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初來乍到2-怎么這么倒霉？
?。?p> 下午六點。
第一天入職，秦雨萌沒什么工作可做，感覺整一天，都是偷偷盯著時間渡過的。
“下班了嗎？親愛的，我來接你下班了?！蓖缾偟亩绦艤庶c跳出來。
這下秦雨萌精神抖擻了，“好，等我！”
“大家，那我先下班了?！鼻赜昝雀麓蛲暾泻艉?，拎著包笑著走出辦公室。
辦公室的所有人，目送秦雨萌走出一段距離后，董沛芹首先開口，“看吧，我都說她肯定是關(guān)系戶了，按時下班還能走得這么坦蕩?！?p> “可能是剛畢業(yè)，不懂事嘛。”另一個同事附和著。
“反正我是覺得關(guān)系戶沒錯了?！倍媲勐柫寺柤纾值皖^繼續(xù)工作。
陸道大廈樓下。
“欣悅，怎么今天想要來接我呀？”
秦雨萌一走出大堂，就摟著童悅欣。
“接你下班，順便給你慶祝下，祝你安全渡過職場第一天?！?p> “今天真是有驚無險呢！咦……你的車呢？”秦雨萌看著童欣悅牽著她一直走，沒有想要去開車的準備。
“你覺得我那車，適合停在大廈門口接你嗎？我停在下個街口了。”童欣悅鄙夷地轉(zhuǎn)頭看著秦雨萌。
“可是，人家的腳很痛耶！不想走路。”秦雨萌這下不干了，杵在原地不動。
“對了，差點忘記，這我早就想到了，我給你帶了雙拖鞋。”說著，從包包里掏出一雙愛馬仕拖鞋，“你先換掉，便宜的高跟鞋是比較硌腳。”
“那我可不可以換回我自己的高跟鞋！”秦雨萌想起自己帶過來的幾雙高跟鞋，前幾天被童欣悅收割暫時據(jù)為己有，莫名傷感。
“不可以?！蓖缾偩芙^地很直接。
“為什么！你這不還給我穿愛馬仕……”
“我可是做過調(diào)查的，這牌子盜版特別多，不會有人懷疑的?！?p> 秦雨萌一邊表達不滿，一邊迅速把高跟鞋脫掉換了拖鞋，感受到腳趾的伸展，很滿意地笑了。
此刻坐在陸道大廈大廳的陸陽朔，目睹著兩個女人一系列的行為，有趣一笑。接著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說了幾句，像是在匯報事情一樣，跟著站起身，往地下車庫方向走去。
?。?p> 秦雨萌穿著拖鞋，跟著童欣悅走了差不多十分鐘的路程后。
“親愛的，首先，這下一個街口，是不是有點遠。”秦雨萌非常嫌棄地提出質(zhì)疑，看著童欣悅那左看右看的模樣，“其次，你是不是借機在逛街？”
“哎呀，你不覺得，這條街的店鋪，東西都很別致嗎！”童欣悅撲閃著大眼睛，像是在征求秦雨萌的同意，讓她進去看看，“平常都在專賣店買，都不知外面的世界也是挺精彩的?！?p> “我沒心情看?！鼻赜昝劝脨赖匾恢蓖白?，嘟著小嘴。
“給個機會，看看嘛。”童欣悅已經(jīng)被眼前的東西吸引了注意力，不顧秦雨萌的懊惱，硬是把她拉進了一家精品店。
“喂……喂……”秦雨萌真的快被氣吐血了，忍不住翻了白眼……
“歡迎光臨！”店里小姐姐的聲音響起，很舒服的聲音。
秦雨萌聽到這聲音后，心情舒暢多了，收起了快翻到后腦勺的眼球。
“咦？很好看耶！”秦雨萌定眼一看，映入眼簾是一盒盒做工精致的首飾項鏈，嗯，這是真香定律嗎。
“這些都是我們手工定制的，非常精致?！毙〗憬阄⑿Φ亟榻B到。
“真的嗎？”秦雨萌一向?qū)κ止ざㄖ频臇|西非常感興趣，立馬湊上去問，順手拿起一件首飾研究了起來。
“真的。我們……”
“這一版我都要了?！钡陠T的話還沒說話，童欣悅興奮地指著一整面的飾品，說了一句。
“……”店員還沒反應(yīng)過來。
