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樹枝承受兩人有些吃力,樹枝被壓得很低,離蝎子海也不過就兩三尺的距離。
蘇正真怕樹枝突然一斷,兩人瞬間就成白骨。
兩人抓住樹枝,心里期盼著這一切早點過去。
沙塵暴漸漸停了,晴朗的天空露了出來。
兩人看見,在不遠處,有一匹馬的正步履怪異的跑著。
仔細一看,它的身上有很多黑色的小點,原來蝎子已經(jīng)爬到了它的身上。
它肯定疼痛難忍,終于支撐不住,跪在了地上,這時候后面的蝎子海到了,在它倒下的地方形成一個黑色的小包。
黑色潮水不停向前涌動,不知道過了多久,潮水褪去,那匹馬所在的地方只剩一架完整的馬匹骨架。
兩人也已經(jīng)全身酸痛,幾乎支持不住。
兩人溜下樹,靠著樹休息了很久。
簡直不敢相信,兩人筋疲力盡的看著這匹完整的馬骨架,像去地獄走了一遭。
沒有一絲痕跡,好像這是經(jīng)過歲月風干的骨架。誰能想到這只發(fā)生在不久前。
這些骨頭白森森,已經(jīng)沒有一絲皮肉。
可想而知,經(jīng)歷了過少次的啃咬,以至于終于連一絲皮肉都不剩。
蝎子們已經(jīng)沒有了蹤跡,剩下兩人驚駭?shù)膶ν?p> “也不知道副頭領(lǐng)跑到哪去了?”蘇正驚魂未定的說道。
“他會沒事的,論到逃跑,他的能力在你我之上?!辈鞜魩е┰S譏諷說道。
兩人艱難回到駐扎地時,是正午時分。
太陽有些炙人,一百多人的營地在大山面前竟然只是小小的一團。
接過阿花陶罐中的清水,蘇正咕嘟咕嘟牛飲個痛快。
阿桃細心拿紗巾擦去蘇正滴落在胸膛的水滴。
“族長,你一身風沙,脫掉衣服,我為你擦擦身子吧?!?p> 阿花溫柔的說道。
蘇正看向她時,她有些羞澀的低下頭。
阿花有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還不脫少女稚嫩。
這,現(xiàn)在一回到帳篷就是這樣旖旎氣氛,溫柔鄉(xiāng)啊。
這還真有點難以鼓起勇氣去面對外面那殘酷環(huán)境了。
不過誰都想過上這樣的生活啊。
蘇正正有點猶豫。
帳篷內(nèi)白光一閃,艾莉薩掀開帳篷走進來。
“你們兩個出去?!彼f話毫不客氣,粉面含怒。
“族長……”阿桃和阿花似有不甘,撒嬌的看著族長。
“出去!”蘇正還沒說什么。艾莉薩已經(jīng)黑著臉盯著二人。
兩人終于不情不愿的扭著身子走了。
“副頭領(lǐng)今早上就回來了?!卑蛩_平靜的語氣下好像有什么怒氣。
“是嗎?”蘇正很驚訝,“他跑這么快,我本來還有點擔心他?!?p> “你呢,沒什么事吧?”她裝做不太經(jīng)意的問。
“多虧察燈,我躲過一劫,想不到這蝎子這么厲害?!?p> “蝎子海我只聽說過,據(jù)說上百年才會出現(xiàn)一次,想不到就被你碰上。”艾莉薩臉色漸漸緩和。
這可是真真實實的巨大危險,當她聽副頭領(lǐng)說的時候就很擔心蘇正了。
有時候有些東西就是這么奇怪,你會對某一個人特別的關(guān)心,特別的擔心。
那怕他只是經(jīng)歷很小的事情,你也總擔心會不會有什么不好降臨在他的身上。
或許內(nèi)心里因為那個人對你太重要,你一點也承擔不了會失去他的風險吧。
現(xiàn)在看蘇正還活蹦亂跳的站在這里,臉上還帶著笑意。
升起了的怒火在不知不覺中又無影無蹤了。
“是啊,上此我見你看到鼴鼠跑過就嚇得跳起來,要是看到蝎子海,不知道你會嚇成什么樣?!碧K正歪著頭。
“才不會呢。”艾莉薩微嘟嘴,“我會把它們叉起來烤了?!?p> “啊,還是大家在一起安全啊,這帳篷里,不冷不熱,太舒服了?!碧K正伸個懶腰,坐到地上鋪的地墊上。
“我想睡一會兒了。”
“嗯……”艾莉薩顯然有話要說。
“你想說什么?”蘇正用手背遮住打個哈欠。
頭頂?shù)年柟馔高^開窗射進來,把帳篷內(nèi)照得通通亮亮,帶著暖意。
有微塵在陽光中上下翻飛,像小時候奶奶就著陽光納鞋底的景象。
周圍都有交談的人聲,安達青年們走出來后對一起都很新奇。
這反而更添一種寧靜的感覺,比起前兩天的驚心動魄,把這里比喻成天堂都不為過。
“蘇,你現(xiàn)在是族長了哦。”艾莉薩微笑一下,盡量溫柔的說話。
因為她知道,接下來要說的,蘇正可能不太會高興。
蘇正微微一笑,“唉,大腦袋還給我別過一個徽章呢,結(jié)果呢,該被人追殺還是被人追殺?!?p> 艾莉薩靠下來,跟著蘇正坐在墊子上。
“是啊,這片土地,你不強就會被欺凌,被搶劫,甚至被殺死,即使你誰都不招惹。”她盡量說得輕松一點。
蘇正的臉還是不自覺的沉了下來。
“是啊?!彼曇舻统料聛?,剛才興奮勁兒跑了大半,是啊,現(xiàn)在什么都還沒有,就想著貪圖安逸了。
“那……你對以后是什么打算?”
艾莉薩轉(zhuǎn)臉看著蘇正。
好像一路的奔波艱險風霜沒在艾莉薩身上留下任何痕跡。
她依舊白得像牛奶,皮膚緊致,眼睛又深又大,睫毛長得嚇人,有和她身份不相符的夢幻色彩,可是又經(jīng)常射出銳利的光。
她有高聳尖挺的鼻梁,即使是她對你溫柔的時候,你也能感覺到她意志堅定。
“我,我還沒想好?!碧K正避開艾莉薩目光。
“你也看到了安達人,即使躲避了上千年,可現(xiàn)在這片土地早已是戰(zhàn)火紛飛,根本是避無可避?!卑蛩_也垂下頭。
這些讓她心里不好受。
“你知道嗎?我經(jīng)歷過這種情況,如果不是你,安達族人會被滅族?!?p> “你不是F國人嗎?怎么會經(jīng)歷這樣的情況?”蘇正驚訝道。
艾莉薩捧起自己臉。
“我曾在F國皇家海軍服役,可我是捷斯洛克族人。
他們?nèi)呛臀乙粯拥母弑橇?、深眼睛,黑色頭發(fā),男人勇猛,女人堅韌。”
蘇正輕輕點頭,示意她繼續(xù)說下去。
她掩住臉,淚水從指縫中滑落。
“哦!天!有些事情我都以為自己忘記了?!?p> 她扇扇眼淚,“回憶起來卻那么清晰?!?p> “在我十一歲那年,我們捷斯洛克族遭遇了安達族一樣的情況,只是過程要漫長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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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寫作既需要對文字色彩、感情的敏感以及運用它們的天分,又需要持之以恒的毅力,還需要忍受孤獨。 我沒有天分,更缺乏毅力,唯有孤獨一直陪伴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