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叔哪會放過機(jī)會,一腳把工程一號踢得后退了兩步遠(yuǎn),并最終受不住力坐倒在了地上。
“這傻鳥!我!”
方奕簡直是無言以罵!
眼見余叔乘勝追擊,飛腳對準(zhǔn)了工程一號的腦袋,方奕趕緊對工程一號發(fā)出命令。
“身子后避,雙手前抱,捉住踢過來的腿?!?p> 余叔腳踢得快,但思想更快,以意念發(fā)出的命令幾乎沒有延時,方奕這邊剛發(fā)出信息,那邊的工程一號就有了動作。
或許是余叔大意了,踢出的腿竟然真被工程一號給抱住了!
“GOOD!這就叫出其不意?!?p> 方奕也沒想到會這么順利,才第一個命令就得了手。
工程一號的速度沒有余叔快,正常情況下怕是無法得手,但余叔被工程一號一直以來直來直往從來不會防守躲避的打法給麻痹了。
“對,就是這樣,掰斷他的腿!”
方奕興奮不已,戰(zhàn)力無雙的余叔就要折在自己手中了。
哪怕余叔再厲害,但在絕對力量完全被工程一號碾壓的情況下,任他拳打腳踢卻毫無掙開的可能。
“啊!”
一聲慘叫,余叔的右腿被彎到了一個正常人都不可能彎曲的角度。
慘叫聲中,余叔也是發(fā)了恨,一拳又一拳地全力快速地向著工程一號全身上下呼來,再不管會不會被反震受傷。
一會工夫工程一號就被打了五六拳之多,方奕腦海中也發(fā)出了能量剩余50%的警報。
方奕對余叔的勇猛驚訝的同時也沒忘了指揮工程一號的下一步動作。
“打他啊,一只手抱緊他的腿,另一只手打他!往死里打他!”
腿被抱住,余叔根本沒有躲避的可能,面對工程一號沉重的一拳,他只能雙手招架,卻是一聲慘叫聲中,雙手直接被這一拳打折,疲軟了下來。
工程一號一千公斤的力量哪是血肉之軀能正面抗衡的。
整個過程那些刀疤的手下和警察們都不知所措,不敢開槍也不敢上面去把余叔救出來。
當(dāng)工程一號再次一拳擊來的時候,余叔已經(jīng)再抵擋不住。
西瓜碎了一地……
“哇……”
一直全心神關(guān)注著現(xiàn)場的方奕第一個吐了出來,緊接著刀疤那十幾個手下和七八個警察,也有大半人都被眼前這一幕給震撼得吐了出來。
同時工程一號的兇殘讓包圍它的這些人都不自主地后退了幾步,子彈對它沒用,連暗勁武者余叔都不是對手,那些人哪還敢靠近。
“O扌!O扌!”
方奕眼睛都紅了,甚至眼淚都被逼了出來,這不是鱷魚的眼淚,只是吐慘了眼淚控制不住罷了。
“還不快跑你要等什么?”
對于再次當(dāng)機(jī)停在現(xiàn)場不動彈的工程一號,方奕只能再次在腦海中下了命令。
“往橋上跑,過橋!”
這時已經(jīng)接近路口,過了橋就出城區(qū)了。
得到了命令工程一號這才知道跑路,只是抱緊余叔大腿的那只手竟然依舊沒有松開!這一舉動又是引得驚叫聲一片。
“白癡!把尸體放下!”
方奕吐到肝痛,要不要這么惡毒?竟然抱著沒頭的尸體跑!
這時一輛小車從人行道上擠了進(jìn)來,下來一年輕男子。
“一定要給我捉住它!”
此人正是縣太子爺羅定光,他一聲令下不管是刀疤的手下還是警察,趕緊再次對工程一號進(jìn)行圍堵,有槍的時不時開上一兩槍,雖然明知沒有鳥用。
“白癡??!開車撞它!別管其他的,出了事我來擔(dān)著?!?p> 這招很有效,本來被堵塞的交通硬生生地被撞出了一條道來,甚至工程一號已經(jīng)被警車狠狠地撞了兩下。
汽車的撞擊對于工程一號就像余叔的全力攻擊一樣,都能損耗它的能量,不過現(xiàn)在指揮工程一號的是方奕,哪能讓他們再輕易撞上。
只見工程一號在路上那些動彈不得的車輛上面跳來跳去,靈活地就像是一只大猴子,不一會工夫就跑到了橋中央。
雖然如此,但方奕卻很清楚,工程一號沒路可逃了。
他想明白了,不管怎樣,今天鬧出這么大的事來,工程機(jī)器人是保不住了。
別說根本就不可能甩開警察的追堵,就是萬一再來那么一兩個余叔這個級別的高手,也能把工程一號的能量耗干。
方奕看著已經(jīng)來到橋中央的工程一號,突然計上心來。
“跳下去!從橋上跳下去!”
