,似是在預(yù)示著什么。
看到這一幕,她微微皺起了眉。
隨即,她冷哼一聲,一張俏臉已經(jīng)變得冰寒無比。
“林致,你縱橫千年,滅了所有擋著你路的人。如今光屬性降世,究竟鹿死誰手,還未可知呢?!?p> “等著瞧吧……”
……
這是一條山間小路,兩旁是極為普通的樹林,但也郁郁蔥蔥,倒是不錯的風(fēng)景。
一個七八歲模樣的小男孩,正背著包袱,獨自一人行在這條小路上。雖然周圍風(fēng)景不錯,可早已疲勞不堪的他哪有心情觀賞。
他便是伍越,從那天出發(fā)開始,他已經(jīng)走了整整一月。可是一月過去了,除了周圍景物變得正常以外,他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村子或是小鎮(zhèn)。
這不禁讓他有些心煩,畢竟趕這么遠(yuǎn)的路,任何同齡孩子都是不可能做到的,他的疲倦可想而知。
“呼!”長呼一口氣,伍越走到一邊的草垛上,丟下包袱,一屁股坐了下來?!罢媸堑模@大陸也太大了,地圖上螞蟻大小的距離,我走了一月還沒走到!”
他憤憤地展開了地圖,這是一張整個圣者大陸的地圖,他之前生長的地方,是圣者大陸的一片隱秘的森林,他現(xiàn)在自然也就是在圣者大陸上。
這地圖當(dāng)然是蓮靜幫他準(zhǔn)備的,其他兩片大陸的地圖也各有一張。不過,地圖竟然有一米大小,他只能鋪在地上趴著看。
蓮靜的地圖極為詳細(xì),甚至連鎮(zhèn)子都標(biāo)注了出來。
按照他之前在書上看到的還有這份地圖,圣者大陸應(yīng)該是由兩大帝國統(tǒng)治的,分別是明靈帝國以及天宇帝國。兩大帝國曾征戰(zhàn)多年,最后似乎達(dá)成了協(xié)議而停戰(zhàn),說起來這大陸也是平靜了幾百年了。
他所在的那片森林位于兩大帝國交界處的一片山區(qū)中,也算是一片秘境了。只不過,這片山區(qū)中卻是沒有靈獸的存在,實在是讓人有些匪夷所思,而因為這一點,這里在三片大陸上都有一些知名度。
此時,他正朝著東南方向的明靈帝國境內(nèi)走去。
“她的氣息似乎就是朝著這個方向去的。不知道還要走多遠(yuǎn)才能遇見她?!?p> 伍越喃喃著,面色卻不是很好。他能感受到那股與護(hù)身符相同的氣息在此地殘存,但根據(jù)氣息強(qiáng)度,他可以判斷出這竟是三年前留下的。
所以她究竟在哪?自己要走多遠(yuǎn)才能找到她呢?他的心里有些難受。
事實上,他雖然走了一月,但這畢竟是陡峭的山路,異常難行,他又是小孩,一月下來也不過走了百余里地而已。
他現(xiàn)在的目的地,正是地圖上標(biāo)注出的一個鎮(zhèn)子,藍(lán)林鎮(zhèn)。這個鎮(zhèn)子距離他所在的那片森林最近,并且還在小女孩氣息所去的方向上,自然被他選中。
不過讓他有些發(fā)愁的是,他走的越遠(yuǎn)地勢便是越險峻,甚至在視線之中,一片明顯高了許多的山脈越來越近,那意味著他要翻越一座很高的山才能到達(dá),實在是頭疼的緊。
一想到這個,伍越便是嘆了口氣,不知道那層山上會有什么樣艱難險阻等著他呢?
突然,他感到胸口一陣發(fā)悶,然后便是劇烈地咳嗽起來。末了,他猛地吐出了一口血,鮮血打在地上,染紅了一片。
“這些畜生,真是該死!”止住咳嗽,他恨恨地罵著。
這一路其實并不平靜,這里雖是無靈獸區(qū)域,然而普通的野獸還是很多。所以,他被狼盯上了,沒錯,就是兇惡的狼。
他還未編制封印,僅僅只能動用一點點木屬性,身體發(fā)育又只有七歲,就算是鍛煉過,又怎么會是這些歷經(jīng)殺伐的惡狼的對手?
