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山中修煉,已有數(shù)月,只見今日秋高氣爽,風和日麗,山頂云霧彌漫,云海延綿。
袁飛出了閣門,見門外兩妖各自持兵站定不曾偷懶,心中大為欣慰,兩月前傳授他們的御風訣小術呼風術卻是沒白傳授,四妖學得不亦說乎,不當值時嘗在林間試法,只吹得此山茂樹變枯樹。
倆妖見袁飛出來,忙笑道:“大王這是要去哪?”
袁飛滿意的點點頭,額為受用,笑道:“山中野物,除了烤燉生吃外已無法滿足我口欲了,我今日下山去哪城中打打牙祭”
倆妖自從見袁飛烤燉野物后,被賞賜了幾碗,倒是比之生吃別有一番風味,口中流涏,卻是懷念起當日飯食,也想下山試試,忙道:“大王可帶我去?”
黃鼠妖見虎妖一同喊道,怕袁飛見無人把手,只帶其中一人下山,忙道:“大王可帶我去,這虎妖守閣足夠了,我卻是能為大王肩抬物品,手提包袋”
虎妖也不落后,忙道:“哼!大王若是帶他前去,卻是偏心”說著一拍手上肌肉叫道:“要氣力,我卻是比這黃鼠妖強勁,不如帶我去吧,大王!”
袁飛笑道:“你二人當值,不要胡思亂想,我回來給你們帶些便是”說著往前化風而去。
倆妖搖頭嘆道:“卻是便宜了哪熊蛛二妖”各自站回門前。
花青,宛青二鬼聽聞閣中已無動靜好奇朝門邊飄去,花青探出頭來,見大殿無人,喜道:“妖王已去,妹妹可出來”
倆鬼飄到殿內(nèi),懷念起往日夜舞笙簫,逐擺弄起身形,悄悄舞了起來,卻是不敢在那蛇妖在時擺弄,當日進言,要為妖王獻舞,以賀妖王收獲四妖卻是被拒,言辭喝道:“我等苦求大道,若是沉溺此中情欲,何日可得長生?”
只把二鬼嚇的面面相覷,不敢在提,卻是讓其他四妖額為興奮,倒想看看,見妖王發(fā)怒只得作罷。
袁飛朝山下飛去,忽見山頂云海翻騰,被倆道藍光破開,劃出一道痕跡消失在眼前。
看到此異景,袁飛心中奇怪,忙向云端飛去,卻是想看看是何異物。
化風咒雖妙,但修煉甚少,還未能深入高空,只得化作黑白兀鷲向哪云端飛去,入了高空,沿著散開軌跡,向前追去,這一追卻是數(shù)日光陰。
袁飛見不遠云端中顯出細小藍點,不多時便見藍點放大,漸漸化為細線向下飛著,待近前一瞧,確是倆位白袍束發(fā)男子,雙足前后踏著泛光劍身,手掐劍指操控著向不遠云霧繚繞的群山飛去。
袁飛看到驚訝,心中莫名興奮,暗道這只怕是傳說中的御劍飛行了吧!卻不知是何派劍仙,如此神姿英發(fā),姿態(tài)瀟灑,暗自羨慕著朝他二人追去。
正好妖氣斂息,變化之法絕妙,只要不顯露妖身妖氣也無大礙,除非碰到大修,那般強悍之人若在,一眼識破卻是不妙,幸好哪等厲害之人不會輕易出山,想是大限已臨近,忙著躲避天劫。
只見群山中有一座高聳主峰,卻是天險絕壁危峰兀立,峰頂平穩(wěn)寬闊,有不少閣樓建立其中,遠遠看去青瓦紅墻,檐雕龍鳳上涂金漆,殿外有一寬闊廣場,已經(jīng)聚集不少人,看衣著,大多是哪修道之士。
袁飛云中觀看,見那倆白袍男子御劍落地,朝眾人拱手言談,不一會,見一黃袍長須老者躍出大殿,朝廣場眾人飛去。
看了下四周云端,已無人飛來,撲騰著雙翅向廣場一旁樹枝飛去。
松枝向下一沉,抖落了層層積雪,一雙鷹爪緊鎖,鷹隨枝擺晃動著身軀,待停穩(wěn)袁飛注目看去,廣場上個個面容稚嫩似乎門中初階弟子,忽聽那黃袍長須道人傳出話來,聲如洪鐘,音波擴散處枝葉抖擻。
“各位門中精英,赴我黃山派所邀,今日前來相助是我派榮幸,老夫在此謝禮了”說著朝眾人拱手,緩了緩,瞇著眼掃視人群,見人頭涌動似有不少,看衣著,心中暗道:“蜀山派來了二位,東岳派四人,昆侖派...”左右再次一覽,卻是未發(fā)現(xiàn)昆侖派,但見已有兩派能來,加上自己門中僅剩的二人,卻是夠了,緩了緩,嘆道:“我哪愛徒生殞,實屬不幸,雖然不幸,卻是哪妖人所害!”言道愛徒,想起門中只剩幾人,實力大損心中悲痛,氣憤道:“我們修道之人雖求長生,但除魔衛(wèi)道實屬己任,我愛徒被那妖人所害!是公然挑起仙家尊嚴,明日我們黃山派加上眾位義士一同除妖,定要還我仙門尊嚴!”