“對了，幫我分成兩份，一份我要給我家親愛的?！蓖缾傉f著往秦雨萌做了個親親的表情。
“就知道你就愛我了?！鼻赜昝拳h(huán)住童欣悅的手臂，撒嬌地磨蹭著。
“別別別，惡心死我了。”童欣悅嫌棄地掰開秦雨萌的手，口是心非地說到，“這是給你開工第一天的禮物，平常可沒有這么好?！?p> “哦……哦……好的。我這就來打包?！毙〗憬憧粗矍皟蓚€人，一來一往的對話，滿是羨慕，自己哪能有這么一個土豪閨蜜呀。
從精品店出來，秦雨萌和童欣悅各自拎著一大包東西，有說有笑繼續(xù)前進，秦雨萌腳痛的不適感早已煙消云散。所有疼痛，是可以被禮物打發(fā)的。
?。?p> 而另一邊，金博路上的陸陽朔，目測前面快要堵塞的道路，抓著手機又扔回副座，煩躁地輕捶了方向盤，轉(zhuǎn)頭瞄向右前的小巷子，毫不猶豫地轉(zhuǎn)了方向，往小巷子開去，此刻已經(jīng)無法顧及扣分的問題了。
二十分鐘前。
陸陽朔剛走到地下室，就接到自己母親的電話。
“媽……”
“兒子，你……你趕緊回來！”電話里頭響起王婉寧急切的聲音。
陸陽朔單手捂住額頭，瞬間感覺自己又要頭大了，他大概知道自己的母親又要說什么了。
“你已經(jīng)拒絕很多次相親了，你再拒絕下去，你爸可要大怒了，你爺爺那邊也不好交代！”王婉寧說著說著，往角落的方向走去，望著身后沒人，捂住嘴小聲說，“你爸最后通牒了，再違抗，公司的股份……就沒你份了！”
“什么！”陸陽朔瞪大眼睛，血壓升高?，F(xiàn)在開始打股份的主意了！他陸陽朔最看重的，就是公司的股份了。
“童氏集團的千金這些天來了川明市，今晚說邀請過來做客，你就不要再逃了，不要讓媽難做……”電話那端響起王婉寧祈求的聲音。
“嗯，等我，我現(xiàn)在立馬回去?！标戧査窡o奈地掛了電話，立馬啟動車子。
……
“??！怎么有人把車開進巷子里了……”
“對啊，現(xiàn)在開豪車都了不起了……”
秦雨萌身后，響起了一陣陣抱怨的聲音。
“??！”秦雨萌來不及回頭，車子就從她的身邊擦身而過。因為被手里的袋子擋到，秦雨萌整個人連同往前帶，跪了下去。
膝蓋傳來鉆心的痛，秦雨萌痛到臉皺成了橘皮，一動不敢動。
“??！雨萌，你沒事吧！”童欣悅嚇壞了，急忙扔下手里的包包和袋子，雙手拽起秦雨萌，攙扶著她。
前面的瑪莎拉蒂驟然急剎，車內(nèi)的陸陽朔明顯感到車子擦到什么東西，停了車趕緊打開門下車。
“小姐，你沒事吧……”
“是你！”童欣悅一眼就認出，開車的人是那晚秦雨萌在魅城撞到的家伙，氣都沒打一處來，氣急敗壞，“怎么回事啊你，煙魂不散的！”
“我……”煙魂不散？“不好意思，撞到你朋友……”
“你沒開到禁止車輛駛?cè)雴幔 蓖瘣傂乐钢愤叺闹甘九?，眼睛很狠地瞪著陸陽朔?p> 陸陽朔看著低著頭的秦雨萌，眼睛瞄到她流血的膝蓋。糟了，好像闖禍了……“真該死！”陸陽朔低咒。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對陸陽朔的抱怨聲也越來越大。
“好痛……”秦雨萌小聲低喃，抬起來頭。
“是你！”陸陽朔這才意識到，被他車子擦到的女人，就是秦雨萌。陸陽朔不禁倒抽一口氣，完了，這下完了。
“還不帶我們?nèi)メt(yī)院，都流血了！”童欣悅快尖叫了。
“好……馬上。”陸陽朔急忙打開車門，感覺今天發(fā)生了很多事，都讓自己太頭疼了。
坐上車，陸陽朔拿起手機想給誰發(fā)信息，想想還是算了，免得被罵慘，沒法好好開車。
秦雨萌的手機響了，秦雨萌因摔了膝蓋，心情極其糟糕，就把手機塞給童悅欣，示意她幫忙接聽。