而事實上,早在兩天之前,這群狼就發(fā)起過一次攻擊了。
這一個月的每個晚上,他都會修煉一會,而除此之外,他還會參閱本族的秘術(shù),那是蓮靜給他放在包袱里的一本收錄著秘術(shù)的書。蓮靜告訴過他,那些具有殺傷力的秘術(shù)都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數(shù),不能輕易動用。
然而當(dāng)狼群發(fā)起攻擊之時,他卻不得不用出秘術(shù)了,實在沒有辦法,不動手就會死在狼的口下。
秘術(shù)的威力自然沒有讓他失望,甚至直接擊殺了其中一只狼,但他也是因此受了不輕的內(nèi)傷。而在死了一只同伴后,狼群也是被唬住了,沒有再次攻擊,而是悄然退去。
然而狼豈是那么容易放棄的?之后,它們一直跟著他,似是在等待著時機(jī)。
狼,本就是一種有耐心且狡猾的生物。
秘術(shù)不能再用,對自己傷害太大,可是這些狼一直跟著他,這么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再不想出對策,他遲早會被這群狼分而食之。
現(xiàn)在只有一條路,那就是突破功法,然后編制封印。成為二級靈師后,對付這些狼就跟玩似的。
按照推算,他大概明晚就能突破了。
回過頭,視線里并沒有什么異常的情況,可是憑借敏銳的感知力,他還是能感受到那幾雙隱匿在樹林之中的眼睛。
“哼!等我突破之后,你們就得小心點了,我可不會手下留情!”他冷哼著。
繼續(xù)趕著路,然而沒過一會,夕陽便是西下了。晚上是沒法行進(jìn)的,每個晚上,他都會找一個山洞過夜,今晚自然也不例外。
很快,他就發(fā)現(xiàn)了一個山洞。
仔細(xì)地檢查了一遍,他發(fā)現(xiàn)這個山洞里很是干燥,也是放下心來。書上說過,毒蟲多生于陰暗潮濕的環(huán)境,這個山洞明顯是不符的,可以放心的休息。
遇見那些狼之后,他每晚便是要搬一些樹枝來,并且使用靈力來催生藤蔓,借此封住洞口,這樣才能保證自己的安全。而此時,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他必須出去弄些粗壯的樹枝了。在這荒郊野外,樹枝自然是隨處可見,洞外就有。
走出山洞,看了看那些樹枝,他卻是皺起了眉頭,外面的情況似乎有些不正常?。?p> 在感知中,周圍竟然是再無狼的氣息存在,而那前兩晚頻頻響起的狼嚎聲,此刻居然也是沉寂了下去。
周圍,只剩下了蛐蛐的鳴響,夜晚倒是顯得有些安詳與靜謐了。
“怎么回事?”他疑惑地喃喃著。
這些狼離開了嗎?不可能,狼這種生物,怎會輕易放棄?可是周圍,的確是再也感受不到一只狼的存在了啊。
沒再遲疑,他走向了旁邊的一堆枯木。不論怎么樣,還是保險一點好,萬一那些狼再殺個回馬槍呢?
將枯木一根根地拖回洞口,隨后他用這些枯木簡易地搭建了一個柵欄。
隨即他伸出了手,綠色靈力在手上緩緩浮現(xiàn),向那枯木輸送而去。下一刻,這些本已枯死的樹木居然是重新煥發(fā)了生機(jī)。
枯木之上,些許嫩芽悄然鉆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著,漸漸地,居然是長成許多藤蔓,纏繞在柵欄間。而后,延伸到了洞壁之上,竟是牢牢地扎根進(jìn)去,葉子也是慢慢地長了出來。
頓時,這滿是藤蔓的柵欄將洞口封得密不透風(fēng),現(xiàn)在,就算這些狼再回來,也是沒法進(jìn)來了。
盯著自己的手掌,伍越卻是不滿意地?fù)u了搖頭。到底還是沒有突破,現(xiàn)在他可以動用的靈力簡直少的可憐。
“還是趕快修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