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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六十二年

第四章 秦國的未來

五百六十二年 黃巢0238 6595 2019-07-12 13:57:44

  秦襄公能夠以一個不入流的身份參與著新王室的建設(shè),他的能力是超乎我們想象的。

  在這本書里,周王室是開始,而秦國將會是結(jié)尾。所以當秦國與周王室第一次發(fā)生這么密切的交集時,大家一定會很好奇,這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讓秦國的角色定位會發(fā)生這么大的改變。

  因此,我覺得有必要把秦襄公和他的秦國在他執(zhí)政時的幾次重大事件和他的發(fā)展方向大略的介紹給大家。

  毫無疑問,秦襄公人生的第一件大事肯定就是出兵勤王,這對秦國來講也是決定今后命運的一件事。

  那么現(xiàn)在,我們就來看看當時發(fā)生了什么。

  話說申侯當時領(lǐng)著犬戎人正攻打鎬京,眼看著鎬京就要被攻破時,城內(nèi)的周幽王趕緊點燃了烽火臺。而秦襄公作為看到烽火第一批趕到鎬京的諸侯,他發(fā)現(xiàn)其實自己是挺孤獨的---大多人都沒來。

  不過秦襄公并沒有因此而退縮,反而是更加賣力的為周王室斬殺來犯之敵。

  但是,秦襄公的力量實在是太有限了,當他還正在城下奮力殺敵的時候,犬戎人就已經(jīng)攻破了鎬京城的大門。

  城門一破,城內(nèi)頓時一片狼藉,周幽王并沒有率領(lǐng)著他的衛(wèi)隊跟犬戎人決一死戰(zhàn),因為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逃跑。

  所以,殺敵的事就交給秦襄公了。

  周幽王以為逃離了鎬京就可以躲過一劫,但這只是他一廂情愿罷了,犬戎人雖然四肢發(fā)達,但是他們頭腦也不簡單的。

  至少有一點他們是非常清楚的,周王室的號召力,即便是像周幽王這般落魄而逃的,也依舊有能力號召天下諸侯。

  這可是犬戎人這么多年在塞外風餐露宿與周王室的摩擦中總結(jié)出來的經(jīng)驗。

  留著是個禍亂,所以犬戎人知道今天不殺了周幽王,將來等他緩過神來號召起諸侯圍剿自己的時候就有罪受了。

  所以,犬戎人就從鎬京一路追殺周幽王,直到驪山腳下。

  到了這里,周幽王就無路可走了,于是,就成了犬戎人的刀下之鬼。

  直到這時,天下的諸侯們才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鎬京陷落、天子被殺,再不出手可就來不及了,于是,各路諸侯也就都陸陸續(xù)續(xù)的趕到京師來了。

  諸侯們雖然不想出力,但是天子被殺了,至少表面上的樣子還是要做一下的。而隨著一批諸侯的陸續(xù)進京,鎬京的形勢也就變得異常復雜了。

  當然,其中最放肆的還就是犬戎人,完全失去了制約的他們在鎬京大肆的燒殺搶掠。這不是申侯曾想到的,也不是他允許的,但這確實已經(jīng)超出了他的控制。

  申侯控制不了犬戎人,但也不代表他什么都做不了,他沒有忘記他自己這次的目的,把外孫姬宜臼擁立起來才是他的最終目的。但是犬戎人把鎬京都搶光了殺光了,那我外孫還有什么?

  于是申侯大怒。

  不過,沒有實力的憤怒還不如乞丐的哭泣,而申侯能做的也就是與犬戎人決裂(也很有可能是犬戎人跟他決裂)。

  沒有了犬戎人的幫忙,申侯只能靠自己,然而,就在申侯還沒來得及擁立姬宜臼時,周王室的宗親卻正在積極的收拾王室的殘余力量準備重建。

  而此時,鎬京就分布著幾股勢力。

  第一股就是王室宗親和被他們擁立起來的周攜王,第二股力量則是申侯和他的外孫姬宜臼,第三股力量就是以秦襄公為代表的各地諸侯。

  當然,還有在鎬京亂搶亂殺誰也管不住的犬戎人也可以算是一股力量。

  形勢非常復雜,周王室的命運非常迷茫。不過命運雖然迷茫,但也只有兩種可能,不是姬宜臼就是周攜王。因為犬戎人終究是要被滅掉或者自己跑掉的,鎬京不是他們長待的地方,而以秦襄公為代表的諸侯們,他們能做的也就是站隊了。

