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少顏最后確是進了煙雨樓,韓麗雅憤憤的捏了捏拳頭。
秦曉諾見此,一手攬著她肩:“誒,別生氣。男人嘛,都是這般德行。最多,我們想想法子收拾他一頓?!?p> “什么法子?你說,我做!”
“這個嘛……”秦曉諾余光瞟見金櫟凜想偏頭靠近偷聽,住了話頭。抬頭看向他,眼睛微瞇。
金櫟凜連忙擺手:“別這么看我,我還什么都沒干呢”
秦曉諾與韓麗雅對視了一眼。
“對不起了,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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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這樣對表哥,是不是不太好?”
“沒事兒,大不了,等下把花少顏也送過去和他作伴!”
“哈哈,這個好,這個好!”
秦曉諾:姑娘,你這表現(xiàn),是真的喜歡花少顏?
韓麗雅見秦曉諾看她的表情有些詭異,連忙說道:“我是心悅他,可這并不妨礙我要這么收拾他??!”
秦曉諾:好,又長見識了。
進了煙雨樓,立刻就有鴇母上前招呼她們。
秦曉諾看著鴇母道:“我們是花公子的朋友,相約一起的。不知他可來了?”
“原來是花公子的朋友啊,他呀,也是剛到。媽媽這就讓人帶二位上去。”老鴇看他二人穿著精貴,氣度不凡,也不多問。喊了一姑娘領他們上去。
秦曉諾隨手扔了兩錠金元寶給老鴇,邪魅一笑:“多謝媽媽!”
老鴇開心的合不攏嘴,又連忙吩咐領路的女子到時候一定要好聲招呼。
其實她很心痛,這么多錢??!可她不停催眠自己:反正也不是她的錢。這是她和韓麗雅兩人從金櫟凜身上搜刮來的銀票,又用其中的一些特地兌了這么兩錠金元寶。金櫟凜這次來花都倒是準備的挺足的,銀票都帶了足足二十萬兩。秦曉諾頓時就覺得自己家好窮啊,她每個月的月例銀子才五兩。
秦曉諾不知道的是:她沒問家里要銀兩,家人又忘了她不記得此事了,所以沒人告訴她,她想要銀兩,直接去管家那里支取就行了。而且只要不是拿錢去做壞事,又不影響秦家生意運轉,只管支取就好。月例對于秦家子女來說,只是用來可以賞賜下人用的,所以都是發(fā)的碎銀。
被領著上樓時,秦曉諾才有空觀察大廳。這哪里像個妓院了,這應該是個茶館吧!縱觀整個大廳里,既沒有咸豬手男子,也沒有衣衫不整的女子。那些女子雖穿的輕薄,但不露啊。秦曉諾很感慨,這又長見識了。
上了二樓,路過一些房間外,才有一些呻吟、喘息聲從里面?zhèn)鞒鰜怼?p> 韓麗雅:“這什么聲音?有人……”受傷了?
秦曉諾一把攬住她:“小孩子家家的,不懂就不要亂說話!”
前面領路的女子倒是掩嘴輕笑了起來:“公子和這位小……公子,看起來一般大,您難道就懂了?”
這女子怕是已經看出韓麗雅是女子了,不過她想這樣調戲一下秦曉諾,秦曉諾可是不會依的。
“我懂不懂,姐姐要不找個地方,咱們試試?”秦曉諾說完還對她挑了一下眉。
“公子若是喜歡,我可以幫公子介紹其她更好的姑娘!”
女子不再說話,只繼續(xù)引領著她們往前走。
秦曉諾:嘿,小樣!還敢調戲姐,姐早看出你不一樣了。
因這女子穿著比較正式,眼神也不媚,不像花樓其她接客的女子。如若不然秦曉諾也是不敢反口調戲的,亂調戲人被纏上可就不好了。
韓麗雅沒有再繼續(xù)追問秦曉諾懂的到底是什么,她感覺有哪里不對,想等回去了再問。
到了花少顏所呆房間門口,里面有琴音傳出。領路女子敲了敲門。
“進!”
里面?zhèn)鱽砘ㄉ兕伒穆曇簦訋颓貢灾Z二人推開門,就告辭離開了。
秦曉諾在前進了屋,韓麗雅在后還隨手關了門。
轉過屏風,就見花少顏坐在那里喝著酒,桌上還擺了一桌下酒菜。他前方一丈外,有一粉衣女子正彈奏著古琴,聽見有人進來也沒有停下,更沒有轉頭看。
花少顏見一不認識的紅衣少年進來,愣了一下。正打算詢問時,又看見落后兩步進來的人。
“你怎么來這里了?”花少顏這句話是對韓麗雅說的。
“怎么?你能來,我就不能來?”
彈琴女子停了手。
秦曉諾悠然自在的走到桌邊坐下,笑著對彈琴女子道:“別管他們,你彈你的。剛才一曲,很好聽!”
女子猶豫了下,還是繼續(xù)彈奏起來。
韓麗雅也走過來,還坐到了花少顏身旁。
花少顏看看這自來熟的紅衣少年,又看向韓麗雅:“你一……怎么能到這種地方來?而且……”
“誒,花兄言下之意,小爺我可不敢茍同!這里又不是什么禁地或是私人宅院,有什么不能來的?”
“你是誰?明知這里是什么地方還帶她來,你是何居心?”
“呀!你這話可就不對了,什么叫這種地方?這種地方怎么了?難道不是可以飲酒,又能令人開心快樂的地方?是人就總有不開心的時候,來這喝喝酒,再聽美人彈奏一曲或吟詩作對疏解心中不快。何言不能來此?”
