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州城外,三人和一匹白馬來到了城門前,這次并沒有盤查的城門兵。
進(jìn)了錦州城,楊云江想了想,還是應(yīng)該先給這兄弟倆看看傷口,于是便帶著他們?nèi)タ戳死芍小?p> 郎中幫他們包扎了一番,讓他好好修養(yǎng)幾天,就沒什么大礙了,就是有些失血過多,注意補(bǔ)補(bǔ)就行了。
既然這兩人沒什么大礙,楊云江也就放心了,離開了醫(yī)館,楊云江本想請二人在酒館吃頓飯再回鏢局,卻遭到了兩人的拒絕。
楊云江迫于無奈,只好帶著他們兩人直接去了鏢局。
到了鏢局門口,楊云江有些躊躇不決,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周玲渲和老鏢頭,畢竟這次回來,自己估計一天也不會待,就得離開了。
進(jìn)了大門,就有人迎了上來,是個生面孔,楊云江當(dāng)初在鏢局的時候并沒有見過他。
“這位爺,有什么鏢要托給我們鏢局嗎?不是我夸口,現(xiàn)在這錦州城,我們永順鏢局可是名副其實(shí)的第一鏢局,有什么鏢交給我們,保證出不了什么差錯?!?p> 楊云江從他的幾句話中就得到了不少信息,看來老鏢頭經(jīng)營的不錯,都成為錦州城里的第一鏢局了。
宅子里面有人出聲說道:“哎哎哎,你又在那跟誰說話呢?有客人還不趕緊請進(jìn)來,在那浪費(fèi)什么時間?!?p> 被人劈頭蓋臉的說了一頓,臉上有些掛不住,但并沒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領(lǐng)著楊云江三人進(jìn)了鏢局。
剛剛說話的是董海,正在打掃院子,看見來人居然是楊云江,趕緊喊道:“老鏢頭,總鏢頭回來了,楊少俠回來了。”
楊云江趕忙給他使眼色,讓他別那么大聲,畢竟自己還沒想好怎么面對周玲渲。
周河聽見董海的聲音,有些懷疑:“董海,你小子可別騙我,楊少俠可是出去干大事去了,一年兩年的回不來,這次剛幾個月,怎么可能會回來了呢?”
而在閨房做著女紅的周玲渲聽見董海的喊聲,心情有些復(fù)雜,但更多的還是激動,悄悄的打開房門,從門縫往外瞅著。
楊云江有些無奈的應(yīng)道:“是我,老鏢頭,我回來了,這次就是路過這,過來看看你,順便給小奎帶了本刀譜?!?p> 周玲渲在自己閨房里聽著幾人的交談,發(fā)覺楊云江并沒有提到自己,有些失望。
此時小奎也跑了出來,說道:“楊大哥你居然還給我?guī)Я说蹲V,快點(diǎn)拿來給我看看,還是楊大哥對我最好了。”
楊云江從包袱里掏出刀譜,遞給了小奎:“哦,對了,忘了給你介紹了,這兩位是唐家兄弟,老鏢頭,你就讓他們倆在你鏢局了打個雜,想來老鏢頭不會拒絕吧?”
“當(dāng)然不會,這些日子來鏢局正缺人手呢,不知道底細(xì)的人我也不敢要,既然是你帶來的人,我就放心了?!?p> 唐仁和唐義向周河道了聲謝,楊云江又囑咐小奎道:“這本刀譜上的招式有些深奧,千萬別想著一下子練成,慢慢來,多琢磨琢磨?!?p> 小奎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我明白了,謝謝楊大哥。”
說完,小奎就跑回自己房間了,估計是琢磨刀譜去了。
“事情都辦完了,我也該走了,老鏢頭,這兩人就交給你了,也別讓他們閑著,有什么雜活就交給他倆就行了。”
周河點(diǎn)了點(diǎn)頭:“你不吃頓飯再走?”
“不了,現(xiàn)在這局面,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再打起來,我還想著去把其他三個國家溜達(dá)一遍,看看能不能學(xué)到更多的東西?!?p> 周河也沒再挽留楊云江,看著楊云江牽著白鷺,離開了鏢局。
等楊云江走后,周玲渲帶著怨氣找到了周河:“爹,你為什么不把他留下來?他這一走,也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回來,他還說要把其他三個國家游歷一遍,多危險啊!”
周河看著自己的女兒,不禁有些頭疼,心里想著:你自己不去挽留他,還想著讓我去幫你留人,真是太難為我了。
但嘴上卻說道:“哎,乖女兒,別傷心了,上次在蘆葦蕩受了那么重的傷,都活過來了,楊少俠是大富大貴之人,不會那么輕易就遇到危險的,放心吧。”
周玲渲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一會已經(jīng)哭成了一個淚人,在周河的安慰下,心情慢慢平復(fù)了下來。
趙府中,趙老爺聽說那小子牽著白馬出城了,下人問道:“用不用再派人去攔一下?”
“算了,影子都沒能攔下來,更不用說府上那些人了,還是等等蘇大人的消息吧?!?p> 冀州城,消息傳到了蘇遜固那邊,蘇遜固看著趙府那邊給的情報,對這個楊沐越發(fā)的好奇。
“這個楊沐,到底是何方神圣?有沒有查到他最近的動向?”
