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大州震動,引發(fā)滔天波動,世人皆驚。
一道道驚人的消息傳開,讓整個巨鹿州都為之震動,暗潮洶涌。
有人猜測,或許變天了。
連那些古老的勢力都被人登上了門,引發(fā)可怕的波動,以往安寧不在,一時間人人自危。
這一日,從巫族古地中,又一次滔天波動傳出,那里云霞似若燃燒,天穹都被染紅,異象橫生,有可怕的生靈在其中爆發(fā)神戰(zhàn),直讓大山坍塌,大地崩裂,延綿幾千里都被波及。
怒吼咆哮震動于空,宛若驚雷炸開,恐怖的氣息蔓延,令的四野寂靜,神威籠罩。
無數(shù)熾盛而古老的光芒綻放,似若大日橫空,映照諸天。
但是那里的大戰(zhàn)結(jié)束的很快,在一陣劇烈的轟鳴中,天地陷入死寂,神霞破滅,光芒暗淡。
一道血色人影突然闖了進來,血腥讓酆九都是面色一變,只見護道者周身血色斑駁,胸口中更是有著碗口大小的血洞,前后通透,面色慘白,遭受難以想象的重創(chuàng),他氣息薄弱,眼前景象都已經(jīng)模糊。
他似乎在極力的尋找酆九的存在,口中不斷喃語,對他人抱有很大的戒心,如同一匹受傷的老狼。
酆九心中震動,很難想象這幾日在護道者身上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以他巫尊的實力,竟然遭受如此重創(chuàng)。
然而此時外界已經(jīng)瘋了,翁氏一脈老怪物被斬,讓本就遭受創(chuàng)傷的翁氏如今更是搖搖欲墜。
接二連三的沖擊,讓翁氏風(fēng)雨飄搖之際,陷入巨大的恐慌之中。
有消息稱,翁氏一脈的巫尊強者被屠戮一空,就連那一尊真正的老怪物都難逃厄運,被斬殺在大荒中。
這樣的消息讓整個巨鹿州都為之震動不已,且一些古族老怪物紛紛隱世不出,就連凈土都在此次受到波及,懲罰了一些人。
翁氏一脈中的大殿中,翁問青面色鐵青,眼中涌出怒火,在大門處還有三兩背影,隨后也消失在拐角中。
“難道我們這次真的做錯了?”
翁問青嘆了一口氣,整個人都變的頹廢了起來,低聲自語。
“不,這不是我們的錯,這么多年來,就算遭受近乎滅頂之災(zāi),那一脈的人也從來不曾露面,如今為了一個廢祖,紛紛出世,不惜舍棄我們這一脈,這是他們的錯?!鄙砗笠粋€女聲傳來,帶著冷漠。
“可是如今翁氏一脈諸多老祖隕落,連老祖宗也被斬大荒,這對我翁氏來說,是一個難以承受的損失,這意味著我翁氏一脈底蘊不在?!蔽虇柷鄾]有回頭,他雖然對這些老祖不滿,卻也從來沒有想過讓他們隕落,因為翁氏一脈,正是因為有他們的存在,才會屹立大荒,傳承萬古。
“誰說我們的底蘊不在的?只是損失了一些對你沒有幫助的人而已?!币浑p纖手搭上了翁問青的肩膀,為他輕輕揉捏,聲音柔柔,卻道出驚人的消息。
“嗯?!”翁問青聞言頓時一驚,急忙站起身來,轉(zhuǎn)過頭看著身后女子。
“這么幾年你難道忘了,當(dāng)初你說等到一日翁氏一脈輪到你做主的時候,必將那些不待見你的都棄之如敝屐,損失了九尊老祖,我為你準(zhǔn)備了三十六尊巫主境強者,他們每一個人都絕對忠心,聯(lián)手之下,比九尊老祖只強不弱,雖然不如老祖宗那么強大,但是這也足夠庇佑我們東山再起?!本_柏看著翁問青笑著說道。
翁問青這幾日心中郁積之氣也在這個時候煙消云散,面色上再次恢復(fù)了自信之色,望著眼前佳人,心中不由感慨,得妻如此、夫復(fù)何求。
“翁氏一脈如今就只是翁氏一脈,而你就是翁氏一脈的一族之長?!本_柏輕笑,看著翁問青說道。
“族長他……”翁問青頓時一愣,眉宇一蹙,向著綺柏看去。
他聽出了綺柏的言外之意,翁氏一脈的族長也隕落了!