秦曉諾說完,又對彈琴女子道:“是吧,姑娘?”
女子嘴角微揚:“公子可喚奴家碧月!”
“閉月羞花的閉月?果然配的上姑娘,名字美,人更美!”
碧月的笑容更大了:“是瓊枝碧月互相輝的碧月?!?p> “哦!我是個粗人,還請碧月姑娘不要笑話??!”
“呵呵!公子說笑了?!?p> “我……”
“夜月,你還記得你是陪我來做什么的嗎?”韓麗雅看著秦曉諾在那里和碧月說笑,很是哀怨。她覺得此刻的秦曉諾很不靠譜,真的很像是一個浪蕩公子。
秦曉諾:“記得,記得!你放心好了?!?p> 花少顏繼續(xù)喝著酒,被這紅衣少年擺了一道,他心里很不爽。他還從未見過這般逮著縫就鉆的人。主要是這么久以來,就沒外人敢與他這般說話。至于兄弟之間的挑刺,他從來就沒有覺得有什么,都是熟悉性子的人。
秦曉諾:“那是你動手,還是我動手?”
“還是我來吧!”
花少顏還以為她們兩要與自己過招呢,結果,韓麗雅話還沒說完就點了他穴。他此時動不了了。
“韓麗雅,你給我解開!”
“我偏不!誰讓你看了我……還跑這地方來尋歡作樂!你這就是作死的節(jié)奏!”韓麗雅說完還看向秦曉諾問道:“我沒說錯吧?”
“沒有!說的很正確,他這就是作死!”
“給我解開,聽到沒有?”
兩人都不理他。
“那我們現(xiàn)在把他也帶過去?”
秦曉諾:“等一下,一下就好?!?p> 秦曉諾走到碧月身邊,從懷里摸出一張一千兩的銀票。她很心痛,但奈何金櫟凜這最小的面額就是一千兩呢!她又回頭看向韓麗雅,晃了晃手中的銀票,眼神示意花少顏。
韓麗雅眼睛一亮,秒懂。她立馬開始搜刮花少顏全身,她要一個銅板也不留給花少顏。
秦曉諾看她懂了自己的意思,也不再管那邊。
“碧月姑娘,你一定是一位好姑娘,對不對!”
碧月依然還彈奏著樂曲,笑著道:“那可不一定哦!”
“我是不會看錯人的!不知我手中這一千兩,可夠花少今日的花費?”
“倒是有多。”
“那就好!”秦曉諾把銀票放在桌上,又道:“本想再多和碧月姑娘聊一會兒的,奈何現(xiàn)在還有要事去做。就只有改日再來聽曲了。至于花少,我們就帶走了,還望姑娘不要多言。不過,你放心,我們是不會傷害他的?!?p> 碧月并未再說話,只是低頭繼續(xù)彈奏。秦曉諾見此,笑了笑: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走到窗邊,看了看窗外。秦曉諾走回來問韓麗雅:“你輕功如何?”
“???就,一般。”
“唉!走吧!”
還好外面不算是水,有停著許多樓船。
秦曉諾一手攬了韓麗雅,一手拽緊花少顏后腰衣服與腰封,提氣躍了出去。落在一樓船頂上,以此借力幾個跳躍就不見人影。
“好俊的輕功,內力也深厚!”
此時窗邊站了兩個女子,正是之前領路的女子與碧月。
“你不該任由他們帶走花少顏的!”
“雖然紅衣少年我們都不知道是誰,但韓麗雅,墨鳶你可別說你沒認出來。她可是花少的未婚妻,有她在,不會有事的!”
“你就一直這么慶幸吧!那紅衣少年明顯比他們功夫厲害,他要是……”
“不會!只是一個貪玩的少年罷了!”
秦曉諾與韓麗雅架著花少顏到了一家叫嫣然樓的花樓,老鴇又立馬迎上來。
“公子是來看之前那位公子的?您放心,他啊,被伺候的好著呢!”
秦曉諾:“嗯!那就好!我們這,又送來一個。媽媽還是找三個……”
韓麗雅:“找十個!”
秦曉諾驚訝的看著她:要不要這么狠!
“這,很多嗎?”韓麗雅見秦曉諾表情就知道她想什么。
老鴇:“不多,不多!要不要給之前那位公子再叫幾個?”
秦曉諾:“不用,就現(xiàn)在這樣就好!”
花少顏現(xiàn)在還被點了啞穴,只能聽她們說著什么三個、十個的。他覺得這一定不是好事,渾身急得冒汗。
但仍然被架進二樓一間房,一進去,他就看見金櫟凜被兩個老的頭發(fā)花白,滿臉皺紋的女人圍著伺候。而金櫟凜在不停求饒,眼睛都是紅的,顯然是哭過了。
金櫟凜見秦曉諾三人進來,連叫救命。
“大哥,大哥,你們就行行好,放過我吧!我什么都沒干啊!”
“哦,沒事!我們現(xiàn)在給你送來一個伴!”
花少顏驚怒交加,然而他什么都做不了。
老鴇讓人在金櫟凜對面一丈的位置加了一張桌子。
等把花少顏扔位置上,秦曉諾看著金櫟凜:“注意你的言辭哦!不該說的……”
“我一定不說!能不能放了我!”
韓麗雅:“不行!你要在這里陪著他!”
秦曉諾雙手一攤,轉身又摸了張銀票給老鴇:“一定要好生伺候剛開的這位公子!”
“好,好。包您滿意!”
秦曉諾與韓麗雅就這么愉快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