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夜、霍斯城離開后,她徹夜未眠。
八點,隨便洗漱一番,顧眠出了臥室,傭人已在門外等候。
“太太,早餐備好了,您可以下去用餐了”傭人態(tài)度畢恭畢敬,余光掃向自家太太,見她似有些疲憊的臉,許是昨晚先生沒在,搬進來第一晚就獨守空房,換做是誰也睡不好。殊不知,讓顧眠睡不好的原因是她從小有認床的習(xí)慣,除了顧家,她到哪里都睡不安穩(wěn)。
隨便嘗了兩口早餐后,緩緩起身離開,打算去公司,門口的保鏢上前攔住。
“你們要做什么?”顧眠質(zhì)問。
“少爺說,讓太太休一禮拜婚假,”
霍斯城昨夜離開后,打電話交代,將這番言語轉(zhuǎn)告顧眠。
她不悅,卻未說其他,緩緩起身,上樓。
然而接下來,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直至一個禮拜的最后一天,霍斯城每天電話準(zhǔn)時回來,問了顧眠一天的情況,吃了什么,喝了什么,連穿了什么衣服都要詳細交代一聲。
顧眠閑來無事,便讓傭人給她準(zhǔn)備畫畫用的畫板材料,白天除去上廁所吃飯時間,她整個人縮在壯園里的小花園秋千上,等到太陽落山,傭人過來催促,她才挪動腰肢踏進大門,傭人紛紛佩服她的定力。
一個禮拜的最后一天下午,霍斯城回來了,他來到花園,看到秋千上淺睡的霍眠,目光癡迷地望著她安靜柔美的面容,一連一個禮拜,他克制住心里的欲望未主動聯(lián)系她,就是想給她足夠的空間適應(yīng)?;羲钩歉┫律?,從她手里拿起抱著的畫,仿佛又回到多年前,大學(xué)的時候她總喜歡抱著畫板在草地上畫畫,那時路過的男生總能被她吸引住...整棟莊園的花園被她栩栩如生的勾勒出來,線條分明,入木三分。一片葉子落在她的發(fā)絲上,他伸手去撥開,手指觸碰到她的發(fā)絲,心中泛起波瀾,若有若無的思念發(fā)狂的擾亂他的心緒,低頭輕吻,一發(fā)不可收拾,他越發(fā)貪婪地吮吸著她的味道,舌尖輕舔她的耳尖。
“云澤,別吵.....”
一雙大手從腰間圍攏過來,她整個人被男人寬厚的胸膛包攏住,她聞到了淡淡的薄荷味,混合著淡淡的煙草味,不是記憶中熟悉的味道,她皺了皺眉,努力地睜開眼睛,多天未見的霍斯城正抱親吻她的臉頰,她厭惡的別過了頭,男人的吻落在了她的脖子上,顧眠的睡意全消,淚水毫無征兆地沖出眼眶。
“醒了?”他輕輕喚她。
若她與顧斯城是井水不犯河水的模式相處下去,倒也不是不能接受,可是他的舉動總是打得她措手不及。
“少爺,晚餐備好了...”傭人張嬸邁步而來,畢恭畢敬的說道。
霍斯城一路將顧眠抱著到餐廳,她安靜的吃飯,安靜的喝湯,整個過程出奇的沉默。
“我吃完了,先上樓了”顧眠輕聲開口,她知道在霍斯城面前,一切反抗都是徒勞的。
快速洗漱完躺在沙發(fā)上看書,看完一半才發(fā)現(xiàn)房間里多了一個人,此刻她更加慌張,她不曾與他這樣共處一室?;羲钩悄弥碉L(fēng)機走過來,手試了下風(fēng)才給她吹起頭發(fā)來。
“晚上濕著頭發(fā)睡覺不好?!鳖櫭哂行┐胧植患埃粺釟庖淮?,瞬間回神,回身拿過他手機的吹風(fēng)機“我自己來?!彼目拷寣儆谒臍庀⒏鼭饬诵?,她有意疏離這樣的靠近。
感覺到她的刻意躲避,他才說“小眠,我們一定要這樣相處嗎?”
“我想休息了。”顧眠目光閃躲,并不打算跟他多做言語。
她用被子將自己整個人都包在床上,她不知道怎么面對他,怎樣她都覺得別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