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會騎馬嗎
既然如此,他干脆就再說明白點。
“馮少,想來你也知道世紀英雄的規(guī)矩,我家老板這個人呢,向來不喜歡別人違背他的命令,惹他不快活的人,差不多都被他拉進了黑名單?!?p> 馮非臉色瞬間一變。
轉(zhuǎn)頭看向王凜。
這人對他點頭笑了一下,態(tài)度看起來也依舊恭敬,但眼底卻帶著不容置疑。
心里的怒氣頓時又上了一個等級,但馮非卻沒敢發(fā)作。
他爸早就告誡過他,對于世紀英雄的人,能不招惹就盡量不招惹想來是有些忌憚這背后的人。
對于溫里這類人,當初他爸也只是說了一句,少跟他來往,所以馮非才會覺得,溫里的背景沒有別人傳的那么厲害,所以才敢這么肆無忌憚的招惹這人。
王凜都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馮非要是還不識抬舉,估計真的就會被世紀英雄拉進黑名單了。
事情要真變成這樣的話,回家他爸得把他的腿打斷。
馮非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溫里之后,踹了一下不遠處的餐桌椅氣沖沖的離開了。
連他帶來的小情人都忘記了。
林婉兒看見馮非拋下她直接就走了,臉色有些微微的尷尬,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走的話,馮非現(xiàn)在正在氣頭上,她如果過去不就是上趕著找虐嗎?
但不走的話,這幾個男人直接把她無視成了空氣,讓她既憋屈又窩火。
最后,林婉兒咬了咬牙,還是追了出去。
目前她還離不開馮非這個男人。
從頭到尾,江千越和百里傾都沒說一句話。
就這樣看著他們家溫哥硬生生的把人給擠兌走了。
厚臉皮的人走了之后,連空氣都清新了不少。
解決了馮非面前之后,王凜這才轉(zhuǎn)身看向身后的人。
表情和剛剛面對馮非的時候完全不同,和溫里就更不一樣了。
又嚴肅有嚇人的。
馬會經(jīng)理抬頭看了一眼就迅速低下了頭,臉上直冒冷汗。
他還想試圖解釋一下,王凜卻沒給他機會,直接給他判了死刑。
“你收拾一下,去財務處把工資結(jié)了。”
馬會經(jīng)理猛地抬頭,就對上了王凜那冷漠的目光。
這下子,馬會經(jīng)理徹底絕望了,他知道不論再說什么,王凜都不可能留下他了。
最后,馬會經(jīng)理僵著身子,灰溜溜了逃了出去。
陽臺上,江千越看到這一幕后,心里爽的不行,要不是因為怕吵到溫哥,他估計都要仰天長笑幾聲。
百里傾扭頭看了他一眼,無奈的笑了笑。
處理好這一切后,王凜重新回到溫里身邊,又掛上了那副標志性的笑容。
“溫爺,這些雜碎我都給您處理干凈了,您看,還有什么吩咐?”
溫里余光輕輕掃了他一眼,滟漣靡緋的唇細微的動了一下。
“滾吧。”
嗓音醉人,但王凜卻仿佛得到了什么特赦令一樣,瞬間就沖了出去。
江千越再次感嘆他溫哥強大的震懾力。
這人剛剛在馮非面前,還拽個不行,表情冷漠僵硬的跟個二百五一樣。
看看現(xiàn)在,乖的跟個孫子一樣。
不過話說,難道他溫哥真的認識這馬會背后的老板?
江千越好奇,也就這么問了。
溫里笑笑:“想知道?”
江千越如同受了蠱惑般點了點頭。
旁邊,百里傾白了他一眼。
無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尖。
下一秒,溫里低柔邪氣的嗓音響起在兩人耳畔。
“爺送你去撒亞沙漠,你自己問問他?”
江千越剛想點頭,冷不丁的聽到撒亞沙漠四個字,嚇得趕緊搖了搖頭。
在草地上不好嗎,他干嘛作死想不開去那破地方?
寧愿綠油油,也不要吃土色。
……
撒亞沙漠某個偏遠小城,簡陋的草房里,一個清絕儒雅的男人正坐在那里,還時不時的低頭看一下手腕上的時間。
突然,男人忍不住猛地打了個噴嚏,后腦勺也好似刮過一陣涼風,冷冷的感覺,實在不是很美麗。
他皺了皺眉,眼底露出一絲絲的疑惑。
是誰在念叨他?
……
把馮非攆走之后,江千越和百里傾兩個人讓侍者把他們的愛馬牽了過來,換了身衣服,就到草場上溜馬了。
因為這幾天經(jīng)常過來,兩人就暫時把愛馬放在了世紀英雄,索性這里的環(huán)境還不錯,飲食方面也很嚴格,不會出什么差錯。
江千越起初還想把溫里拉下去,和他們一起跑馬。
但溫里一副興致缺缺的模樣,沒怎么搭理他。
他就只好和百里傾兩個人一起。
草場上,兩個人并排騎著馬,江千越忍不住開始八卦了起來。
“阿傾,你說溫哥是不是不會騎馬啊?”
百里傾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你覺得可能嗎。”
江千越被懟的一時語塞,但仍不忘掙扎:“那為什么我從來沒見他騎過?剛剛拉他下來,他也不下來,而且我還聽夏易說,這家馬會,溫哥總共就來了兩次,今天是第三次?!?p> “那也不代表溫哥不會騎馬?!?p> 江千越不知道該怎么反駁,索性就放棄了這個話題。
看著面前一碧千里的草地,心里的爽點立馬就回了過來。
偏頭,朝著百里傾大聲吼道:“今天我們還沒比一場呢,你準備好,我開始喊口號了!”
百里傾聞言,調(diào)整了下坐姿,整了整疆繩,開始等江千越的號令。
誰知。
“1--開始!”
“駕!”
在百里傾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江千越一甩疆繩,直接就跑遠了。
百里傾愣了幾秒鐘,嘴角微微抽了一下,然后又慢條斯理的扯了扯自己的疆繩,才追上前去。
兩人繞著馬場跑了好幾圈,估摸著快到午飯的時間才停下,讓侍者把馬牽走,準備去休息室里找溫里。
“溫哥!”
江千越和百里傾進來的時候,溫里正靠在陽臺的圍欄上打電話,他一只手拿著手機,另一只手還夾著一根香煙,垂在腿邊,輕輕的點著。
聽到門口的動靜,溫里迅速朝這邊掃了一眼。
“……我知道了,先這樣,嗯。”
江千越的步子頓時停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剛剛無意中對上的他溫哥掃過來的那個眼神,讓他感覺心里毛毛的。
那眼底的溫度,像是北極之地永遠化不開的寒冰,徹人入骨。
以前溫哥雖然也冷,但他的眼神是那種不把任何東西放在眼里的輕佻和淡然。
懶懶散散的模樣,好像這世間的一切,都不能引起他的在意。
江千越還沒有見過,他溫哥這種冷漠到幾乎不像是一個人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