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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卻見她弄人

俘虜 04

今日卻見她弄人 MISS腦洞 2448 2020-01-17 23:24:00

  聽婦人說只有半日的路程,尹小蔥快被寒風(fēng)逼瘋了,她沒辦法只得全程裝作昏昏欲睡的樣子,趴在馬背上。

  晌午過后,他們靠著草丘歇息,聽見馬蹄聲由遠(yuǎn)及近,沒想到竟然是蔡學(xué)君那個叛徒,他身邊跟著一群北蠻侍衛(wèi)。

  蔡學(xué)君也是大汗面前的紅人,只是不知道為什么,被趙承郞壓了一頭,聽說說服趙承郞歸降,還是蔡學(xué)君出的主意。

  尹小蔥只當(dāng)他是吃里扒外、狼心狗肺的白眼狼,不想跟他說話,甚至連和他在同一片天地下呼吸都覺得難受!可蔡學(xué)君偏偏不這么認(rèn)為,偏偏認(rèn)為自己很受歡迎,偏偏湊到尹小蔥面前,跟他搭話。

  “尹姑娘,你知道嗎?你很像我認(rèn)識的一個人。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或者是前世的緣分也說不定呢!”

  對此尹小蔥只能慶幸還好早點死了,要不然真跟他湊一對,日子該怎么過??!不過也難怪,鬼差說她繼續(xù)活著會干壞事,有這樣壞心腸的人在身邊,不學(xué)壞都難!

  “以前我沒覺得家有什么不好,等到真的失去的時候,才知道自己錯得有多離譜??墒牵呀?jīng)不能補救了。不過奇怪的是,我雖然懷念,卻不后悔我所作出的選擇。尹姑娘,此次南下,怕事難以再相見,保重!”

  蔡學(xué)君走了幾步,又調(diào)頭回來,問尹小蔥:

  “尹姑娘可知,大汗此次南下,抓了多少俘虜回來?”

  此等機密,尹小蔥當(dāng)然不知。

  “我特意打聽過,一共六萬九千三十四人,不包括你在內(nèi)呢。北方苦寒,姑娘且自勉。”

  他終于走了,還留下“再會”二字,尹小蔥卻希望再也不要與之相見,那怕是遙遙瞥一眼也不想。

  婦人卻迷惑了,盯著蔡學(xué)君的背影盯了許久,問:

  “為什么漢人會心甘情愿為大汗效力呢?南方不是他的故鄉(xiāng)嗎?他的父母不會埋怨他嗎?”

  聽說,蔡學(xué)君他爹在百姓造反時被罷免流放,死在了路上,他的家人除了云安郡主,均死在亂刀之下。正因為知道這些,尹小蔥才不喜歡蔡學(xué)君,不太明白經(jīng)歷了這些,他怎么還笑得出來,除非他沒有心!

  “快看,到了,金色的帳篷,大汗肯定就住里邊?!狈叛蛲藜拥卣f。

  然而,那不是大汗的帳篷,是雅戈的帳篷。

  尹小蔥看見趙承郞,立馬抱了塊石頭,飛奔下草丘。

  “姑娘,別跑啊,姑娘——”婦人一邊喊一邊追。

  她哪里肯聽啊,一直跑到趙承郞跟前,投入趙承郞的懷抱,才肯停下腳步。

  “你去哪里了?我一直在找你?!壁w承郞說。

  尹小蔥眼眶泛紅,剛抓過趙承郞的手準(zhǔn)備寫字,卻聽見婦人大罵:

  “北蠻狗賊,去死吧!”

  小心!

  ——

  等尹小蔥回過神,婦人已被趙承郞身邊的侍衛(wèi)摁地里,放羊娃的下場也是一樣。

  趙承郞將尹小蔥攬到身后,蹲下來審問婦人:

  “你是誰?為何要殺我?”

  “我是誰!哼!我是你奶奶!要殺要剮隨你便!今日天不幫我,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婦人兇狠的語氣嚇了尹小蔥一跳,和之前簡直天壤之別??!

  趙承郞盯著婦人仔細(xì)瞧了許久,而后說:

  “你是南方人?!?p>  “你說對了!我是南方人,我來北方不為別的,就為了取你狗頭!你殺我父母,殺我夫君,殺我兒女,禽獸不如——我詛咒你不得好死!”

  這樣的指控算是相當(dāng)嚴(yán)重了,尹小蔥不得不將趙承郞拉到一邊,在他掌心寫道:

  【她是不是認(rèn)錯人了?她以為我是大汗的女人?!?p>  “應(yīng)該就是這樣。”

  一定是這樣!這對母子是有多膽大,就憑一把殺羊刀就想北蠻行刺大汗?實在是難以想象!

  【放過他們。】尹小蔥寫道,【他們于我有恩,我理應(yīng)回報。】

  “放心,我會處理好的?!壁w承郞小聲說。

  隨后,趙承郞對婦人說:

  “我不殺婦孺,今日暫且放過你們。但是來日若是草原再遇,決不輕饒!”

  隨時的侍衛(wèi)頭冷聲質(zhì)問道:

  “是不殺婦孺,還是不殺漢人?侯爺莫不是還想留條后路,他日好背叛大汗嗎?”

  尹小蔥狠狠瞪了那侍衛(wèi)頭兩眼,趙承郞卻依舊面不改色,反問侍衛(wèi)頭,道:

  “塞吉大人莫不是信不過趙某?”

  喲呵,原來這個王八蛋叫塞吉啊!尹小蔥心想,糟蹋了這個好名字,應(yīng)該叫塞兇才是!

  “沒錯!老子就是信不過你!你們漢人比狐貍還狡猾,誰知道你是不是假裝順服!”

  “依塞吉的意思,我只有殺了他們,才能證明我是真心信服大汗嗎?”趙承郞又反問道。

  “對!”塞吉道。

  “當(dāng)日大汗與我約法三章時,塞吉大人可在場?”趙承郞又問。

  “我并非大汗的近侍,又怎會在場?”

  “原來如此,難怪你不知道,在我的歸降書上,有這么一條,只謀江山,不謀人命。大汗的意思很明確,他的雄途霸業(yè),是統(tǒng)領(lǐng)天下,不是屠戮天下?!?p>  塞吉糾結(jié)了片刻,說:

  “他們要殺你,怎么能按無辜來論?你刻意施恩,分明就是對南方余情未了?!?p>  “錯了!不是余情未了,而是良心未泯?!壁w承郞說,“如果說塞吉大人非逼著我違背初心,趙某只能向大汗請辭,并勸說大汗打消收服南方的念頭,因為大汗的士兵和大汗不是一條心。”

  “你威脅我!”塞吉怒道。

  “不是威脅,是規(guī)勸。”趙承郞說,“塞吉大人如果是個聰明人,應(yīng)該能想通才是。”

  “你——”塞吉更加惱怒,舉起大刀劈向婦人。

  關(guān)鍵時刻,尹小蔥一腳踹塞吉腰上,并搶了另一侍衛(wèi)的大刀,在塞吉爬起來之前架在塞吉脖子上。

  小兔崽子,活膩了,敢不聽趙承郞的話!

  “臭娘兒們,敢踢我——哎呦——”

  塞吉嘴欠,又挨了一腳。他還不知悔改,罵個不停。尹小蔥也不虧,他罵一句,尹小蔥踢一腳,踢到塞吉吐血不止,說不出話來才罷休!

  “夫人,你——”

  趙承郞驚呆了,其余人的表情則更為復(fù)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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