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清和張了張嘴,想說些什么,可話到嘴邊卻說不出了。
深深的看了眼林蕭慕和薛白羊,最后先一步出了包房。
“哎,竇竇等等我呀?!?p> 江昝剛邁出一步,想起什么,回頭看了林蕭慕最后搖搖頭,隨后連忙跟上了竇清和。
林蕭慕開車回來的時候,竇清和和江昝招了輛出租車。
林蕭慕看了站在路邊的竇清和一眼,車依舊沒停,踩了腳油門從竇清和和江昝直接絕塵而去。
這一幕是何曾相似,曾經坐他車的人還是白清染,如今又換了新人。
竇清和不知為何心里多了幾分酸澀,物是人非而已,誰也不會永遠在一個地方等一個人。
林蕭慕車開的很快,薛白羊手里一直緊緊握著安全帶。
直到看不到竇清和的身影,薛白羊明顯感覺車速慢了下來。
“說吧!”
林蕭慕沒回頭,從后視鏡里看著薛白羊的眼睛,冷冷的吐出兩個字。
“說……說什么?!?p> 薛白羊怔愣了幾秒,一時沒懂林蕭慕的意思。
“你真的得了癌癥?”
薛白羊心猛然跳了一下,可她知道現(xiàn)在她不能慌,不能亂,至少不能表現(xiàn)出來。
“竇醫(yī)生已經說了……”
薛白羊還沒說完就被林蕭慕打斷了:“你要知道……”
“她說的是一回事,你說的又是一回事。”
“她騙我或是不騙我我都不會把她怎么樣,可你要是騙我,后果你知道?!?p> 林蕭慕說的不緊不慢,聲音雖然不高,卻口氣強硬,透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之意,讓人壓迫感十足。
依他對竇清和的了解,她不想說的話,不想讓人知道的事,別人怎么逼問也不會說的。
今天卻如此的痛快,到底是為什么?
后果,后果她當然知道。
騙了他,江城再無她的容身之地。
她將在孟家永遠都抬不起頭,被他們踩在腳底侮辱蹂躪,不,她不能,決不能,她不能變成咋樣。
想到這,薛白羊莞爾一笑,諂媚道:“慕少,我怎么敢騙您呢?!?p> “上次我做手術查出來的,那個時候竇醫(yī)生就想讓我住院,可是我不想住在醫(yī)院里,所以就出院了。”
隨后又違心的說著:“竇醫(yī)生真的是個認真負責的好醫(yī)生?!?p> 說完薛白羊打量著林蕭慕的臉色,見他臉色舒緩了許多,不知是不是最后那句話愉悅了他。
薛白羊心里正猜測著,下一秒林蕭慕就證實了她的猜測。
“她確實是認真負責的好醫(yī)生?!?p> 就是因為她太認真負責,太忙了,若她肯為他偷點為病人的時間,那么他們會不會就不會走到這一步?
后面的話林蕭慕在心里默默的說著,又稍愣了幾秒,林蕭慕接著又說:“那就好好聽她的話,好好治病,只要你聽話,醫(yī)藥費的事你不用管?!?p> “我不要……”你的錢,三個還沒說完。
“嗯?”林蕭慕用悶哼出一個音,單單一個字就透出了不容反駁的語氣。
“你的任務就是好好治病,其他不用管,懂?”
薛白羊指甲在林蕭慕看不到的地方摳入掌心,已經感覺不到疼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