童欣悅接過手機，看到來電顯示后，皺眉接通了。
“雨萌呀！”電話里頭想起一個溫柔的聲音。
“媽?！蓖瘣傂罌]好氣地叫了句。
“欣兒，怎么不接我電話。”溫柔的聲音立馬不再，變成訓(xùn)斥，“今晚記得過去陸家拜訪，東西我讓人給你準備好了，你直接帶過去。”
“今晚沒辦法，雨萌受傷了，我要帶她去醫(yī)院。”童欣悅直接拒絕。
“怎么了嗎？”吳懷萍親切地問到。
“我怎么知道，就是有些人喜歡亂開車！”童欣悅故意說大聲，讓前排開車的陸陽朔聽到。
陸陽朔一邊開車，一邊嘴角不自覺微微抽動。
“那今晚……”吳懷萍有點為難。
“媽，沒事，我等下跟伯父說下情況，之后選個時間再去拜訪。”
這時陸陽朔的手機也響起來了，“媽……”
“兒子，到哪里了？”王婉寧急切地問。
“媽，今晚可能沒辦法了……”
“什么！你又要找什么理由？你想氣死我嗎？人家說不定就在來的路上了！”王婉寧的聲音提高了十幾分貝。
“媽，我現(xiàn)在有急事走不開……這樣，你把人家的電話給我，我跟她道個歉，重新約個時間？”
“是嗎？你們自己聯(lián)系是嗎？”王婉寧偷偷捂著嘴笑，這樣也好，兩個孩子互留了電話，以后可以創(chuàng)作更多機會，“那我現(xiàn)在把號碼發(fā)給你，你記得立馬給她個電話，知道嗎？”
“知道了，媽?！?p> 陸陽朔剛掛了電話，一串手機號碼就發(fā)了過來。陸陽朔無奈地輕搖頭，這種事自家母親速度最快。
陸陽朔點開信息，點了號碼，直接撥打出去。在陸陽朔電話撥出去的同時，后座童悅欣的手機響了起來。
童悅欣看著陌生號碼停頓了幾秒，劃開接通。
“你好，請問哪位？”
“你好，我是陸陽朔……”
“陸陽朔？”童欣悅重復(fù)念著陸陽朔的名字。
發(fā)現(xiàn)不對，陸陽朔踩了剎車，緩緩轉(zhuǎn)過頭。此時童欣悅也看著他，兩人互看了幾秒后，“是你？！”
“怎么什么都是你??！”陸陽朔剛想說什么，童欣悅一臉嫌棄，說完無語地望向窗外。
“你！”陸陽朔此刻也無語了，不知要說什么。
“怎么了嘛？”秦雨萌還不知發(fā)生什么事，傻傻地來回看著他們兩個。好久沒看到自己的閨蜜這么生氣了，秦雨萌伸手拉了拉童欣悅的手袖。
“沒事，冤家路窄?！蓖瘣傂榔蚕蜿戧査?，“陸先生，我覺得，我現(xiàn)在可以致電跟您家父說，咱們不投緣，讓他不必為難你?！遍L輩們想撮合她和陸陽朔，中間那點事，她是知道的。
“你……”陸陽朔深吸一口氣，臉漸漸變黑。
“好啦好啦，親愛的，你就不要生氣啦……”秦雨萌開始撒嬌，內(nèi)心其實還抱著對那晚撞到陸陽朔的絲絲抱歉，趕緊解圍，“人家的膝蓋還痛著呢……”
“還不開車？”童悅欣往前趴上去，瞬間跟陸陽朔的臉剩下幾十公分的距離，眼睛很狠地瞪著。
“……”陸陽朔本能地把臉往后移，轉(zhuǎn)過頭調(diào)整姿勢，重新啟動車子。
４
市中心醫(yī)院。
今天掛急診的人比較多，秦雨萌排了一段時間才輪到自己。
“嗯，這怎么弄到的？”醫(yī)生拿著醫(yī)藥棉簽，仔細觀察著秦雨萌的傷口。
“就是有人亂開車給撞到的！”童欣悅明顯氣還沒消。
“那醫(yī)生，嚴重嗎？”陸陽朔覺得跟童欣悅頂嘴不會有好結(jié)果，就任由她說了。
“沒什么事，皮外傷，要注意不要碰水，免得感染了?！贬t(yī)生轉(zhuǎn)了方向，敲打鍵盤，在電腦上輸了幾個藥名，“我給你開個藥，回去擦?！?p> 這時秦雨萌的手機響起。秦雨萌低頭一看，來電是余凱樂
“哥?！?p> “恩，忘記家的方向了？”余凱樂帶著不滿的聲音響起。
“哥，人家受傷了好嗎！”