“他修煉出了岔子,妄圖以殘軀踏上古路,從而涅槃,但是他低估了古路的艱難,最終在涅槃池中隕落?!?p> “沒想到竟然會如此,既然這樣,那就把涅槃池封了吧,今后任何族人都不允許接近那里,族內(nèi)其他的事你如今可以全權(quán)打理,我也要趁此機會去沖擊開魂境界?!蔽虇柷嗫粗_柏說道。
如今翁氏族長隕落,他變成了翁氏真正的主人,而且還有三十六尊巫主強者,那么他在整個翁之一脈中便擁有著絕對的話語權(quán)。
“嗯,你就放心好了,翁氏一脈必定會如同鐵桶一般堅不可摧?!本_柏輕輕的點了點頭,她現(xiàn)在只想為翁問青打造一個屬于他自己的勢力,而且這一步似乎越來越近。
“這一次整個巨鹿州都不太平,我將小綺圣接了過來,安置在古地中,你也不用每次再去泗水鎮(zhèn)了?!?p> 綺柏想了想又一次開口說道,眼眸中卻是帶著一抹笑意。
“咳咳……”
翁問青突然一陣劇烈的咳嗽,面色微微一紅,急忙轉(zhuǎn)過身去,以作掩飾。
這里的空氣逐漸平靜下來,二人似乎也是難得放松,在小聲的聊著什么,不時傳來嬌笑,極其悅耳。
平靜似乎都是容易被打破,此時一道人影出現(xiàn)在大殿中,很突兀,似若鬼魅。
二人似乎都被突然出現(xiàn)的人影給嚇了一跳,翁問青不由眉宇一蹙,眉眼中帶著一抹怒色。
“你可知這是翁氏一脈議事之處,竟敢闖入此地?”
翁問青聲音帶著一股威嚴(yán),望著下方那人開口。
此人身著一身寬松的衣衫,極不合身,而且兩條手臂的袖口被扯破,露出一雙小麥色的肌膚,滿頭長發(fā)蓬松,被束于腦后,整體看起來極其別扭,就像是一個野人被強制性的穿上了這一身人類的衣服,頗為不倫不類。
就算是綺柏歷經(jīng)那些艱難歲月的人,眉宇也都是微微一蹙,著實是因為這個女子的穿著怪異,讓她視覺受到?jīng)_擊,此人顯然不是翁氏之人。
這個女子看起來不大,估計也就十幾歲,最多不過二十來歲,身上充斥著一股子野性,其實說起來,這個女子姿容不差,一身小麥色的肌膚,顯然極其健康,一雙筆直的長腿緊繃,充滿了力感。
那雙眸子,這是怎樣的一雙眸子,極其漠然,讓人看了也不由為之一陣心悸,給人一種極其強烈的危險感。
這究竟是一個什么樣的人,那雙眸子冷漠,看不出有絲毫的情緒波動傳出,與之相視,隱隱之間像是能夠看見尸山血海撲面而來,僅僅只是一個眼神,就足以令人心神崩潰。
“你是哪個?”一種從來不曾聽見過的腔調(diào)從女子口中發(fā)出,她微微扭頭,聲音平淡,眸光直視翁問青。
“嗡!”
翁問青頓時腦子一片空白,他似乎看見了尸體堆積成山,血流成河,那究竟是怎么樣的一種場景。
過了許久,他才緩緩清醒過來,心中頓時一驚,隨后輕呼了一口氣,好在那女子并沒有動手,一直這樣看著他。
但是這樣的目光讓他頭皮有些發(fā)麻,這種腔調(diào)雖然沒有聽過,但是也能夠明白其中大致的意思,她應(yīng)該是在問自己是誰吧?嗯,應(yīng)該就是這個意思了。
可是這個女子是誰?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為什么沒人發(fā)現(xiàn)?
想到這些,他頓時感覺一股涼氣沖頂,后背都是涼颼颼的。
而此時,綺柏面色卻是微微一變,身軀微不可見的一顫,翁問青發(fā)現(xiàn)了,那女子也發(fā)現(xiàn)了。
翁問青將綺柏拉到自己身后,讓自己平靜下來。
綺柏腦海中卻是浮出自己這幾日得到的消息,那一脈的人似乎說的話都是這個腔調(diào),雖然對她來說很詫異,但是沒有意外的,他們說的話并不是很難懂。
女子似乎有些不耐煩,說著就要將自己背后的棍子抽出來,她不喜歡說話,也不喜歡說廢話,所以能動手時盡量別吵吵。
翁問青頭皮發(fā)炸,他感覺到一股撲面而來的壓抑,同時在這個女子身上,他感覺到一股極度危險的氣息。
這讓他很是無奈,就好像你在自己家里,突然闖進來一個人,還要問你是誰,你不說就打你,你說憋屈不憋屈。
“我是翁氏一脈少主,翁問青!”翁問青臉都漲紅了,要不是打不過,何至于被人欺負(fù)到自己家里還要忍氣吞聲,奈何形勢沒人強,強硬不起來。
“你是誰?來我翁氏做什么?”
女子沒有開口,似乎在思忖什么,而翁問青卻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她曉得我是那個!”女子手指指著翁問青說道。
翁問青想了一下才明白女子的意思,他不由疑惑的向著綺柏看去。
“他們一脈說的話都是這種腔調(diào)!”綺柏面色微白,顯然沒有想明白這一脈的人究竟想要做什么。
幾乎剎那,翁問青面色一變,在他心中這一脈這段時間近乎是一個夢魘一直縈繞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
“你們還想要做什么?”翁問青面色難看的說道,難道真要將他們翁氏一脈斬草除根不成。
“我們翁氏一脈已經(jīng)失去了頂尖戰(zhàn)力,難道你們還是不肯放過我們嗎?”翁問青的聲音壓得很低,近乎祈求。
他不敢發(fā)怒,甚至不敢惹怒此人,因為他們這一脈的人都不能以常理度之的存在,身后勢力更是恐怖,他也怕,一旦惹惱此人,他們翁氏一脈成了過去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