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蒙蒙亮,院里的雞鴨、田園犬,爭相恐后地,一展“歌喉”。
雖遠離了繁華都市的喧囂聲,可這雞犬鳴叫,此起彼伏,把一向淺眠的霍筵霆給徹底弄醒了。
他睜開眼,往下一看,如墨長發(fā)披散在大紅色的床單上,黑紅交錯,妖艷媚骨。如羊脂玉般,光滑細膩的小臉正貼在他的胸口。她蜷曲身子,側臥在他的懷里,睡得香甜,如一只慵懶的小貓咪。
霍筵霆一時看的挪不開眼,總忍不住想伸手捏捏她挺翹的小鼻頭,順便再摸摸那吹彈可破的小臉,這般想著,霍筵霆便也付之行動。
他勾起食指,在那鼻頭上蹭來蹭去,待過足了癮,才捏了捏那可以掐出水的嬌嫩肌膚。霍筵霆玩的不亦樂乎。
睡得酣暢的郁薇韻,朦朧間,瞇起眼,想要把那惱人的手給弄下去?;钏瓢俗︳~的手,沒完沒了,居然,居然.....!
郁薇韻沒慣病,直接一掌呼在了“哈雷的臉上”。睡的裹紅的小嘴,怏怏道,“哈雷,不許跳上我的床!”
話畢,一個翻身,重新繼續(xù)睡。
被打得一愣的霍筵霆,這才驚覺,自己不但被當成了狗,還被個女人給掌摑了!雙重恥辱加打擊,可他居然一點都不生氣。
難道這就是爺爺之前曾告訴他的,愛情的真諦?---被打也覺得幸福,不被打,反而覺得渾身難受!
現(xiàn)在,霍筵霆的確很難受。背對著他的那抹身影,無意間睡成了S形,勾人的惹火曲線,令他無法直視。
霍筵霆睡意全無,他從炕上下去,重新把腹部傷口,又用酒精擦拭了一遍,掀翻的肉上,基本結痂,再過個三兩天,就可痊愈。
霍筵霆深邃的眸光一暗,隨即他掏出手機,撥了個號碼。
郁薇韻再次睜開眼,已早上八點。她伸了個大大的懶腰,隨即一股腦從兒炕上爬起,糟了,到底還是睡過頭了。
她急忙走出屋,就看院子里的餐桌上,擺滿了豐盛的早餐。
“小郁,醒了呀!快過來,你老公特意等你開飯呢!”
李大叔熱絡地招呼一聲,“我和你李大嬸,早就吃完了,農(nóng)村人,你也知道,醒的早,吃的早!別介意?!?p> 郁薇韻連忙跑過去,坐在霍筵霆的一邊,羞赧道,“大叔,大嬸,真對不起,我睡過頭了!”
“沒事,沒事!今天周末,我和你李大嬸要進城,你倆也跟著一起熱鬧,熱鬧呀?”
郁薇韻的目光落在了霍筵霆的臉上,霍筵霆隨即禮貌開口,“不了,大叔!一會兒,有人來接我們!”
他突然站起身,放下手里的碗筷,對著李大嬸和李大叔,就是深深一鞠躬,“謝謝大叔和大嬸,救命之恩,當涌泉相報!”
郁薇韻也立刻站起,跟著霍筵霆,深深一鞠躬。
李大叔和李大嬸,一看這場面,頓時老淚縱橫。因為他們知道,這對苦命鴛鴦,還是要面對現(xiàn)實,回到屬于他們的世界里。李大叔感概,以后要見上一面,怕是很難。人與人之間的緣分,說深也淡。但有些人,即便是過客,也會令你終身難忘。
氣氛多了點臨別時的淡淡哀愁,就在這時,院里的田園犬,沖著私闖民宅的隋遇,嗷嗷直叫。
隋遇優(yōu)雅地從兜里掏出根火腿腸,往那籠子里一扔,田園犬立刻噤聲,歡迎給它投喂火腿腸的冷面帥哥。
眾人的目光全部聚在隋遇的身上。他長腿一邁,兩手還拎著兩大袋子的營養(yǎng)保健品。隋遇走上前,恭敬道,“大叔,大嬸,這是孝敬您老人家的,請收下。我們霍總,或不對,是霍先生的一點心意?!?p> 隋遇沒管兩人的石化的反應,直接把東西拿進屋,隨即又快速出來。畢恭畢敬地站在霍筵霆的身后。動作迅速,令人有摸不著頭腦。
李大叔破涕為笑,“你們這幫城里的,就是花樣多。心意我收到了,既然人來了,李大叔也不強留你們。以后,你們愿意什么時候來,就什么時候來,這里永遠是你們的家。千萬別跟我老李客氣!”
李大叔拍了拍霍筵霆的后背,繼續(xù)道,“小子,加把勁,爭取再見時,兒子都滿地爬了!”
隨即李大叔哈哈一笑,郁薇韻無比尷尬,怎么走到哪,都要提這茬呢!
霍筵霆卻突然開口,“爭取一兒一女,到時候,帶過來,讓您老也稀罕稀罕。”
郁薇韻囧得真想當只土撥鼠,她狠乜了眼霍筵霆,卻被男人一把摟在懷里,“大叔,大嬸,薇韻害羞了,你們就饒了她吧!”
眾人哈哈一笑,將那淡淡離別的愁緒全部沖散。郁薇韻也趁機,一腳狠踩在霍筵霆的腳上,她多希望腳下的運動鞋是雙恨天高!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霍筵霆和郁薇韻再次鄭重地和李大叔、李大嬸道別,隨即三人便走出農(nóng)家院。
大叔和大嬸站在門口,擦著眼淚,默默叮囑,他們要平安幸福。
坐進黑色奔馳SUV里的郁薇韻,突然把車窗降下來,“大叔,這是我電話,接?。〉皆瞥?,記得去找我!”
李大叔快步接過小紙條,依依不舍,跟他們揮手告別。
直到車漸行漸遠,最后消失在視野中,只留一陣塵土飛楊。
舟柚
鄉(xiāng)霸完美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