“怎么受傷了？”秦馨蘭的聲音從旁邊響起，蓋住了余凱樂的聲音。
秦雨萌臉黑了一截，這家伙，打電話干嘛開擴音。
“媽，沒事，就擦傷了一點點，我現(xiàn)在馬上回家?！?p> “擦傷一點點，矯情什么……媽，干嘛打我！”余凱樂嘴里吐不出一句好話。
“好的，我們等你?！鼻剀疤m說完這句話，電話就掛了。
“下去交錢拿藥吧?！贬t(yī)生推推眼鏡。
“好的，謝謝醫(yī)生。”
童欣悅牽著秦雨萌的手走出去，陸陽朔跟在后面。童欣悅感受后面的人走得很近，轉(zhuǎn)過頭。
“你跟著我們干什么？”
“……”陸陽朔就差氣炸了。
“算了算了，也沒什么事。這位先生，您可以先走了，我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秦雨萌淺淺笑到。
“那……我先走了?！标戧査费凵衤赃^童欣悅，轉(zhuǎn)身就要走。
“等下！”童悅欣突然喊住陸陽朔，伸出去的手尷尬停在半空，“還是載下我們，我的車還放在那里?！?p> “哦……哦……好的。”
?。?p> 被這件事這么一折騰，秦雨萌到家已經(jīng)八點多了。
秦雨萌推開門，看到家里人都齊齊坐著等她，桌上的飯菜都沒碰過，心里莫名的感動，鼻子有點酸酸的。
“你這是什么表情，很難看。”余凱樂討厭的聲音，飄了過來。
秦雨萌立馬拉下臉，還沒感動個十秒，余凱樂就來破壞氣氛。
“哎喲，你這膝蓋……”余文德心疼地關(guān)心到，“這膝蓋要是留疤就不好了，記得保護好?！?p> “知道了爸?！鼻赜昝茸聛硇⌒囊硪淼赝兄?，雖然傷口的血在醫(yī)院用藥水擦掉了，但是表面凝結(jié)的一點血水，拉扯到，還是感覺一陣陣痛。
“我去給飯菜熱一熱哈?！鼻剀疤m起身把一盤盤菜端進去廚房，余凱樂也跟著進去幫忙。
吃完飯洗完澡。
秦雨萌剛把手搭在房間門把上，身后傳來秦馨蘭親切的聲音。
“雨萌，過來，媽給你擦藥。”
“?。俊鼻赜昝绒D(zhuǎn)過頭，看到一家人其樂融融看著電視，突然感覺自己就打算躲進房間的行為極其不好。松開了門把，轉(zhuǎn)身向沙發(fā)走去。
“她自己擦就行了?！庇鄤P樂討厭的聲音又冒出來。
秦雨萌微笑的臉，又立馬拉下來。
“別理你哥，他嘴欠，過來。”秦馨蘭招手示意秦雨萌坐在她身邊。
“好的?！鼻赜昝刃θ菰俅味焉夏?，又斜著眼鄙夷地瞄了下余凱樂。
秦雨萌剛坐下，秦馨蘭拿起藥水準備為秦雨萌涂抹。
“我來吧?！庇鄤P樂淡淡地說了一句，接過秦馨蘭手中的藥水。
秦雨萌瞪大了眼睛，身邊向后挪了挪，無意識縮了縮脖子，心想，怎么回事？突然這么好人，非奸即盜……
余凱樂看到秦雨萌臉上那一抹驚恐的表情，嘲笑道，“怎么？怕我會對你怎么樣么？”
呃……怎么余凱樂每次說話，都有一股說不上來的奇怪……
“我……我哪有……我自己來吧?！鼻赜昝壬焓志鸵米哂鄤P樂手上的藥水。
“怎么這么不小心？”余凱樂此刻正盯著秦雨萌受傷的膝蓋，又抬眼看向她，接著低頭仔細給她涂抹傷口。那一瞬間的眼神，不是平常的不屑，是溫柔關(guān)切的。
“哼！”秦雨萌下意識地哼了一聲，問到這個問題，秦雨萌都覺得自己今天很倒霉。逛個街還能被誤闖巷子的車撞倒，最主要那人還是那晚魅城不小心撞到的男人，并且那男人和童悅鑫還因為什么事吵架了……這究竟怎么回事……
余凱樂看著秦雨萌不斷變化表情的臉，故意用棉簽按壓了秦雨萌的膝蓋，“哼什么？”
“??！痛！”秦雨萌想都沒想，抬手就給余凱樂的手臂拍了一掌。這么一打，秦雨萌都能感受到余凱樂手臂那充滿彈性的肌肉。停頓了下，又伸手抓過去……
