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形的舞臺要高出地面大約四十公分左右,旁邊用木質(zhì)圍欄圍住,上面還掛滿了生了銹的鎖鏈,不知其用途,只覺得有些詭異。
二層已經(jīng)站滿了打扮各異的人,每個人都是表情嚴(yán)肅的盯著舞臺。
至于三層蘇九兒看不到,三層掛滿了柔軟輕薄的白色絲綢,蘇九兒嫌棄的撇撇嘴,很不喜歡這種躲躲藏藏的人。
“這些人,肯定長得很丑?!?p> 賀玉軒聞言,順著蘇九兒的目光看去,皺起了眉頭,那白色絲綢后面有一道危險的目光正盯著他。
蘇三爺拍了拍賀玉軒的肩膀,在他耳邊輕聲說道:“在悅來客棧沒人敢鬧事。”
“我只是怕……會離開。”賀玉軒擔(dān)憂道。
蘇三爺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該來的總會來的。”
賀玉軒若有所思的看向蘇九兒單薄的背影,心中越來越害怕白綢后面的人來自那無情之地。
不久之后,一聲鑼響,只見客棧中不知從哪里冒出來幾名身著五彩衣服的女子,從空中飄然而至,宛如靈巧的仙子輕飄飄的落在了舞臺上。
四周男人們都是一副垂涎三尺的樣子,只有少數(shù)人對此不屑一顧。
蘇九兒這家伙對美女的興趣很大,一雙眼睛里泛著淡淡的猥瑣,嘴角也不懷好意的勾起。
賀玉軒打從幾名女子出現(xiàn)時就留意著蘇九兒,就怕她把持不住自己。
“老實點!”賀玉軒在蘇九兒耳邊警告道。
蘇九兒本來已經(jīng)想好了調(diào)戲的話,被賀玉軒一警告,瞬間忘得一干二凈了。
“知道了?!碧K九兒沮喪道。
看到蘇九兒這副模樣,賀玉軒又不忍心,他心中知道蘇九兒調(diào)戲女子也就是貪玩,但是他怕啊,怕她調(diào)戲著就真的遇到那么個喜歡女人的貨色,所以他要盯著蘇九兒,不讓她去勾搭女人。
一層的座位依舊是沒有人坐,舞臺上幾名女子的舞蹈已經(jīng)接近尾聲,蘇九兒無聊的四處張望,一層的人幾乎全都是站著,坐著的寥寥無幾。
“難道是用來看的?”蘇九兒心中想道。
正在她苦苦思考無果時,一道好聽的聲音在她身側(cè)想起。
“蘇姑娘,你們的座位在這邊,請跟我來?!?p> 蘇九兒被嚇了一跳,雙腳跳起抓住賀玉軒的手臂,緊張兮兮的看著說話的男子。
這位說話的男子,小廝打扮,胸前還有一塊嵌在衣服上的長形鐵片,類似現(xiàn)代酒店服務(wù)員的胸牌,上面同樣鐫刻了名字。
蘇九兒瞇著眼睛才看清上面如同螞蟻一樣,雕刻粗糙的名字。
武小池,這三個字瞬間就被蘇九兒記住了,武姓可不一般,但在這個世界可能很一般。
武小池長得斯斯文文的,很是秀氣。
“你怎么知道我姓蘇?”蘇九兒問道。
武小池淡淡一笑,“蘇姑娘拿著木牌進來的時候,我家掌柜就招呼要好好照顧蘇姑娘,不可怠慢?!?p> 蘇九兒皺起了眉頭,摸了摸手里的木牌。
這種待遇按照該有的套路,那是不是等會兒我就能一躍而起,成為一個極具影響力的人物了?