  當然,最后誰能做天子當時的諸侯心里都是沒有底的,不過這始終是中原內(nèi)部的事,還可以緩一緩。但現(xiàn)在擺在大家面前最重要的一個問題就是犬戎人了,再讓他們搶下去,鎬京就真的要變成廢墟了,所以趕走犬戎人就成了片刻都不能再耽擱的問題了。

  而這其中還有一個諸侯是最著急的,鄭國。

  當然,鄭國之所以這么著急,也不是因為看到了鎬京被毀的宗廟,而是因為他們的國君鄭伯友在犬戎人破城的戰(zhàn)亂中喪生了,而現(xiàn)在率領(lǐng)鄭國的則是鄭伯友的兒子掘突,后來的鄭武公。

  為父報仇,掘突不積極才怪。

  但是,掘突的積極并不代表著他就可以把犬戎人消滅掉。因為當掘突向犬戎人發(fā)動進攻的時候,掘突的勢力還是比較單薄的。

  原因也很簡單,同樣和他進京勤王的其他諸侯的爸爸可都沒有死在犬戎人的手里,所以,他們大多還是一付漫不經(jīng)心的態(tài)度。

  但是,掘突為父報仇心切,他可等不了其他諸侯的匯合,便匆匆向鎬京的犬戎人發(fā)起了進攻。

  此時的孔子還沒有生,所以天下也還沒有三思而后行這句話,因此,掘突行動的時候也就沒有過多的考慮。

  不過不考慮沒關(guān)系,吃的虧味道是一樣的,吃完虧之后就知道了。

  由于掘突單獨的實力和盤踞在鎬京的犬戎人的實力之間有相當大的懸殊,所以掘突率領(lǐng)的第一波攻擊以失利而告終。

  掘突雖然為父報仇心切,但是還沒有達到失去理智的地步,對犬戎人進攻的失利讓他看清楚了鄭國和犬戎人之間的差距。此時,他也清楚的認識到,單憑鄭國是不可能擊敗犬戎人的,所以,掘突選擇了暫時的撤退。

  鄭國的進攻雖然失利了,不過他的軍隊并沒有沒有因此造成太大的損失,更重要的是掘突拖延了時間,他把犬戎人用來思考和行動的時間都消耗掉了。

  如果以諸侯們進京勤王的速度,估計等他們趕到鎬京的時候,犬戎人也早就察覺到了形勢的變化而逃之夭夭了。

  當然,這也有可能是諸侯與犬戎之間的默契,因為諸侯們都知道,犬戎人此次前來,他們的主要目的就是搶東西,并非是想占領(lǐng)鎬京。所以諸侯們知道,犬戎人搶完了就會跑的,根本不用派兵去打他們。而犬戎人也知道,趁著諸侯趕路的那個空檔自己完全有時間溜走。

  本來諸侯與犬戎人之間的默契可以很快讓這場動亂平息下去,但是,萬萬沒有想到會蹦出個鄭武公掘突出來。經(jīng)他這一打,搞得犬戎人的思路都完全亂套了,逃跑的時間也被消耗了。

  這就麻煩了,諸侯們以為趕到鎬京就是來收拾收拾尾聲的,說不定還可以在廢墟里撿點好東西??墒?,誰會想到他們站在鎬京城外的時候,犬戎人還在城里。

  這下就比較尷尬了。

  打嘛,不太想打。不打嘛,人都到了,掉頭就走,以后實在沒法混。

  但是這種尷尬掘突是體會不到的,他能體會到的只有興奮。

  大軍一到,這回勝利的天枰該傾向自己了吧。

  最終,陸續(xù)趕來的諸侯也沒有拉下臉皮掉頭就走,而是搞了個聯(lián)盟,合兵一處。

  這就對了嘛,畢竟大家都是一個祖廟里出來的,事情還是可以商量著來辦的嘛,所以,不如先開個會唄。

  掘突作為在攻打犬戎人這件事上永遠是最積極的一個,所以在諸侯的會議上,掘突也是最活躍的。

  于是經(jīng)掘突的建議,大家一致推舉資歷最高的衛(wèi)國國君衛(wèi)武公為統(tǒng)帥,指揮諸侯聯(lián)軍打響收復鎬京的戰(zhàn)役。

  隨著諸侯聯(lián)軍的形成,犬戎人的大勢也就已去。成熟穩(wěn)重的衛(wèi)武公對于戰(zhàn)斗的打法絕不會像年輕的掘突一樣毫無章法,所以在戰(zhàn)斗打響前精密的部署是必不可少的。

  衛(wèi)武公的計劃是這樣的:聯(lián)軍利用夜間的時機分兵進攻鎬京東、南、北三個大門。

  為什么偏偏要留西門不攻?