眾門派門人紛紛附和道:“常真人所言甚是!我們此行定要為你黃山派復仇,以正仙威。”
“眾位有此心意,老夫甚慰,我們?nèi)氲钌逃懺敿毷乱税?!請?p> 眾人紛紛跟隨常春真人躍向殿內(nèi)。
袁飛聽到黃山派三字,有些疑惑,忽然想到秦朗所言,驚道:“這長須老頭莫非是哪秦朗所說師傅常春真人?”一想到他所說報仇除妖,怕是那日太湖所為已被知曉!卻不知他了解多少,只怕他知曉了是自己所殺哪怕翻遍千山萬水,憑那些飛劍之徒只怕不多時便找到了,心中一慌,煽動翅膀向大殿飛去,卻是想探聽探聽,看下他們?nèi)绾紊逃憽?p> 待近大殿,化為人形翻開一塊青瓦向下瞧去,只見眾人各自盤膝安坐,常春真人負手而談,游走席中,說道:“那妖當真猖狂!居然驅(qū)水向哪城中襲去毒害百姓,幸虧有門中弟子秦朗搏命而守,卻不想哪妖神通廣大,唉!據(jù)哪守城兵丁所言,那妖會驅(qū)水浪,吹強風,當日見浪馳來,大風吹動,房檐飛動,城墻晃動,眨眼間卻不見了愛徒!”
看向眾人洞容,凄慘道:“想必是中了哪妖法術,已經(jīng)身死了!”
“我向哪湖中附近找去,殺了幾只妖獸才得以知道,那湖中住的原是三個妖怪,鱉,蟹,蛇三妖,鱉精叫王德!蟹精叫黃協(xié)!蛇妖叫孫舍!眾位可聽過?”
眾人茫然,卻是不曾聽過,這些個年輕修士卻是門中外門弟子,應黃山派所邀被師門派來歷練,此番下山,不少人卻是初出茅廬,聽聞常春真人所言,卻是又怕又喜,怕的是妖怪手段高強,喜的是第一次碰到妖怪,心中大感興奮,急想著證明自己。
東岳派一形瘦男子急著進言道:“不如我們兵分兩路,向哪太湖附近找去?此事相隔幾月只怕三妖逃不遠,仔細找找定有所得”
一白袍男子卻是朝那東岳派拱手道:“此事只怕另有隱情,豈是道兄所言簡單,依我看還是向哪附近城隍問問,城隍耳目眾多,定有收獲”
那形瘦的待要在言,卻被一旁矮胖閉目沉思的男子睜眼開口嘲笑道:“哼!依你所言,我東岳派計策卻是不如你蜀山派了?城隍豈是你個小小修士所能驅(qū)使”
蜀山男子笑道:“道兄多慮了,我只是想問問而已并非驅(qū)使,依你所意卻是要如何是好?”