“喂！”余凱樂毫無憐香惜肉地用力拍掉秦雨萌的手。
“給我抓一下也不行！”秦雨萌還沒來得及感受那種觸感，立馬表示自己的不滿，“不過哥，你這身肌肉，是當健身教練的嗎？”
“嗯。周末去做的兼職?！庇鄤P樂淡淡地說。
“兼職？很辛苦吧？要干兩份工作？！”沒吃過苦的秦雨萌，頓時對余凱樂表示佩服，不過那只是一瞬間的事情，秦雨萌咧嘴笑，“不過，你的學(xué)員，可以都挑選女生吧？”
“我是打工的，學(xué)員是男是女，不是我能挑的。擦好了?！庇鄤P樂趕緊接了一句，把藥水蓋上蓋子。
“哦，好的。”
因方便擦藥，秦雨萌的腿不知何時，搭在了余凱樂的腿上。秦雨萌雖應(yīng)答了一聲，但似乎沒打算收回自己的腿。
“這樣搭著挺舒服？”
“啊……”秦雨萌意識到自己的腿毫不客氣地搭在余凱樂腿上，以一種舒服的姿態(tài)坐著，立馬收回自己的腿，端正了坐姿，很尷尬地微微低著頭。
坐在一邊默不作聲只管看電視的余文德，臉上的表情變化莫測。
?。?p> 北明區(qū)陸宅。
陸陽朔回想，剛才致電遠在國外的某人，坦白一些事情后，就被臭罵一頓，現(xiàn)在心情無敵郁悶。
“都保護上天了，這幾十年兄弟真是白當！”
陸陽朔不爽地插著腰，在二樓走廊來回踱步。想起自己母親待會散步回來，肯定又要詢問他和童欣悅的事情，這下還得想理由應(yīng)付。
想到這里，王婉寧就開門進屋了，一身優(yōu)雅高端的穿著，腳踩一雙做工精致的手工定制麂皮高跟鞋，怎么看都不像是去散步的。
“朔兒！”王婉寧進門就立馬大聲呼喚陸陽朔。
“媽，回來了？”陸陽朔從二樓走下來。
“知道你回家了，我立馬就趕回來！過來！”王婉寧拉了拉圍巾，順了下裙子，優(yōu)雅地坐在沙發(fā)上。
“媽問你，你跟童小姐，談得如何？”
“嗯，跟她打了電話了?！标戧査氛f著，何止打電話，妥妥跟她面對面起沖突了。
“都說了什么？”王婉寧繼續(xù)追問。
“就說今天有事，改天邀請她過來。”陸陽朔隨意找了一句。
“那是改哪天？”王婉寧湊近自己兒子繼續(xù)追問。
“這個……可沒說。”陸陽朔眼眸閃過王婉寧，感覺有不好的事情要發(fā)生了。
“怎么可以隨意說改天呢？！一點誠意都沒！去，趕緊再電話給人家，選個時間?！蓖跬駥幫ｎD了一秒，“為了你的股份，加油！”說著擺出加油的動作。
哎，果然……
陸陽朔房間內(nèi)。
確切地說，陸陽朔是被王婉寧推進來的，說是私人空間，好聊天。陸陽朔真佩服自己的母親，總能自行腦補劇情。陸陽朔把手機拿在手上，不停地打轉(zhuǎn)，一直琢磨著。
轉(zhuǎn)了許久后，停下手中動作，打開撥打頁面，在通話列表內(nèi)找出下午撥打出去的那一通陌生號碼，拇指懸空在撥通健上后又收回來。點開短信頁面后，輸入了兩句話。
“我是陸陽朔。下次何時有空來我家?！标戧査贩浅Ｖ卑椎囊痪湓?，就發(fā)送出去。
很快，收到了回復(fù)短信。
“你是發(fā)錯人了？”
“……”陸陽朔拍拍腦門，想了想，重新輸入。
“我是下午開車，不小心撞到你朋友的那個人?！?p> 十秒后，手機還是黑屏。陸陽朔開始郁悶，是內(nèi)容又不對嗎？
“你去死吧！”手機屏幕亮了，跳出四個字。
陸陽朔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這下騎虎難下了，這人要是沒約到，怎么跟他母親交代。剛想重新輸入，打了幾個字后，又刪除。算了，等雙方都冷靜冷靜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