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時大才子鋒芒畢露
看著日歷上的日子越來越接近過年了,村里面忙碌起來格外早一點(diǎn),很早就開始為過年做準(zhǔn)備。時間坐在石條上,看著前面院子里滿地曬的干貨,還有被洗干凈的被子。
而外婆也開始在廚房里忙碌起來,做餅,做團(tuán)子。時間要去幫忙,外婆卻偏是不讓,說是和小苓阿姨就夠了。呆呆坐在石條上,就被外公瞧見,外公站在時間面前,彎下腰,道:
“人家都在忙,你就閑在這?去給我劈柴??烊??!?p> 老爺子往前一站,正好擋去時間面前的日光,時間下意識抬起頭,看了著老爺子,又望了望地下,站起身,直了直腰,拍拍身后:
“哦,外公。刀呢?”
“不放在那柴邊上嗎?”
時間朝老爺子指的方向看去,刀刃在光的照射下射出了銀光。時間走過去,將刀拿起就開始利索地劈柴,這活他還是很熟的。每個放假都要干這事,劈著劈著就熟練起來。
“喲,哥,劈柴呢?!?p> 時間朝后看了看,休息了一會,又開始劈柴。
“你在這干嘛?”
“我在這干嘛?我看看你唄?!?p> 祁望舒倚在門邊,不停地往嘴里塞棗子,看著時間這嫻熟的動作,祁望舒有些驚訝。
“我本來還想看笑話的,沒想到你會劈柴?”
“呵,我會的事多著呢。”
祁望舒環(huán)顧四周,找了個干凈的地方坐下來,靜靜吃著棗。
“哦,對了。我媽想讓你給我補(bǔ)課,你同意嗎?”
“補(bǔ)課?”
“嗯”
時間聽到祁望舒來的目的,就停了手,望向她,只見祁望舒對他笑笑,有遞了幾個棗給他。時間坐在祁望舒身邊,也吃起棗。
“你竟然會讓我給你補(bǔ)課?”
“不是我,是我媽?!?p> 時間看著祁望舒,而她下意識避開他的視線,時間也看在眼里。祁望舒一瞥,時間就是一副“你還不說實話”的樣子。
“好吧,是我想讓你給我補(bǔ)的。你那天和我說的,我仔細(xì)想了下,覺得你說得挺對的。”
“喲,沒想到啊,你小丫頭覺悟挺高。那行吧?!?p> “哦對了,望舒,你是上初中吧?”
“初二?!?p> “哦,還行,來得及?!?p> 時間吃完了棗,拍拍手,站起身。望了望一旁的祁望舒,又開口說道:
“你要放棄打游戲了?”
“當(dāng)然不是,我永遠(yuǎn)都不會放棄。”
時間看著祁望舒眼里的那份真摯,他明白祁望舒對游戲的那種想念,就和他現(xiàn)在一樣,他對祁望舒笑了笑,就開始繼續(xù)砍柴。而祁望舒依舊坐在原地,沒完沒了地吃著棗,吐著棗核。
“喂,你就這么看著你哥一個人這么幸苦嗎?”
