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錦說道:“和我想的差不多。”
此時,手下的人也走了過來:“少主,都布置好了,先知州走的很干凈,幾乎沒什么要收拾的?!?p> 鳳錦抬手,對手下人說:“你們不要叫我少主了,日后叫公子吧。”
鳳錦示意手下人帶自己去寢房,看見這個果然如同手下說的一般的干凈的連床榻都不曾剩下的臥房,鳳錦好像明白了先知州跑那么快的另一重含義了。
算了,還是想象該如何做吧。
鳳錦拿出整個雍州的地圖,這份地圖是潯陽樓的人所做的,比一般的地圖更加詳細(xì)。
上面早已被鳳錦那朱砂畫出一道道線條,將不大也不小的雍州分割成大大小小不同的版塊。
“少,公子打算如何做?”
或許是因為海城采買東西尚未回來,鳳錦難得有了一點耐心,對著水音說道:“你看這地圖,上面分割開的地方就是雍州各種氏族各自為政的地方。
他們之間,看似對立,但是他們之間又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也就是說,我們必須,各個擊破?!兵P錦眼底劃過一絲狠戾。
實話實說,就鳳錦在雍州待著的這幾日,她個人覺得實在是清閑極了。
在她十二歲的時候,鳳梧就將鳳凰樓的大小事務(wù)叫給她,自己則專心地去執(zhí)行各種任務(wù)了。
所以鳳錦這四年過的日子……總之很一言難盡,而自從她來了雍州,好像沒有一個人記起她這個新任知州,她過的可謂是愜意極了。
看著又躺在軟塌上曬著太陽,慵懶異常的鳳錦,水音終于有些看不下去了:“公子,凌王在玉門關(guān)的戰(zhàn)事馬上就要結(jié)束了,公子還不打算動手嗎?”
鳳錦連眼睛都沒有睜開:“他一時半會可回不來,至于我們,現(xiàn)在時機未到?!?p> “公子,你在三天前就是這么說的。”
水音雖然名義上是她的手下,但是這些年的陪伴,她們之間的相處方式更類似于朋友。
所以鳳錦也沒有絕對水音這樣沒大沒?。骸安患?,時機未到,做什么都做不好。”
水音小臉鼓鼓的,明顯還想說什么,但是她一看到鳳錦面無表情的臉?biāo)妥タ竦木o。
為什么她當(dāng)年要跟一個這么面無表情的人,還記得她最開始那會,一直膽戰(zhàn)心驚,以為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對。
后來她才發(fā)現(xiàn),自家少主分明是面無表情。
水音見問不出什么,也就索性不問了:“那公子小心些,最近這幾日,公子的心疾就要犯了?!?p> “公子,門外有一個叫薛印的人說是要拜見公子?!?p> 鳳錦從軟塌上下來,沖著水音說道:“機會來了?!彪m然臉上依舊沒有半絲表情,但是水音偏偏就從她那雙看似古井無波的眼中看出一絲興奮。
水音一看見這種眼神,心中一寒,默默為來的人祈禱了一下,被鳳錦看上的人大多都很慘。
水音想了想那些人的結(jié)局,打了一個寒顫,才慌忙追著鳳錦出去了。
鳳錦一身紅衣似火,一出現(xiàn)便晃了薛印的眼睛,在定睛一看,才發(fā)覺這不是一個美人,而是一個翩翩少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