  老道的衛(wèi)武公會告訴大家答案。

  因為開放一條道路,就是要留給犬戎人逃跑的,而這才是衛(wèi)武公部署最厲害的地方。當然,給犬戎人留一個門,并不是真要放他們走,因為從這個門出去的路上衛(wèi)武公將會安排一個人在那里,而那個人將會給犬戎人最熱情的款待。

  圍師必闕,看樣子孫子兵法還沒出來,大伙就已經(jīng)用上了。

  于是各路諸侯都按著衛(wèi)武公的部署紛紛利用黃昏日暮的掩護進入到攻擊發(fā)起的位置,而天色變暗,就是諸侯聯(lián)軍吹起向城內(nèi)的犬戎人發(fā)起進攻的號角之時。

  戰(zhàn)斗開始,諸侯聯(lián)軍蜂擁而上,而在圍攻犬戎人的諸侯聯(lián)軍中有一個人給犬戎人造成了重大的傷害,并且,這個人不是為父報仇心切的掘突,而是長期跟戎人作戰(zhàn)的秦襄公。

  有了秦襄公的帶頭,諸侯聯(lián)軍越打越起勁,很快鎬京城就回到了諸侯的控制之中,而紛紛涌入城的諸侯聯(lián)軍也就對犬戎人展開了最后的進攻,最終,犬戎人落敗而逃。

  當然,犬戎人逃并不是因為打不過,而是根本就沒有心思跟諸侯聯(lián)軍打,因為當他們發(fā)現(xiàn)四面八方都有殺氣騰騰的諸侯聯(lián)軍向殺自己過來時,唯獨西門是空蕩蕩的。

  本來也就是來搶個東西,誰想把命也搭上啊,既然有逃跑的路,不跑是傻子。

  于是,犬戎人開開心心的一窩蜂式的涌向了西門。

  出來城門,便是一條康莊大道。

  然而,自以為逃出生天的犬戎人正在笑嘻嘻的準備回家時,突然,被衛(wèi)武公安排埋伏在這里的掘突殺了出來。

  為父報仇,在此一舉。

  這就是衛(wèi)武公選擇讓掘突為犬戎人舉行歡送儀式的原因。

  突如其來的攻擊讓犬戎人措手不及,但鄭國軍隊打殲滅戰(zhàn)的能力也確實有限,他們沒有做到讓犬戎人全軍覆沒。

  當然,溜走幾個也沒關(guān)系,因為效果還是達到了的。當初興致勃勃的犬戎人以為來了鎬京可以搶個缽滿盆滿,但逃回去的幾條喪家之犬讓整個戎族部落都知道了,天子威嚴,不容侵犯。中原諸侯看似一盤散沙,但當外族入侵時,他們也將緊緊的攥在一起給入侵者最痛的打擊。

  犬戎人被殺的殺趕的趕,于是現(xiàn)在鎬京城內(nèi)剩下的就都是自己人了。

  外敵好解決,刀子招呼就是了。但自己人的矛盾才是最難搞的,因為終究是要做一個選擇?,F(xiàn)在這個非常棘手的問題就擺在了各路諸侯的面前,包括千里迢迢趕來勤王的秦襄公,這對他也是一個巨大的考驗。

  以秦襄公本來的地位,他在諸侯中間連提鞋的資格都是沒有的,所以他在鎬京這種地方只有干臟活累活的命,但是,接下來他的選擇將會改變他的命運。

  姬宜臼和周攜王分立兩派,所有的諸侯只能選擇一個,選對了的可以加官晉爵,子孫后代享之不盡。而一旦行差踏錯,那就將是粉身碎骨,萬劫不復,祖先的所有功績也都將化為泡影。

  每當在這種關(guān)鍵的歷史轉(zhuǎn)折點時,一個劃時代的奠基人總是能展示出非常人的洞察力和選擇力的,秦襄公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當看著日后輝煌騰達的秦國,也許我們會不禁感嘆,秦襄公真是英明啊,不過事實的情況可不是這樣子的。

  秦襄公之所以擁護姬宜臼,更多的是無奈。

  因為周攜王集團自恃自己是宗親而認為自己就是正統(tǒng),所以他們根本就沒把秦襄公和其他邊緣性諸侯放在眼里。不過姬宜臼卻恰恰相反,他極度重視秦襄公,不僅賜予秦襄公爵位,還把鎬京的大片地方都賜給了他,甚至放話給秦襄公,鎬京以西的地方任由發(fā)展。

