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南北快速路上,一輛疾馳的黑色豪車,發(fā)出嗡嗡的轟鳴聲。
郁薇韻頭疼欲裂,環(huán)繞立體音箱里正播放著明劇刀馬旦,咿咿呀呀的哼唱吵的她更是腦瓜仁生疼。
沒錯,是京??!這個種馬,到底要鬧哪樣!聽京劇,喝茶!還真當(dāng)自己是老僧嘛!明明長了張妖孽惑人的臉,卻過著老者般的生活!他到底是吃什么長大的!
高級音箱里的刀馬旦,唱呀唱,要擱在平時,她到也很愿意跟著哼唱幾句,可如今的情況,她只想把音箱給砸了!假寐小憩的她,有點沉不住了。
霍筵霆眼角的余光掃了眼副駕駛上的野女人,他騰出一只手,調(diào)高音量。震耳欲聾的吊嗓子聲,立刻被郁薇韻關(guān)上。
“醒了,不裝了?怎么樣,心靜點沒?”霍筵霆扭過頭,就看野女人慵懶地靠在椅背上,雙手擠壓太陽穴,壓根兒不回話。她緊鎖眉心,似乎在強忍著什么。
“慢點開,想吐,我想吐!”郁薇韻到底還是沒忍住,胃里積攢的酒,噗噗的直往上反。她一只手捂住嘴,一只手,示意他先停一下。
“該!”霍筵霆嘴上雖這么說,可還是把車停在了輔路邊上。
郁薇韻立刻奪門而出,蹲在地上,毫無儀態(tài),哇哇狂吐。徹底酒醒的她,也覺得自己有點對不起市政建設(shè)了,剛回國,就給土壤施肥,實在很不光彩!
霍筵霆透過車門,就看那小小的身子,縮成一團,一只手撐在樹上,一只手輕拍她的前胸,莫名有點可憐。這樣子,像極了他小時候養(yǎng)過的一只流浪貓。
那只流浪貓陪伴了他孤寂的童年時代,它死的時候,他還傷心了好一陣兒。他把它安葬在爺爺家后花園的那顆大樹下,打那以后,他就再也不養(yǎng)任何寵物了!
霍筵霆收回目光,取出車里的礦泉水,朝副駕駛的車門扔出去??蓱z的礦泉水瓶,七扭八歪地拐到郁薇韻的腳下。
她吐的差不多了,加上人也徹底清醒了,也就更不在乎這礦泉水是誰給她的。
郁薇韻擰開瓶蓋,漱了漱口,待那股子酒味消散的差不多了,她才慢慢地扶著樹,站起身。
她捋下手腕上的黑色皮繩,快速把蓬松的長發(fā),盤成個丸子頭,多余的碎發(fā)順著鬢角垂落,一陣微風(fēng)襲來,發(fā)絲飄到櫻紅的唇瓣上,惹人伸手觸碰。
郁薇韻擦了擦嘴角上的水,沖著霍筵霆感激一笑,“謝了!”
話畢,把那喝空的礦泉水瓶,原封不動地扔了回去。
月光皎潔,美人如斯!
只可惜,這性子卻是個睚眥必報的主兒!原來她是黑長直,想必那頭波浪大卷,是假發(fā)!
她穿著吊帶衫,下配齊臀牛仔短褲,腳踩帆布鞋。穿成就這樣,還敢去泡吧,活脫脫一副剛出校門的大學(xué)生樣子,哪里還有白天的那股子風(fēng)韻!不過,她那記漂亮的過肩摔,分明是練過的!
月光昏暗,車燈投射出的光影,只能映到前方的路。她明明粉黛未施,卻楚楚動人!白若羊脂玉般的小臉上,那雙會說話的桃花眼,正一眨一眨地看向他!
郁薇韻被他瞅的有點發(fā)毛,她低下頭,看了看,沒有特別暴露的地方,就是短褲有點短,但也無礙吧!
他盯著她看了那么久,是為何?許是,剛才的陣仗鬧的有點大,肚子居然有點餓。
“喂,你找我什么事?”郁薇韻掏出手機,就看有十幾個未接來電,全是出自同一人!
女人輕軟如水的聲音急急傳來。
霍筵霆被問的一怔,是呀,他也確實沒什么事。就是手機打不通,他很暴躁!但總不能跟她這么解釋吧!
“你要沒事的話,我就走了!”說著,轉(zhuǎn)身就要走,也不管這里是哪?天有多黑!
“站?。≌l準(zhǔn)你走的,我餓了,陪我去吃飯!”
霍筵霆氣不打一處來,這女人是有多野,這么黑的天,還要自己走,就不怕被劫個色嗎?
“我又不餓,你自己吃去吧!”郁薇韻下意識的,不想和他有過多糾纏,尤其,這也不是協(xié)議中所注明的“非常時期!”
然而,事實證明,說謊的孩子是會被現(xiàn)場打臉的!
郁大小姐的肚子,在此時,特別應(yīng)景地,發(fā)出響亮的腹鳴聲,她尷尬地扭頭就要走。
“還找人不?”霍筵霆輕飄飄地吐出幾個字。
郁薇韻倏地轉(zhuǎn)回身,貓腰,一屁股定定地坐在副駕駛位上。
五分鐘后,車還沒有啟動!
郁薇韻餓的前胸貼后背,這男的是不是有病,自己說餓,還不開車,難不成讓她開。
也成,她開就她開!剛要推開副駕駛的門,就聽旁邊的臭男人悠悠地開口,“我是你的誰!”
郁薇韻狠狠乜了他一眼,心里暗道,你是我孫子!可她還是臉不紅心不跳的,往他那邊靠,柔軟無骨的小手,扣住他的臉,往她這邊一扭,諂媚一笑,“好老公,我好餓!”
“該死!”霍筵霆猛地按下喇叭!怒瞪一旁的郁薇韻。
郁薇韻漸漸發(fā)現(xiàn),這就是個反復(fù)無常的主兒。她露出甜美可人的笑,“老公,要不我開車呀?”
嗖地一聲,黑色跑車進入主路,駛?cè)朊匀说脑律铩?
舟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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