冀州的諜子頭目趕緊說道:“查到了,他這半年來,他先是到了錦州,和趙府發(fā)生沖突后離開了錦州,在此期間,消失了一段時間?!?p> “消失了一段時間?這段時間里他的動向有沒有辦法掌握?”
諜子頭目面露難色的說道:“這個實(shí)在是追查不出來,廢了很大功夫也沒能查出來?!?p> 蘇遜固點(diǎn)了點(diǎn)頭:“你接著說就行,他接下來去了哪?”
“后來出現(xiàn)在肅州,就是那個客棧里,根據(jù)我們抓到的一些人交代,就在我們那天夜里行動的時候,他和掌柜的在一塊?!?p> 蘇遜固思考了一會,說道:“也就是說,攔下我那一道劍氣的人找到了,就是他,消失一段時間也可以解釋了,畢竟他可以擺脫你們的跟蹤?!?p> “蘇大人,他好像和白惟飛有些交情,在他的幫助下,襄陽現(xiàn)在回到了白惟飛手里,黑白雙煞白煞被抓,黑煞從襄陽城跑了出去,不知去向。”
“本來也沒指望著黑白雙煞能有什么用處,一開始能把襄陽城拿下來都是在我意料之外的?!?p> 蘇遜固看著桌子上這幾日來積攢下來的案件,有些頭疼的揉了揉額頭,他送去京城的信應(yīng)該快到了。
安陽城,魏滎看著蘇遜固派人送來的信,問道:“襄陽太守邢郮箜現(xiàn)在到哪了?”
“皇上,襄陽太守邢郮箜在幾天前已經(jīng)到了京城,只是楊大人覺得他丟了襄陽,罪大惡極,將他關(guān)進(jìn)了牢里。”
魏滎聽了,有些生氣的說道:“這楊垣竇的膽子也太大了,居然敢私自將人關(guān)進(jìn)天牢,走,小李子,跟我去天牢一趟?!?p> “喳?!?p> 魏滎進(jìn)了天牢,一股惡臭撲面而來,趕忙拿出手絹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一旁的牢頭迎了上來,笑著說道:“皇上,這大牢里都是些罪大惡極之人,這里太過臟亂,不知道皇上您來這有什么事呢?”
一旁的李公公率先開口說道:“皇上來找一個叫邢郮箜的犯人,是襄陽太守,不知道關(guān)在哪呢?”
“回皇上,這些日子來,小人聽從楊大人的吩咐,好好照顧了他一番,可這邢郮箜就是嘴硬,什么都不肯承認(rèn),楊大人剛傳來命令,讓我送他上路?!?p> “大膽,這楊垣竇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皇上了,私自關(guān)人進(jìn)天牢不說,居然還想殺人,真是膽大包天?!?p> 牢頭嚇到趕忙跪在了地上,不住的磕頭:“小人該死,小人該死,小人都是聽了楊大人的話,還請皇上開恩啊!”
魏滎擺了擺手,說道:“罷了罷了,你起來吧,這事也不能怪你,走,領(lǐng)朕去看看邢郮箜?!?p> 牢頭在前面帶路,天牢里空蕩蕩的,畢竟這些年來沒有犯下大罪的高官和皇親國戚。
邢郮箜看見牢頭領(lǐng)著皇帝和李公公走到他的面前,沒有任何反應(yīng),多半是并沒有見過皇上的原因。
魏滎看著衣衫襤褸的邢郮箜,身上有著不少的傷痕,最明顯的就是胸口上被烙鐵燙的凹下去的一處傷口,看起來慘不忍睹。
李公公見邢郮箜見了當(dāng)今皇上也不下跪,厲聲喝道:“大膽邢郮箜,見了當(dāng)今圣上,也不下跪!”
邢郮箜不屑的笑道:“當(dāng)今圣上?我這將死之人,不行禮又當(dāng)如何?頂多就是罪加一等,我已經(jīng)是死罪了,還怕罪加一等嗎?”
“你你你,真是好大的膽子!”
魏滎制止了李公公,說道:“你不覺得這對你來說,有些冤枉嗎?襄陽城里本來就沒有派兵駐守,而現(xiàn)在,一切責(zé)任都推到了你頭上?!?p> “冤枉?我都不知道被冤枉多少次了,功勞都是楊垣竇的,罪名都是我們這些人的,進(jìn)天牢,早晚的事。”
魏滎點(diǎn)了點(diǎn)頭,讓牢頭把門打開,走了進(jìn)去:“楊垣竇跑不了,回頭朕得好好治治他?!?p> “蘇大人來信說,你在襄陽當(dāng)了幾年太守,把襄陽治理的井井有條,這不,推薦你去冀州當(dāng)太守,這不,朕親自來領(lǐng)你了?!?p> 邢郮箜有些疑惑的看著魏滎:“蘇大人?我和他也沒什么交情,再說了,他怎么對我的事一清二楚?”
魏滎將邢郮箜拉了起來,全然不在乎他手上的血漬:“這些就別想了,先跟朕出去再說?!?p> 就這樣,魏滎把邢郮箜從天牢里撈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