“蘇姑娘……”武小池連著叫了好幾聲,見蘇九兒沒有反應(yīng),便求助的看向賀玉軒說道:“還請賀公子隨我前往競拍區(qū)?!?p> 賀玉軒點了點頭,拉著還在胡思亂想的蘇九兒跟上了武小池。
座位前,好奇的蘇九兒一個問題接著一個的問著武小池,從他口中得知悅來客棧一層的座位是留給與客棧有長期交易的人的,而三層則是與悅來客棧有交易卻不便以真實身份露面的人。
蘇九兒幾人被安排在了最好的位置上,本以為武小池會離開,卻沒想從他口中蘇九兒得知了一件讓她興奮的事情。
“蘇姑娘,您的木牌該換了。”
“嗯?”蘇九兒疑惑的看著武小池問道:“為什么要換?”
“您這塊木牌是憐夫人給的,憐夫人雖然不是悅來客棧的大老板,但她卻是尋找大老板的人?!?p> 武小池的話如同驚濤駭浪,蘇九兒立刻就想到了他口中說的大老板是誰。
“你說的大老板不會是我吧?”蘇九兒試探性的問道。
武小池點了點頭,“正是,這塊木牌就是最好的證明。”
說完,武小池從蘇九兒手中拿走木牌,雙指輕輕一捏,木牌一分為二,從木牌里掉出了一塊黃色的樹葉。
“我勒個去,金樹葉?”蘇九兒驚呼道,若不是四周人聲未歇,這一嗓子又能讓蘇九兒成為備受矚目的人。
“憐夫人一直在尋找能成為悅來客棧大老板的人,蘇姑娘希望你不會辜負憐夫人的期望。”武小池雙手捧著金樹葉遞給蘇九兒。
蘇九兒猶豫的看了一眼金樹葉,轉(zhuǎn)而看向賀玉軒,想要征求他的意見。
賀玉軒點了點頭,蘇九兒這才拿起金樹葉問道:“是不是還有考驗?”
“蘇姑娘不愧是憐夫人看中的人,至于考驗,這次拍賣結(jié)束之后蘇姑娘就會知道了?!?p> 蘇九兒本來還想問下去,可武小池已經(jīng)轉(zhuǎn)身離開。
蘇三爺湊過來看著蘇九兒手心的金樹葉咂吧了一下嘴。
“小丫頭,真沒想到你運氣這么好,不如等拍賣結(jié)束后陪我去賭檔大殺四方?”
“這恐怕不妥吧?!辟R玉軒冷著一張臉說道,意思就是蘇九兒不會去賭檔的,讓蘇三爺死了這條心。
蘇三爺“嘿嘿”一笑,將話題轉(zhuǎn)移。
“小丫頭你怕不怕悅來客棧的考驗?”
蘇九兒茫然的搖搖頭說道:“我不知道自己怕不怕,我只知道悅來客棧除了大老板,上面應(yīng)該還有人?!?p> 此話一出,幾個人都意識到了一件事,那就是關(guān)于大老板的考驗很可能就藏在今晚的拍賣會里,而這次考驗是由悅來客棧最大的頭兒親自監(jiān)考。
賀玉軒不由自主的看向三層,那道帶著危險的目光消失了,賀玉軒有種感覺,那白綢之后的人極有可能不是那個地方的人。
“大家請安靜!”一名穿著墨黑色長袍的男人突然出現(xiàn)在舞臺上。
仔細一看,原來是這個舞臺藏著機關(guān),蘇九兒不由得稱贊道:“沒想到這種現(xiàn)代產(chǎn)物在這里也被運用得毫無吐槽點?!?p> “我是今天的主持人,大家可以親切的叫我大雨,因為啊,我娘生我的那天下大雨,所以就取名為大雨了?!?p> 蘇九兒嘴角抽搐了一下,心道:“大雨的開場白好現(xiàn)代化,這個人一說話周圍七嘴八舌討論的人就噤聲了,看來也是個厲害的人。”
一層的座位陸陸續(xù)續(xù)有人落座,幾名小廝打扮的拿著一個正方形木盒子,在每一個落座的人前面輕輕扭動木盒子,緊接著一張長方形可供兩人使用的桌子極為驚艷的放在了地上,旁邊端著茶水的小廝恭恭敬敬的將茶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