  姬宜臼對秦襄公的需求是了解透徹了的,秦國祖先經(jīng)營了幾輩子也沒有得到的爵位,在秦襄公這里得到了,所以秦襄公擁護自己一定是認真的。

  姬宜臼對秦襄公很了解,那么對其他的諸侯也不會太差,于是,姬宜臼展開了撒網(wǎng)式的承若,搞得此次所有進京勤王的諸侯基本上都在姬宜臼這里得到了賞賜和封地。

  姬宜臼是大方的,但至于這個賞賜和封地是不是合法的,能不能落實下來,這就要看諸侯們自己的造化了。

  由于姬宜臼的賞賜和封地很用心,所以效果也是很明顯的,于是各路諸侯紛紛表示全力擁護姬宜臼。

  就這樣,在這場周王室合法繼承權(quán)的斗爭中姬宜臼就用這種空手套白狼的方式贏得了天下諸侯的擁護,這也讓他有了跟周攜王對抗的資本。不過,這也僅僅只是資本,而要做真正的天子,姬宜臼還有一段路要走。

  天下不可以有兩個天子,諸侯們雖然擁護了姬宜臼,但是如果要他們發(fā)兵去殺了周攜王他們是不干的(畢竟在局勢還沒有徹底明朗的時候,這種犯渾的事還是沒人干的)。于是就這樣,在鎬京這里姬宜臼就和周攜王僵住了,誰也干不掉誰。

  當然,一直這樣僵著是不行的,姬宜臼也知道這樣對自己不利。因為周王室在鎬京這里盤踞了幾百年,王室宗親勢力根深蒂固,鎬京周邊的一些諸侯都是極力擁護周攜王的,在這些人的眼中,姬宜臼就是一個亂臣賊子,所以姬宜臼在鎬京是待不下去的。

  既然鎬京待不住,那么干脆就到其他地方去重新建一座京城,于是,在秦襄公和倔突等諸侯的護送下,姬宜臼一路向東走到洛邑建立了新的都城。

  而把姬宜臼護送到洛陽之后秦襄公就迫不及待的回到屬于自己的地方去了。

  離開洛陽,秦襄公來到了鎬京以西。犬戎人退去后,這里成了一片廢墟,但是看著這片廢墟,秦襄公的內(nèi)心依舊泛起了陣陣自豪感,因為這里便是周天子賞賜給自己的封地。

  站在這片土地上,秦襄公當然也知道姬宜臼給自己的只是一張空頭支票,因為這些土地是他自己都控制不了的。

  不過,這對秦襄公來講就已經(jīng)夠了,雖然得到的只是一個幻影,但是這畢竟是天子的賞賜,所以秦襄公手里拿著這空頭支票還是準備去兌現(xiàn)。

  回到自己的領(lǐng)土后秦襄公就迫不及待的展開了一場轟轟烈烈的開疆拓土運動,這是一個艱難的過程。

  在這片土地上到處生活著戎、狄部落,這些部落民風彪悍,土地觀念淡薄,但是對土地的掠奪又有極強的侵略性。

  總而言之,在這上面住著的是一群很難搞的人。

  當然,秦襄公也不是一個知難而退的人,他是有自己的理念的。那就是家底是要一點一點的攢起來的,步子是要一步一步的走出去的,狄戎是要一個一個的打趴下去的,土地是要一點一點的征服,國家是要一點一點的經(jīng)營。

  有了這樣的理論做基礎(chǔ),秦襄公在行動的過程中就有了信仰和目標,于是,他就開始了自己的行動。

  萬事總是開頭難的,最初的幾年,秦襄公的開疆拓土運動每每都以失敗告終。不過秦襄公的意志力是堅定的,他屢敗屢戰(zhàn),連年向那些賴在原本屬于自己的土地上的狄戎部落發(fā)起一次又一次的進攻。

  黃天不負有心人,在無數(shù)次的戰(zhàn)斗后秦襄公終于率領(lǐng)秦軍攻打到了岐山。

  這里是周王室的發(fā)祥地,這里也是秦襄公的止戰(zhàn)地,能打到這里秦襄公已經(jīng)很滿足了。但是,打到了這里并不代表秦襄公就擁有了這里,因為秦襄公瘋狂的攻打戎狄部落,一步步的把他們趕出自己的封地,而戎狄部落一步一步的在后退,退到后來,已經(jīng)無路可退了。

