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太陽,炙烤著大地,路面熱的冒出一層油。
盛夏氣喘吁吁,一路小跑到鼎匯軒的門口,可還是晚了十分鐘。雖然這家餐廳只跟公司隔了一條馬路,可價格卻隔出了十萬八千里。
富麗堂皇的大廳,吊頂挑空,懸掛著水晶燈。意大利進(jìn)口的地毯鋪滿整間大廳的地面,正對面掛著幅歐洲文藝復(fù)興時期的油畫,可下邊居然有一座人造噴泉。通往二樓的樓梯旁,叫不出名字的綠植簇?fù)沓膳拧4髲d的正中央,身著華服的鋼琴師,正在德國布魯諾的琴鍵上彈奏出優(yōu)美的樂章,用餐的人們舉止高雅,食而不語。
盛夏環(huán)顧一周,有點(diǎn)匪夷所思,這飯店的名字取得很中式,可這裝修的風(fēng)格,卻是妥妥的歐式范兒,有錢人的腦回路的確與眾不同。她望向那就餐的人,嘖嘖,非富即貴呀!
身著暗紅旗袍的美女引路員,將盛夏引到一樓的樓梯口,恭敬鞠躬,弄得盛夏都有點(diǎn)不好意思了。
裸色魚嘴鞋踩在光滑的大理石樓梯上,發(fā)出清脆急促的聲響,快上到二樓時,她聽見了熟悉的聲音。
“盛夏,快進(jìn)來!”趙晟站在包房門口,等她。
“晟哥,救命之恩,當(dāng)涌泉相報,改天請你KFC。”盛夏拱手作揖,一個轉(zhuǎn)身,偷偷溜進(jìn)去,一看,人基本都全了。果然如她所料,新上任的經(jīng)理還沒到呢。
盛夏連忙找了張空位坐下,對著主編指了指自己的肚子,那意思就是她突然來大姨媽了,去買小方塊了。
屋里突然一片安靜,盛夏的諂笑突然僵住,站在門口的那個人怎么會是他!
挺俊非凡的男人,身著考究的定制西服,朝她這邊走來,盛夏想躲也來不及了。她低下頭,盡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僧?dāng)旁邊的椅子被拉開時,那熟悉的味道就隨著空氣,吸入她的鼻息間,不堪回首的往事,仿若如昨,歷歷在目。
這頓午飯盛夏吃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她生怕沐燁在人前挑破她倆的關(guān)系。好在身份尊貴的沐經(jīng)理,完全無視她的存在,那顆七上八下的心,終于踏實了。
觥籌交錯間,飯桌上的氛圍頓時熱絡(luò)起來。畢竟大家都是年輕人,又都從事媒體行業(yè),話題天南地北地展開,從國家大事到明星韻事。很快,新上任的帥氣經(jīng)理便和大家打成一團(tuán),一派其樂融融的氛圍。
盛夏悶頭不語,待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她借口有客戶找她,跟主編打了聲招呼,提前離席。她順著裝修奢華的連廊走到頭,拐進(jìn)衛(wèi)生間,站在盥洗臺前,干嘔。剛剛吃的太過緊張,胃都痙攣了,奶奶的,都怪他!明明是美味佳肴,她卻吃的索然無味!越想越生氣,盛夏干脆飆了句臟話!
突然,一只有力的大手拍在她的后背。上盛夏抬起頭,就看到鏡子里驚悚的一面。
“你,你怎么進(jìn)來的?”盛夏勉強(qiáng)撐起身,想要抵抗男人的進(jìn)一步靠近。
“無人區(qū)都去過了,這里算什么?”沐燁噙著一抹壞笑,長臂一帶,盛夏一個回轉(zhuǎn),就被他納入懷中。
“臟話說的挺溜呀!”沐燁笑的狡黠,然后猛地低下頭。
許是太過突然,盛夏居然忘記反抗。掙扎推拒間,束在腦后的發(fā)夾,一下松開,掉在大理石地面上。清脆的聲響,令盛夏羞惱地踩了他一腳,厚顏無恥的男人這才松開她,臉上掛滿意猶未盡的笑。
“好心替你消毒,你卻踩我?”沐燁皺了皺眉,頎長的身軀靠向她,在她耳邊淺淺低語,“還想往哪逃?”
盛夏的心忽地一沉,她用力推搡著他,可還是被他牢牢禁錮在臂彎間,“沐燁,放過我吧!”
女人輕柔的低語聲,石沉大海,男人反而擁得更緊了。
“放了你,行,今后,要聽話!”沐燁好說話地松開一臉慍怒的盛夏,隨即補(bǔ)充道,“你知道,我討厭什么!這次,休想逃!”
他猛地松開她,奪門而出,留下一臉悲傷的盛夏。
舟柚
ps:消失的第六章,進(jìn)小黑屋了,舟舟已經(jīng)改好,希望可以盡快恢復(fù)光明~~~~ 淚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