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修煉,就要給你發(fā)揮余熱?!?p> 說著又是一記耳光扇了過去。
酆九著實被氣壞了,這種丑惡的嘴臉,簡直讓人倒胃口。
“你等受先輩門蔭也不見為先輩們做個什么?你們就像是一個個蛆蟲一樣,不斷蠶食,等到今世,無人庇佑,就將封印破開,讓我蘇醒,還讓我給你們發(fā)揮余熱?”
越說越氣,酆九忍不住有是一陣大耳刮子論過去。
不得不說,這很解氣,他天生神力,其力之大,幾番下來,那年輕人嘴里已經被打爛,滿口都是血水。
酆九的出手極為突然,讓他們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而這個年輕人則是被一巴掌給打懵了。
“??!我要宰了你!”
等到恢復清醒,他雙眸直接血紅一片,面色猙獰無比,惡毒的看著酆九。
他身上爆發(fā)熾烈光芒,血氣噴薄,整個人如同野獸般,發(fā)出咆哮。
本就自詡天驕的他,在如此大庭廣眾之下被人掌摑,這簡直比殺了他都要難受。
就算扇他的是他九祖,也不行,更何況在他們一族看來,九祖不過是一個廢人,要他們稱他做祖,自然不行。
一些上了年紀的人或許在口頭上不會直呼其名,九,就算是稱其九祖,那又如何,在他們看來這九祖之名,也不過是一個稱呼而已,當不得真。
“哼!”
突然眼前一花,老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來到身邊,冷哼一聲,殺氣爆涌,散發(fā)著可怕的神壓,向著那年輕人撲去。
“砰!”
那年輕人身軀被轟飛了出去,狠狠砸落在地上,血液倒涌,從口鼻淌出,胸口更是坍陷一大塊,遭受了難以想象的重創(chuàng),連呼氣都是帶著血沫子。
“老匹夫,你竟敢屠戮我一脈強者,真當我巫族無人不成?”那中年男子沒有沖動,面色卻是難看,盯著老人冷聲道。
“我本就是九祖護道者,你等今日做出危害九祖之事,那么你們這一脈滅了又如何?
再者以后別以巫族自居,怕你們承受不住這后果?!?p> 老人須發(fā)皆張,將酆九護在身后,散發(fā)著狂暴的氣息。
“承受不住這后果?我巫族一脈從古至今,歷經無盡歲月,有什么后果是不能夠承受的?”中年男子露出冷笑,雖然不懂這個巫有多么的重要,但是他也不會傻到要去否認這個。
“說的好!”
突然,一道蒼老的聲音從遠處響起,轉瞬之間,一道影子已經近在咫尺。
這是一個渾身繚繞著神秘氣息的老者,須發(fā)皆白,面色紅潤,頗有種鶴發(fā)童顏之感。
他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中年男子,隨后便向著酆九看來。
“九祖此番出世,是族內叨擾九祖休息,是后輩無能,竟然至今無法尋得古法,令九祖飽受大炎之苦,有負各位始祖之托。
不過既然,九祖已經醒來,想要在封印一世顯然做不到,不如就請九祖前往族內修生養(yǎng)息,至于這些個不成器的東西,便交由族中來懲戒如何?
當然,若是九祖心中仍然余怒未消,便用這柄古劍將其斬殺便可?!?p> 老者從出現到此時,姿態(tài)一直很低,甚至說是謙卑都不為過,但就是如此,卻是令的酆九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辦。
他沒有和這種老怪物打過交道,自然也分不清,他究竟是真心實意的還是別有所圖。
看著遞到面前的古劍,他有些猶豫,因為摸不準這個老者意圖。
而且,此人實力顯然達到一個驚人的地步,就連一旁的老人都陷入沉默,既不開口,也不阻止,顯然是任由酆九自己做主。
索性他也不動,就這樣看著老者,想要看看,他會怎么做?
