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言冷冷的哼了幾聲,自知自己現(xiàn)在是說不過沈隨之的,然后拿起那張契約書就氣呼呼走了出去。
沈隨之聽著被慕言用力推開的嘎吱作響的木門聲,伸出雙手捂住臉,笑聲一聲低過一聲。
這個慕言,怎么又知道讓自己覺得有些可愛?就連他生氣的樣子也可愛的不行,想讓自己把他抱在懷中,揉揉他那有些胖乎乎的臉蛋。
笑了一會兒,沈隨之停了下來,然后光著腳走下床。
腳接觸到地板有些涼,沈隨之低頭,打量著這個房間,隨后嘴角勾了起來。
對了,這是慕言的房間,上一世自己在這個房間醒過來的時候,還把這里的東西摔壞不少,其中還包括他母親留給他的遺物,雖然后來修好了,但是兩個人之間的關系惡化了很長很長一段時間。
那段時間,對沈隨之來說,和在外面沒有什么區(qū)別。
不再想這些,沈隨之拿起梳妝臺上的銅鏡照了起來。
一頭原本雜亂無章的頭發(fā)被慕言剪了個長短不一,和狗啃的沒有什么區(qū)別,總之用一個字形容就是丑的不行。
頭上還略微凌亂的包裹的紗布,已經暗暗的浸出了紅色印記,不用想,就是出自那個大少爺?shù)氖止P。
身上穿著的月牙兒色的里衣,大到遮到了雙腿的膝蓋處,是慕言的。
沈隨之輕輕掀開里衣,發(fā)現(xiàn)雙腿只是簡單的擦拭了一遍,并沒有進行清洗,沈隨之看到這里,嘴角勾了起來,同時也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氣。
好在沒有把自己的衣服都掀開,又是掀開了,那自己這輩子第二大的秘密,就被他發(fā)現(xiàn),有點可怕。
放下手中緊握的銅鏡,然后轉身拿起被放置不遠處的剪刀。
其實,沈隨之還有一個秘密,一個守了一世,卻一直未曾說出口的秘密。
那個秘密,是關于慕言的。
被買進將軍府并不是沈隨之第一次見到慕言,更不是他們兩個的初次相遇。
沈隨之和慕言的初次見面,是在沈隨之四歲那一年,下著大雪的冬天。
那一年的慕言,也只不過是一個才五歲的小孩子而已。
沈隨之把這一切想都當做是一個夢,因為只有這樣才能解釋得通,為何自己會從二十二歲回到八歲這一年,雖然自己清楚的知道后果是什么。
沈隨之對著銅鏡開始修剪自己的頭發(fā),縱使頭發(fā)剪的像狗啃,也還是要修剪一下。
頭發(fā)被剪掉的時候,沈隨之不是不憤怒,只是一想到這個人,曾給過自己一個活過來的機會,幫自己報了大仇,便也不再生氣,而這,也只是其一。
而這其二,上輩子的慕言曾經說過,自己的頭發(fā)很軟,摸起來很舒服。
所以在看到自己的頭發(fā)被慕言剪的雜亂無章的時候,才會有些生氣。
只是前世自己的頭發(fā)并沒有被慕言剪掉,可能是之前自己對他說的那些話,讓他生氣,所以他一氣之下才剪了頭發(fā),畢竟有一句話是說,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
還真是個經不起逗弄的小孩子。
不過這一切,都已經重新開始了,對付那些人,自己再也不會手忙腳亂。
不過目前的難題是……想要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好這十年,怕,是一個難題。
畢竟這個時候的慕言可不像是十年年之后的成熟穩(wěn)重,這個時候的他,怕是對自己恨之入骨,自己父親的事情被人大肆渲染,人人都恨之入骨,和過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
不過,沈隨之童年唯一的溫暖記憶,大約就是來自溫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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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是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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