“我東岳派自有妙計,就無須你蜀山派勞心了”說著朝常春真人笑道:“我東岳派與黃山派乃新起大派,師傅又是真人好友,可惜我?guī)煾甸]生死關,卻是不能親自來此相助,我乃東岳派大師兄自當秉持師意,派全門來此相助常真人”
矮胖男子斜眼一撇蜀山二人,冷笑道:“卻不曾想常真人不信我等,另派他人插手”
常春子看倆派言語交譏,微微笑道:“二人所說卻是合理,不過這二法我都已用過,那附近山林中妖獸甚少,知曉著并不多,那城隍卻是茫然”
說著向房頂看去,笑道:“樓上道友,下來一談吧?卻是想聽聽你有何高見?”
袁飛心頭一跳,苦道:“被發(fā)現(xiàn)了?”暗想如此裝聾作啞,只怕不妥,還是下去看看吧,大不了化風而逃。
眾人見門外男子走來,青衣持劍,身無門派腰佩,朝眾人拱手笑道:“眾位道友好,我乃廣陵散修袁翔,卻是聽聞此事,心感不快想來相助一二”
瞧這人衣著服飾不是門派常服,暗想必是哪散修劍士。蜀山二人卻是起身回禮,東岳派四人眉頭一皺,暗道這黃山派怎么請了這般多人相助,只怕是看不起自己東岳派,心中更是氣憤,冷哼一聲:“怎么這些阿貓阿狗也配登堂做客”
常春真人見有人自愿相助,心中喜悅,只聽東岳派屢次出言譏諷,暗道如此下去,只怕在無人相助了,東岳派掌門岳云道人雖說是自己好友,但見他那幫心高氣傲的徒弟心中也是惱怒,卻不好明言勸解,朝袁飛拱手笑道:“道友既然肯相助,那是最好,卻不知道友師從何人?是何門派?”
袁飛回禮笑道:“師從蜀山,師傅卻是叫袁飛,他以坐化百年我得他傳承也不過百年”
蜀山二人起身驚道:“道友居然師從蜀山?我二人門中卻從未見過你,袁飛?師門牌位倒是見過,不知道友是?”
常春真人也好奇的看著袁飛,只聽袁飛頓了頓,沉呤片刻后笑道:“我從未去過蜀山,不過師傅說他是蜀山中人,傳我法術不過幾年便坐化而去,我雖然得他傳承卻從未見過其他蜀山門人,倒是不知曉他在蜀山是何地位。”
眾人聽罷,旋即明悟,只道此人命好,得了蜀山劍仙傳承,蜀山二人卻是興奮,雖說不是正式弟子,但也算是蜀山中人,東岳派聽聞,起身拂袖,面容沉悶,嚴肅道:“看來你蜀山倒是厲害,隨便一個散修都與之有淵源,哼!既然你蜀山人多,那我東岳派就不必打擾了,我們走”
常春真人見四人待要離去,忙叫道:“師侄這是為何?你師傅與我乃多年至交,此事我也甚是放心東岳派相助,不管是何門派之人,只要能幫我捉了哪三妖,我必厚賞”說著從袖中掏出一顆單瓶,倒出一枚棕紅小丸來,笑道:“就獎勵此筑基丹,我觀眾位師侄都才練氣后期,只怕急需此丹,希望眾位道友同心戮力,早日捉妖”
說完朝一旁東岳派矮胖男子附耳暗道:“此事若是師侄先將哪三妖抓了,我給予你二顆”
矮胖男子聞言,興奮道:“好!好!就依真人所言”,回頭一撇袁飛和蜀山二人,咬牙暗道:“哼!蜀山派?定要你等蒙羞”
常春真人再次將眾人分坐,叫門外道童取了飯食,皆是珍饈蜜露,饕餮大餐。席間朝眾人分說,只道:“既然袁道友也是蜀山之人,不如你蜀山三人一路,東岳派四人一路,若是你們倆派誰先捉到哪三妖,我這顆筑基丹外,還另加四顆補靈丹,如何?”
幾人大喜,忙道甚妙,紛紛應喏。
席后,眾人各自離去,約定半月之約,在那宜興縣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