  逼人上絕路,人是要跟你拼命的,于是,岐山就成了戎狄的必奪之地。

  上帝是公平的,他給了秦襄公一生的好運氣,讓他把秦國越做越大,但是在最后的幾年,上帝決定要收回給秦襄公的好運氣。

  因為他覺得無家可歸的戎狄部落更加需要好運氣。

  于是在岐山,戎狄與秦襄公的決戰(zhàn)中,上帝把勝利交給了戎狄。

  秦襄公打到了岐山卻沒能守得住岐山,最后不得已還是退回到了故地大本營。但是,他從來沒有放棄過,他太著急要確立好秦國在周王室京師以西的地位了,所以在秦國還沒有從連年的征戰(zhàn)中恢復過來的時候他又迫不及待的再一次率兵攻打了戎狄部落。

  事實證明,上帝如果把一個人的好運氣收走了,那么他最好還是安靜的待著。比如秦襄公,不安靜的他這一次率兵攻打戎狄也就成了他一生的絕唱。

  當然,對于秦襄公來講,戰(zhàn)死才是對他生命最好的一個詮釋。

  秦襄公死后他把偌大的一個秦國交給了他的兒子秦文公。

  從父親手里接過的秦國,有著大片的土地還不屬于自己,而秦文公也有著和他父親秦襄公一樣的性格,勤勞剛毅,不屈不撓,所以他生命的意義也就是繼續(xù)著父親的事業(yè)。

  這可就苦了那些戎狄部落了。

  咱好不容易熬死了好戰(zhàn)又善戰(zhàn)的秦襄公,沒想到又來了個秦文公。

  秦文公十六年(公元前750年),經(jīng)過長年的與戎狄部落的作戰(zhàn),秦文公終于擊敗了那群賴在自己土地上的戎狄人。

  隨著戎狄部落敗走,秦文公從此把秦國的地盤擴大到了岐山,把原本那些就屬于自己的土地正式劃入了秦國的版圖。

  于是,一個至臻至強的諸侯國從此就屹立在了周王室京師以西。

  但是,正當大家都以為秦國這艘大船揚帆起航的時候,秦文公卻做出了一個讓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決定---他把岐山以東那些原本是姬宜臼賞賜給自己但卻住滿了戎狄部落而現(xiàn)在已經(jīng)把戎狄部落清除出去了的大片土地還給了周王室。

  還有這樣的好事,真讓人意想不到,連周天子也被這突如襲來的幸福砸暈了。

  秦文公想干嘛,所有人都不明白,只有秦文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當初周天子賞賜給父親鎬京地區(qū)和西邊自由發(fā)展的權(quán)利,那是因為當時王室危急,諸侯各自為營??涩F(xiàn)如今天子已經(jīng)坐穩(wěn)了,天下諸侯也都已經(jīng)聽命于天子了,如果自己還真傻乎乎的把當初的許諾當真的話,恐怕到時將會引起周天子的忌憚。

  再說中原諸侯也不會眼睜睜的看著秦國做大做強,如果引起了天下諸侯的嫉妒,那將是秦國滅亡的開始。因此,尋找一個最合適的時機獻出祁山以東的土地既可以緩解周天子的忌憚,又可以避開天下諸侯的眼睛,而秦文公自己也就可以專心的經(jīng)營秦國的大本營了。

  趕走了戎狄,歸還了天子的土地,秦文公現(xiàn)在腳下踩著的土地才是真正屬于自己的。

  充分得到了周天子的信任,秦文公的心才算真正的踏實下來,那么接下來的該做的就是奠定秦國數(shù)百年基業(yè)的事情了。

  秦文公二十年(公元前746年),秦文公在秦國設(shè)立了一條誅滅三族的刑法,這條刑法代表著秦國未來的方向。從此,一個以法治國的思想便深深的植入到了每一個秦國人的腦海里。

  制定了法律,接下來就是要發(fā)展國力了。而要想國力昌盛,人口就必須要多,這一點秦文公還是有辦法的。

  曾經(jīng)周天子賞賜給自己鎬京以西的土地,這些土地上居住的百姓,對于周王室來講他們是被遺棄的,但是對于秦文公來講,他們將會是秦國實力增強的源泉,所以秦文公把這些人都收編起來一起遷移到岐山去了(給周王室的是空地,秦文公還是留了一手的)。

  還有那些被戎狄部落遺棄的人,秦文公也一并把他們收編了。有了人口,從此,秦國就走上了一條自盛自強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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