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是聽完笙歌的話便跑到了另一邊的頭頂蘋果的夏苒身邊。
“夏姐姐,你還好么?”
“你不是都看見了,這都拜你所賜,喪門星!”
夏苒知道這事與柳如是沒有半分關(guān)系,若不是她主動招惹,笙歌又怎么會如此。
可是知道是一回事,遷怒又是一回事。
誰能保證笙歌的箭是穿過蘋果而不是穿過她的腦袋呢?
“夏姐姐,對不起”。
柳如是心思單純,也知道的確是自己給夏苒找的麻煩,小聲的道歉。
“夏姐姐,你害怕的話,我來替你吧!如是不怕!”
說完還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小xiong脯,爹爹每次說要保護她的時候都是這樣做的,只不過她拍的不如爹爹聲音的聲音大。
夏苒心里害怕,被柳如是這一胡鬧也來了氣,惡聲惡氣的“別多管閑事,滾遠點!”
“夏姐姐我知道你害怕,如是保護你。”
柳如是沒有被她的惡言惡語嚇退,反而因為她不耐煩的語氣更加覺得夏苒定是害怕極了。索性就踮腳伸手拿走了夏苒頭頂?shù)奶O果,然后放到了自己頭上。
夏苒一驚,連忙就要搶過蘋果。誰知她一慌亂便把柳如是推倒在地。
柳如是一愣,手里還捏著那個蘋果??粗能鬯坪跏遣唤猓瑸槭裁此胍Wo夏苒,可是夏苒卻把她推倒在地。小姑娘委委屈屈的喊了一聲“夏姐姐”。
夏苒見人摔倒,立馬就要伸手去拉,伸至半路的時候突然縮回了手,別過臉。
“誰跟你說我怕了,就會多管閑事,活該!”
柳如是眼睜睜看著夏苒的手收了回去,眼里溢滿了水汽。
“我就是想要保護夏姐姐”。
“誰需要你保護了,一個傻子。你給我走遠點,別連累我啊?!?p> 話落看到了不遠處跟著的丫鬟,夏苒氣惱的喚了一聲。
“書棋,還不把你家小姐帶下去,出了事你擔待得起么?”
笙歌離得較遠,并沒有聽清楚這邊的爭執(zhí),只看到柳如是拿開了夏苒的蘋果然后便被夏苒推倒在地。
笙歌皺了皺眉,提步走了過去,有些危險。
夏苒居然當著她的面欺負一個傻子!她笙歌雖然不是好人,可也從來不欺負傻子。這夏苒倒是出息!
笙歌一走近,夏苒立馬起了防備。這個女人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燈,這個她所說的表演,無非就是用她來殺雞儆猴,簡直陰險。
笙歌看了她一眼,隨后看向了坐在地上的柳如是,“能起來么?”
“……能”到底是小孩子的智商,笙歌一問她便爬了起來。
“你不是說要來替換你夏姐姐么?怎么坐到了地上?”
“你別亂來!”夏苒聽她一句替換,一下子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一把將爬起來的柳如是拽到了身后,眼睛死死的盯著笙歌,跟防賊一樣。
“找你麻煩的人是我,想給你難堪的人也是我,有什么事你沖著我來,別遷怒其他不相干的人!”
笙歌挑眉,倒是沒想到夏苒會如此反應??磥泶呵榻o的冊子里面說,夏苒對這傻子小姐全是利用此時看來倒也不見得全是真的。
“既然夏姑娘如此堅決,那我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p> “請吧!”夏苒難得硬氣了一回,轉(zhuǎn)身拉過身后的人松了一口氣,叮囑道。
“小傻子,你給我老老實實的待在一邊,別多管閑事知道了么?”