老者突然笑了,眸光卻是帶著深意,隨后一掌劈殺向那中年男子,血氣滾動,爆發(fā)出滔天的轟鳴。
青石鑄成的廣場頓時出現一條豁大的口子,中年男子面色慘白,沒有想到自家老祖竟然會直接對著他出手。
這樣的力量險些一掌將他劈殺,根本來不及反應,口鼻中血液噴涌而出,讓此地赤紅一片。
酆九眼中閃過一絲驚駭,太快了,他甚至都沒有看見老者是如何出手的,那中年男子就已經飛了出去,口吐鮮血,倒地不起。
而且,這個老者出手狠辣,若是中年男子修為弱一些,估計都已經被打殺于此。
但是真的是這樣的嗎?他心中存疑。
他甚至不信這個老者真有這個決心將中年男子打殺,至于是不是故意如此,他也不在意,雖然不至于去盲目的相信那所謂的護道者的一面之詞,但也被這一脈的無恥所惡心的夠嗆,相對而言,他更愿意去相信護道者。
此時不管那護道者所說的是真是假,至少暫時可以扯大旗謀虎皮,讓他有所依仗。
在這個陌生的世界,他很警惕,也不會輕易的相信誰,盡管他是巫族一脈的九祖,但是好像他沒有這個覺悟,根本不把自己當成九祖。
因為在這個武力至上的世界,他一個沒有任何修為的人,簡直比螻蟻也強不多少了,從先前那年輕人的態(tài)度上就可以看出一二。
他們的實力太強大了,就算是那個年輕人,似乎都比白楓都要強上許多,就算是這個老者看似對他恭敬有加,但是真心實意有多少?怕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所以從一開始,他自己就將姿態(tài)放得很低,甚至沒有將自己當成一個老祖,就是一個普通人,而且他的確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此前二人惹惱九祖,也受到相應的懲罰,不知九祖現在心中是否舒暢一些,當然,若是仍舊不解氣,這二人的性命隨時可以取走?!崩险呙嫔醋?,神色淡漠,仿佛說的不是兩條性命,而是兩件無關輕重的貨物一樣,那是一種對生命的冷漠。
當然,酆九顯然已經是不信了,若是真如他說的這么不在乎,剛剛那一掌之下,那個中年男子已經被鎮(zhèn)殺于此,哪里還需要再次詢問他?
由此可見,這老者并不是真的希望他們有生命危險,這一切都是做給他看的。
那么他此舉為何?
是為了看酆九的態(tài)度,還是說以此來試探九牧?
雖然他身份貴不可言,但是在他們印象中,根本無法修煉,若是說真的有多么的看重他,他是不信的。
那么究竟是有什么讓他們如此忌憚?或者說是有什么勢力的存在讓他們這么忌憚?這一切似乎也只有這么一個解釋了。
那么我的身份也似乎并非表面上看起來的那么簡單?至于具體是什么,那么唯一清楚的人似乎也就是這護道者了。
而此地空氣似乎都沉凝起來,一下子所有人的目光都向著酆九看去。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小人報仇一天到晚。
他看見了那年輕人怨毒的目光,顯然是將他怨恨上了,那中年男子眸光卻是淡然,仿佛他做這一切都是為了整個巫族好。
“既然這么恨我,自然不能留了是嗎?”
酆九輕聲的開口,似乎是在詢問,也似是做了某種決定。
將古劍接過手,他一步一步的向著那個年輕人走去。
而此時年輕人雙眸卻是露出不屑,就算是他站在這里給他砍,他能砍死自己?
他早筋膜堪比金石般堅韌,甚至骨骼都比這柄古劍堅硬,他一個沒有絲毫修為的人,怎么殺自己?
一些人甚至都已經準備好看笑話,但是下一刻,那年輕人面色卻是一變,一股恐怖的神壓將他籠罩,讓他無法運轉體內氣血力量,而這還不是讓他驚悚的,因為在酆九身上,他感覺到一股足以威脅到他性命的危險氣息。
酆九走的很慢,每一步都極為用力,在他身后有兩股恐怖的氣息在發(fā)生著碰撞,散發(fā)的威壓極其猛烈,將他也一并籠罩其中。
兩尊強者氣勢交鋒,最終護道者的氣勢占據上風,將酆九推了上去,古劍頓時立劈而下。
年輕人眼中還帶著驚恐,他沒有想到自己一脈的老祖竟然會眼睜睜的看著他被斬。
好大的頭顱已經滾落在地,血液飛濺,將這里原本就已經轟碎的青石直接染紅一大片。
所有人都噤若寒蟬,都看的明白,這個九祖狠,在他身邊的護道者似乎更狠,而且其實力更是恐怖,連自家老祖似乎都不是其對手。
那老者的面色陰沉下來,他似乎小覷了酆九的果決,同樣也小覷了那個護道者的狠唳。
護道者是在有意的培養(yǎng)酆九,不僅他看的明白,酆九自己也明白,從一開始,護道者將所有的前因后果都講出來的時候,就不在開口說話,后面他面臨的選擇,也一直他自己在做決定。
護道者將他們當成了酆九的試煉,以此來鍛煉酆九的心性。
那老者的面色卻在下一瞬驟然一變,身上的熾烈的氣息也隨之噴薄而出。
酆九的腳步沒有停頓,此時正在向著那中年男子走去。
在他看來,不論是那年輕人怨毒的眸光,還是中年男子的淡然的目光,既然交惡,那便索性滅個干凈。
對他而言,中年男子遠比那年輕人所帶來的威脅強烈的多。
九小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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