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鑙看了一眼劉刊良,頓時計上心來,他將劉刊良推了出去,趁著眾人躲閃的功夫,翻墻而出,院落里回蕩著他逃走只是說的話。
“二弟,大哥對不住你了,我先走一步,你要是能活著出來,我們還做兄弟,我不會忘記你的?!?p> 劉刊良看著眾人,怒罵:“這狗東西,大難臨頭就把我推出去,還等我活著出去再做兄弟,去他媽的,老子就是變成鬼也不會放過你?!?p> 楊云江緩緩的從地上站了起來,身邊的俠客潦草的幫他包扎了一下傷口,有點了幾處穴位,暫時止住了血。
他來到劉刊良的面前,說道:“你們也配叫俠客?看看,這就是你的好兄弟,他的俠義哪,他連良心都扔了。”
劉刊良沉默不語,楊云江沒有繼續(xù)說下去,讓眾人將他找個地方關起來,自己去找白前輩。
到了正廳,里面還有兩人看守這白前輩,楊云江向他們說了外面所發(fā)生的事,兩人便放下了武器,主動為白前輩松綁,還有一人也被關在這,他就是孔紀,被白惟飛任命為副城主的孔紀。
楊云江將白惟飛扶了起來,白惟飛看清楚了來人,笑著說道:“當初在錦州老夫救了你小子一次,想不到你小子這么快就把人情給還了啊!”
“白前輩言重了,即使我不來就您,以白前輩的名聲,其他俠客聽聞此事,也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將您救走的,就是這次我來的快一些罷了。”
“你這小子,怎么也學會油嘴滑舌了,唉,現在這江湖,又有幾人會來趟這趟渾水呢?”
“白前輩何必如此悲觀,這次我來襄陽城之前,去了趟少林。和他們的方丈交談了一番,最后他被我說服,答應我以后會陸陸續(xù)續(xù)的讓僧人下山,救濟黎民百姓?!?p> “這些一會再說,你先跟我回白府一趟,我一定得好好招待招待你,走走走?!?p> 楊云江也不好拒絕,便跟著白惟飛進了白府。
到了白府一看,這些天來白府被黑白雙煞的人糟蹋的不輕,很多地方都被人故意破壞了。
“白前輩,既然黑白雙煞已經跑了,而且還活捉了一人,那我就去把在城里住的客棧的房間退了,順便把白鷺牽過來,還請您幫我騰出一間房來啊,這幾日我就在這住下了?!?p> 白惟飛點了點頭,說道:“你先去吧,等你回來我這邊應該就收拾好了,房間我給你騰出來,速去速回?!?p> 楊云江應了一聲,便向客棧走去,到了客棧,客棧老板和店小二都還沒睡,都已經半夜三更了,楊云江看他們好像在商議著什么事情,本想著不去打斷他們,卻被掌柜的叫住了。
“少俠,我們客棧實在經營不下去了,我準備將這塊地賣了,賣地得來的銀兩給店里的伙計發(fā)遣散費,所以明天客棧就要關門了,少俠還是提前找好住處,若是給少俠添了麻煩,還請多多包涵?!?p> “掌柜的可是因為黑白雙煞的剝削而堅持不下去了?”
“也不單單如此,現在來襄陽城的人越來越少,我們這客棧就沒有人來,您看看現在,客棧里也就有三四位客人,還沒我店里的伙計多?!?p> “掌柜的不必擔心,我這次回來有兩件事,一件事就是來找您,跟您說一聲我要走了,不在客棧住了?!?p> 楊云江還沒說就被掌柜的打斷了,說道:“那就好,看來少俠已經找到去處了,那我就放心了?!?p> “掌柜的你別急,聽我把話說完,我來的第二件是就是要告訴你,黑白雙煞已經跑了,白城主也被救了出來,我以后都住處就是在白府?!?p> “什么,我沒聽錯吧,這不是夢吧?小二,你打我一下?!?p> 店小二看著自己的手掌,又看了看掌柜那圓潤的臉龐,對準了一巴掌打了過去。
店小二見掌柜的并沒有轉過頭了,自言自語道:“看樣子真是夢,可是為什么打起來那么舒服呢?”
“啊啊啊,疼死我了?!边^了一會掌柜的終于反應了過來,捂著自己的臉叫喚起來。
小二見情況不妙,準備開溜,被掌柜的一把抓住?!澳憬o我說清楚,你是不是對我這個掌柜的有什么意見,下手這么狠?”
掌柜的左臉被打的鼓了起來,說話的時候有些含糊不清。楊云江在一旁笑了起來,可店小二就笑不起來了。
掌柜的抓著店小二照死里打,直到感覺解氣了才停了下來,說道:“雖然解氣了,但你下個月的工錢沒了,哎呦,疼死我了?!?p> 小二聽完后笑了起來,說道:“掌柜的,也就是說我們客棧繼續(xù)開,不關門了?”