工程一號很是聽話地,轉(zhuǎn)身就跳下了大橋。
大橋高近十米,跨度超過50米,這段河流早年因為淘過沙,據(jù)說最深的地方已經(jīng)有十多米。
“把自己埋在河床底下,不要出來,這樣就安全了?!?p> 如此一來應(yīng)該沒人能夠找得到工程一號了,方奕松了口氣給工程一號一個待命的意念。
對于工程一號的突然跳河,圍捕人員頓時沒了辦法,只能從橋上、從兩岸觀察著等待著。
雖然已經(jīng)有人聯(lián)系船只,但方奕并不認(rèn)為他們能找得到工程一號的所在,甚至他們會認(rèn)為機(jī)器人已經(jīng)通過河床逃往別處了。
方奕相信他們搜尋一段時間自然就會放棄。
工程一號的危險解除,但這時工程一號卻又不安分起來。
“能量不足二分之一,危險,請領(lǐng)路人盡快提供材料建立基地?!?p> “能量不足二分之一,危險,請領(lǐng)路人盡快提供材料建立基地?!?p> “……”
工程一號一遍又一遍的在方奕腦海中轟炸著,讓方奕一刻都不得安心。
“停,你的危險解除了,但我現(xiàn)在還在危險中,更沒有能力為你提供材料?!?p> 只是任他怎么說,工程一號卻還在一直重復(fù)著。
“*****”
工程一號無盡地重復(fù)把方奕氣得大罵,最后實在沒法子了,想著是不是可以騙一騙這個無腦的家伙。
“領(lǐng)路人處在危險的環(huán)境之中,需要穩(wěn)步發(fā)展才能提供材料,預(yù)計時間100年?!?p> “工程一號接受指令,休眠啟動中,預(yù)設(shè)時間100年?!?p> 工程一號發(fā)送這一信息過后果然不再騷擾方奕。
“OK!搞定!”
方奕終于擺脫了這個煩人的機(jī)器人,但卻發(fā)現(xiàn)不能馬上離開這條街了,這一片已經(jīng)暫時被封鎖。尤其是像他們這些身處事發(fā)地點的人,全部被登記問話,甚至被搜了身。
方奕并不慌張,他身上“干凈”得很,幾代人都沒有與高科技打交道的記錄,沒有人會想到工程一號會是他制造出來的。
在層層盤問之下,搞了一個多小時方奕才得以脫身。
回到家門口,方奕下了車來。
但余叔的被工程一號拖著的凄慘模樣還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雖然在事實上刀疤才是方奕殺死的第一個人,但刀疤怎么死的他不知道啊。
第一次“親手殺人”的沖擊對他來說實在太大了,何況是這種死法,怎么說他不過剛剛成年罷了,沒那么容易從第一次殺人的陰影中出來。
所以工程一號在后面的逃跑過程中,不管什么情況,即使有人擋在面前他寧愿讓工程一號繞路也不愿再讓它出手。
來到家門口,方奕還是感覺頭昏沉沉的,想吐卻吐不出來了,就好像剛剛經(jīng)歷了一次嚴(yán)重的暈車一般。
雙腿更像灌了鉛般沉重。
令他驚訝萬分的是,他打開大門來,看到的竟然是滿屋子的人!
父母親,大姐姐夫,二姐,方世文幾個,楊乾和胡益堅兩個,還有村上的叔伯等等。
“這么熱鬧,開會討論什么國家大事呢?”
方奕雖然身體是沉重地,但想到再沒有了刀疤的壓迫,心情還是不錯地,他換上了笑容,和門口看著自己的幾人開個玩笑。
屋子里的人看到方奕的出現(xiàn)有人驚訝,有人喜悅,只有母親看著他流下了淚水。
父親臉色變幻著,最先的驚喜不過轉(zhuǎn)眼就變?yōu)榱藨嵟?,讓一進(jìn)門就把目光放在父親身上的方奕一度以為只是錯覺。
“你還知道回來!這么大個人去哪也不知道說一聲?你怎么不死在外面!”
方奕當(dāng)著這么多的人面被痛罵,很無奈,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卻是不好回答,仔細(xì)一想確實是自己做得有些不對了,他只得站在門口做個挨訓(xùn)的好孩子。
“小一,你確實太不懂事了。”
方世文這時候站出來說。
“這種時候也敢一個人出去?還說要去找刀疤的麻煩,你不知道你父母有多擔(dān)心你?”
“沒有,我哪有本事去找刀疤,我只是心里實在不痛快去外面玩了圈?!?p> 父親發(fā)了怒,方世文又這般說,方奕哪還敢說實話。
“真不是?那刀疤和余叔被殺,你知道嗎?”方世文問。
“真的嗎?那真是太好了?!狈睫缺M量讓自己表現(xiàn)得很驚訝。
只是他那剛剛高畢業(yè)的演技,誰看都知道不正常。
“呵呵,這時候還不老實?要不是有兄弟說你很快就回來了,這會我們應(yīng)該在去警察局的路上?!?p> 方世文直接揭穿了他的謊言。
“?。俊?p> 這就很尷尬了,方奕再次摸了摸鼻子。
“我當(dāng)時只是路過,對,路過?!?p> “行了,別找什么借口了,也不知道你哪來的自信去找刀疤的麻煩?幸好你運氣好,有高人出手幫忙先收拾了刀疤,否則還真不知道會怎樣?!?p> 方奕低頭不語,心底卻暗爽不已,連自己人也沒想到刀疤兩人正是自己所殺。
“還沒吃晚飯吧?還不趕緊去廚房吃飯去,媽還幫你溫著?!贝蠼氵@時過來把方奕拉了進(jìn)屋,他的兩個兄弟也過來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大姐嫁的不遠(yuǎn),但卻一直和姐夫在外省打工,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的事被父母叫回來了。
方奕和大姐招呼了幾句,順勢進(jìn)了廚房。
吃飯,總是要吃飯的,晚餐他就吃了幾口米粉,但因為余叔死亡的場景,方奕連昨晚的晚飯都吐出來了,這會肚子一直在咕咕叫,好在這會已經(jīng)距離余叔的死近兩個小時,他這才又有吃飯的欲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