柳如是乖巧的點頭,夏苒想要抬手捏她的肥臉,想了想又放棄了,把剛剛某人從背后小心塞給她的蘋果塞到了柳如是的懷里。
“既然你喜歡吃,那這個你就自己拿著。”隨后夏苒轉(zhuǎn)身沖著趕來的小丫鬟威脅道:“還不帶你家小姐過去,若是出了事,小心我扒了你的皮?!?p> 名喚書棋的丫鬟趕緊走上前來,拉著柳如是就要離開,柳如是眼巴巴的看著夏苒不肯走。
夏苒有些頭疼,惡狠狠的嚇她。“你不聽話,我以后再也不帶你一起玩了!”
然后柳如是才一步三回頭的離開。
經(jīng)此插曲,夏苒心里倒是沒了剛開始的慌張。從下人手里接過一個蘋果頂?shù)搅祟^上,夏苒心想,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殺人需償命,量這笙歌也不敢真把她怎么樣。
她猜想的沒錯,笙歌的確不能把她如何??墒茄郾牨牽粗羌齺淼臅r候,夏苒還是嚇白了臉。
蘋果被帶飛了砸在地上,夏苒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她被嚇慘了,錯點就要哭了出來。
柳如是跑了過來扶了她一下,夏苒回過神來就抱緊了柳如是一臉的淚。
柳如是像個大人一樣的抱著她拍了拍她的背哄她“夏姐姐,沒事了,沒事了?!?p> 場上的夫人小姐也被嚇的夠嗆,她們平日里養(yǎng)尊處優(yōu),都是在背地里玩些上不臺面的手段,何曾見過笙歌這樣一來就動刀動槍的陣仗。
笙歌拉了拉弓,夸了一句“好弓”。
申虞蘭站在一旁臉色有些僵硬,干巴巴的笑了下,道:“倒是不曾想皇子妃的箭術(shù)如此了得”。
她本來也以為笙歌是紙老虎嚇嚇人,最后不可能這么的放箭,誰知道猝不及防箭已經(jīng)被放出去了。著實把她嚇了一跳。
申虞蘭是謝家夫人,這場宴會也是她主持的,收到帖子的人家在京都也是有頭有臉的。這里任何一個人出了事,她都擔待不起,光是謝念慈那里的怒火,她就承受不住。
笙歌笑了笑,又拉開了弓。
“本妃出生鄉(xiāng)野,為了討口飯吃,就只會這些不中用的東西了。”
話落,箭又飛了出去,不遠處的牡丹花落地。
笙歌又道:“本妃粗鄙,自是不會什么琴棋書畫,不過你們?nèi)羰窍胍幢惧硌荩惧矓嗳徊粫吡四銈兊呐d致?!?p> 就怕你們承受不??!
七時站在一旁,心里補了一句。這群人居然想在主子面前立威,當真是可笑至極。
下人做事周全,剛剛打落的牡丹花被放到托盤里盛到笙歌面前。
笙歌愣了一下,暗嘆這下人的服務周到。
這本來就是打臉場上眾人的物件,此時又被拿到她面前,也不知道這謝夫人心里是什么感受了!
笙歌接過了花,湊近了申虞蘭,將花插到了謝夫人的發(fā)間,語氣和熙。
“這花開的甚好,牡丹國色,甚是襯夫人!”
申虞蘭臉色難看,卻是不敢發(fā)作,只言:“皇子妃過獎了!”
花是好看,可是此時插到了申虞蘭頭上,就像一個巴掌打在她臉上。
謝夫人在這場宴會里處處縱容著那些貴女冒犯于她,笙歌也只是禮尚往來。
申虞蘭陪著笑,不再接話。
笙歌不再理他,對著場上其他的貴女開口。
“本妃還有其他的本領(lǐng),你們還想不想看?”
話落,下面的人都低了頭,沒誰敢接話,畢竟誰也不知道笙歌說的本事是什么。
“皇子妃的本事在座的各位都領(lǐng)教過了,皇子妃還請上座?!?p> 申虞蘭聽她一句話連忙走了出來打圓場。
這笙歌哪里是什么鄉(xiāng)村村婦,分明就是煞神啊!
笙歌惋惜道:“那還真是……遺憾呢!”
江湖仗劍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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