“哦,我突然想起來了,我寒假作業(yè)還沒有開始做?!?p> “哥,我先走了?!?p> “喂?!?p> 話剛說完,祁望舒就跟一股煙似的竄走了,只留下一地的棗核。時間看著這一堆的柴,五官都皺在一團(tuán),感覺就是劈到天黑也劈不完吧。
祁望舒剛走,姜老爺子就捧著搪瓷杯,大搖大擺從人家家里串門回來了,另一只手里還拿著些紅紙。老爺子本是要準(zhǔn)備進(jìn)門的,又轉(zhuǎn)身看見時間忙碌的樣子,不由地皺起眉,就朝時間那邊走去。
“就這么點(diǎn)柴,劈到現(xiàn)在。”
“這是一點(diǎn)嗎?您自己劈個試試?!?p> “你在說些什么,我雖然年紀(jì)大了,耳朵還不聾?!?p> 老爺子讓時間停了下來,將手里的紅紙交給了時間,時間看著手里的紅紙,也不知道要干什么。
“你不是會寫大字嗎?把這些都寫上?!?p> “可我不會寫對聯(lián)啊?!?p> “讓你寫就寫,劈柴都不會劈,廢話還不少?!?p> 時間盯著手里的紅紙,老爺子搶過時間手里的斧子,讓時間站遠(yuǎn)些,就開始劈柴了,老人的速度果然比時間快很多。時間退了出去,他也不知道哪里有毛筆和墨水啊。
“那個堂里掛著的筒里有毛筆和硯臺,你自己看著來吧。”
“好,知道了。”
時間回過聲回了一句,又好像瞧見外公笑了,時間總覺得是錯覺,自己是被陽光刺昏了,他外公怎么可能會笑呢。
時間走到堂里,找到毛筆和硯臺,他便將這些放在大堂的桌上,將紅紙鋪開來,開始琢磨起來,數(shù)了下這房子共有七扇門,也就是要寫七副對聯(lián)。時間托著腮,皺著眉看著這一桌的紅紙,就開始抱怨。
“這還不如劈柴呢。七副對聯(lián),這不要命嘛?!?p> “紙還不多?!?p> 這些紙已經(jīng)被裁好了,方的寫“福”字和“春”字,短的就是橫聯(lián)。時間數(shù)了數(shù),這紙還真是一張不多一張不少。
磨一磨硯臺,時間將筆潤了潤,剛要下筆,卻又放了回去,這筆一旦落下可就不能反悔,時間自然要細(xì)細(xì)琢磨。
“咦,哥,你在干什么?”
“你不是做作業(yè)嗎?”
時間坐在椅子上,將筆放在硯臺上,就拿起手機(jī)開始搜索起對聯(lián)來。見狀,祁望舒就將腦袋探過來,剛看一會兒,就開始叫道:
“你要寫春聯(lián)?你會寫春聯(lián)?”
“嗯。你倒時候別打攪我,我要是寫錯了,你就別想補(bǔ)課了?!?p> “別別別,我就是口渴了,倒杯水喝,我等會就走?!?p> 時間慢慢搜著對聯(lián),將手里的紅紙分出格子,搜到合適的,先深吸一口氣,就開始拿筆寫了。畢竟有半年沒寫,自然剛拿筆是很生疏的,不過慢慢地找著感覺了。
“哥,你專門學(xué)過毛筆字?”
“沒有,我學(xué)這個干嗎?”
“寫得挺好哎。時大才子,收下小女的膝蓋?!?p> 虧了自己的初中老師,時間的硬筆和毛筆字寫得還是很不錯的,就算是在云起一中里比,也是出類拔萃的。像時間這樣學(xué)習(xí)好的,字寫得還真不怎么樣,就比如阮曉辰。
還剩下一副,時間想著,是不是該自己想一副,不然就白白虛了他才子的名聲。
“大才子,你怎么不寫了?”
“你不是喝口水就走嗎?”
“我......你字好看。我學(xué)習(xí)一下?!?p> 時間看著祁望舒那虛頭虛腦的樣子,吸了口氣,拿一種很是嫌棄的眼神望著她。
“借口能不能走心點(diǎn)。”
祁望舒聳了聳肩,從桌面的食盤里拿起些葡萄干就朝嘴里塞,根本不管時間說些什么。時間沒再看祁望舒,開始想要怎么去寫。眼睛四處張望,到處看了看,視線最終落在那盆被精心照料的梔子花上。看了很久,時間才開始動筆,寫下最后一副對聯(lián)。
“冬去月圓是歡聚,春來花開又吉祥。還不錯吧?!?p> “嗯,挺好?!?p> “喂,你看了嗎?祁望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