“整天關門關門,你小子是不是就盼著那一天呢?等著拿了遣散費跑路是吧?”
“沒沒沒,我怎么會有那種想法,既然我們客棧繼續(xù)開,我那一個月的工錢就當報答這些年來掌柜的對我的照顧了。”
楊云江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笑著說道:“既然掌柜的還打算繼續(xù)開下去,那我再給掌柜的二十兩銀子,以后說不定還會來這里住店,還請掌柜的給我留間房啊!”
“這是自然,這是自然,都這么晚了,少俠要不吃點東西再走?”
“我還得回白府,就不耽擱了,還請掌柜的給我拿些酒。”
掌柜走到柜臺旁,拿了一罐酒遞給楊云江,楊云江道了聲謝,牽著白鷺離開了客棧。
白府,白惟飛在眾人的幫助下總是是將這爛攤子給收拾好了,還在后廚做了些菜,因為這些天來白惟飛被關在城主府內,后廚只剩下些蔬菜,只好做了幾道素菜。
楊云江到了白府,白惟飛親自出去迎接,楊云江將白鷺交給下人牽到馬棚,自己隨著白前輩到了正廳。
“云江啊,這次你救了我,本想著好好感謝你一番,誰知道后廚是要啥沒啥,只好做了幾個素菜,湊合著吃吧,可惜沒有酒,這個時辰酒館估計也關門了,本想著今日和你小子不醉不歸的,可惜了,可惜了,還有啊,你小子胳膊上的傷?”
楊云江從背后拎出來自己從客棧帶了的酒,說道:“沒什么大礙的,過幾天就好了,白前輩,你看看這是什么?”
白惟飛一把將就奪了過去,打開壇子問了一下,說道:“好酒,好酒,這定是上等的陳年佳釀,你小子藏的夠深啊,一開始還不給我說,要是我這有酒,你小子是不是就不準備拿出來了?”
“哪能呢?當初白前輩救我一命,餓哦還沒報答你了,這壇酒就當做是答謝了,白前輩意下如何?”
“好好好,不過你小子可不能跑,得陪著我喝,今天咱兩個不醉不歸,對了,把孔紀叫過來,我們仨一起喝點,這孔紀也有兩下子,放在江湖里定是個人物,只是現在?!?p> 白惟飛說到這突然傷感了起來,沒有繼續(xù)說下去,拿起碗一飲而盡。
“不說這些了,孔紀這小子咋還沒過來,死哪去了,真是的,這小子哪都好,可惜是個武呆子,整天就知道練武,讓他當了副城主以后我就后悔了,你說就這樣的武呆子能幫我處理這城里的事嗎?”
白惟飛說完,指使旁邊的兩個下人去把孔紀找來。過了一會,孔紀便過來了。
楊云江打量了一番,發(fā)現孔紀原來是個壯漢,留著長長的胡子,臉黑不溜秋的,個子不高,也就六尺左右。
孔紀對著白惟飛行了個禮,說道:“城主大人叫我來有什么事?”
“都是自己人,客氣個什么,還叫我城主大人顯得生分了不是?都說了在府里叫我一聲白前輩就行,你就是叫老夫白老頭,我也不會生氣的?!?p> “那怎么行,必要的禮節(jié)還是要有的,怎么能不叫您城主呢?”
白惟飛指著孔紀對楊云江說:“云江你看,說他是個武呆子吧,還整天談什么禮節(jié),讓老夫頗感無奈啊。”
“這也不錯嘛,講講禮節(jié),看看能不能把你白老頭影響的也講禮節(jié)?!?p> “哎,楊小子你過分了啊,你就這樣說你救命恩人呢?”
“你都這樣叫你的副城主喊你白老頭,以咱倆的交情,我怎么就不能喊了?”
“算了,不是跟你計較這個了,副城主,來,坐下和喝幾杯,順便和楊小子喝幾杯,你和我聊不大來,說不定和他就對胃口呢?!?p> 孔紀聽了,便坐了下來,而楊云江和為老不尊的白惟飛好似商量好了一樣,輪流灌孔紀。
一個時辰過后,兩人都趴在了桌上,孔紀還不停的給他們兩個倒酒,說著:“喝啊,繼續(xù)喝,今天不醉不歸,來來來?!?p> 兩人連連擺手,說道:“不行了,不行了,實在喝不下了,改日再喝,改日再喝?!?p> 孔紀笑著說:“你們兩個還想灌我,真是,不自...自量力?!闭f完,孔紀也爬在了桌子上。
而在一旁的下人看著這一幕,不知如何是好,想要將三人抬進屋里去,卻發(fā)現一個都抬不動,最后只好不了了之,讓他們在這睡了,沐浴著潔白的月光,習習的涼風呢吹在他們身上,伴他們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