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元境,真正做到御天地之氣。
或為防或為攻,即使輕功也不過是以氣御力。
可是他們看到了什么,看到的是余歡居然以氣托身懸浮于空,做到這一點就算是天府境也不可能,只有玄穴境。
聚力、凝氣二境說白了只是入門,能夠上得臺面的才是合元之境。
若能夠再進一步突破至天府境,絕對是高手,堪稱不上絕世卻也是傲視世人的存在。
至于玄穴境,他們也只是聽說,還從未見過。
力、氣、意,三合為一可以掌控力之極限,提高悟之天境,超感于凡軀之上,可凌空而立,亦可踏空而行。
明明是合元境,卻能夠做到凌空而立,他們知道惹上了不該招惹的存在。
清瘦的身形下永遠給人的感受像無盡的深淵...
“我等中原十刃幫在此向您賠罪!”
大堂合元境老大深吸一口氣,做出了決定,開口間從懷中慢慢取出一個皮袋,恭敬的雙手舉過頭頂。
呵呵~
“自斷一臂滾出西漠。”
忽然,陰森冰冷的笑聲在他身后響起。
一只手不知何時竟然貼著他的胳膊將手中的皮袋取走。
其他九個合元境雙眼暴突激顫,干澀的喉嚨連一口唾沫也擠不出。
他們知道,這個少年不是誆言,他真有這個能力殺了他們十刃,而且不會超過三個呼吸。
合元境老大雙手還舉在半空,收回時已經(jīng)不受控制的哆嗦,緩緩俯身將掉在地上的寒刀拿起,身后九人同樣將各自兵刃拾取跟隨老大走出大堂來到院中。
噗噗噗~~~
不甘卻又郁恨,又不得不為了活命而果決揮刃斷臂,十道斬切之聲齊齊響起帶起十道血雨,十人十條左臂盡皆斬落落于右手之中。
哼哼~
余歡冷笑:“滾!”
十人不敢抬頭,紛紛轉(zhuǎn)身離去。
冷風(fēng)陣陣吹起一陣血腥,十人心中悲嘆,清楚的明白十刃再無出頭之日...
劉金水獻上的《浮風(fēng)摘星》輕功,想來也不過是修至小成境‘千斤只為始,萬里萬斤行,縮筋煉骨去三沉,踏水無漣漪。’
僅憑小成已然比肩凝氣境三段高手。
若是修煉至大成境‘通穴凝脈灌天力,以氣凝風(fēng)生雙足,縱山橫海笑天地,敢于清風(fēng)爭春秋。’合元境想要留下他,恐非易事。
而余歡,在天衍神助之下煉至圓滿境‘天力融血軀,已是穴骨風(fēng),浮屠血身輕似云,縱身一躍可摘星?!?p> 莫說合元境、天府境,玄穴境三人圍攻之下脫身不難。
配合八步流星第三式破虛,三個玄穴境也只能飲恨于鐵拳之下,若提前準備激活嘯恨幽門,二十玄穴境高手圍殺亦可血拼。不過這一切都有一個前提,那就是體內(nèi)必須有足夠的天地之氣儲備。
只有突破至天府境,開雙府,才能真正發(fā)揮出浮風(fēng)摘星的威能。
否則,當(dāng)時六人兵刃架于親人脖頸之上時,他早就以雷霆鐵拳鎮(zhèn)殺,無須以威嚇膽。
“娘,您還好吧?”
耳中音消失,確認十人離開了余府,余歡轉(zhuǎn)身快速解開了姜玉柔身上的繩索。
“歡兒...”
姜玉柔伸出雙手撫摸著兒子的臉龐,兩行淚水已然成行。
吁~
余歡輕輕點了點頭,用手擦去娘親臉上的淚水:“沒事了娘,您不用擔(dān)心。”
慶幸,有天衍;慶幸,那一天遇到了花汐。
若沒有這一切,悲劇注定不可逆轉(zhuǎn)。
啪~
就在余歡俯身為父親解繩索時,突然看到娘親一個巴掌含怒打在了辛怡臉上,早已驚魂無魄的辛怡被這一巴掌打倒在地。
姜玉柔咬牙恨恨轉(zhuǎn)頭看向自己的夫君:“這就是你的女人,今天她要殺了咱們的兒子,蛇蝎也沒有這么狠毒?!?p> 余錦沒有說話,雙眼中滿是無奈和悲悔。
“父親,殺了這個女人其實都不用我動手,不過大娘始終是你的正妻,所以孩兒一直在等你回來的這一天?!?p> 解開繩索,余歡淡淡而語,話到最后滿是冰冷寒意。
這一世,無論是娘親還是父親,都是他最親之人。
他要守護親人,用百倍千倍之力去守護,所以最基本的孝道和尊敬時刻銘記于心,這才一拖再拖讓辛怡活到了現(xiàn)在。
呼~
深呼深吸,余錦的目光與辛怡相觸,良久后才出聲道:“從今日起,你搬到西華苑居住,沒我之命記不得出。你放心,余睿和余昱我自會照顧?!?p> 西華苑,位于余府最西端,與其說是別苑倒不如說是監(jiān)獄。
歷來觸犯族規(guī)盡皆囚禁于此,終老于陰冷、孤獨、不見天日的地宮之中。
“不,不,不...”
“余錦,你不能這樣對我!”
“我給母族寫信,你不是一直想讓余家返回中原嗎?我?guī)湍?,我?guī)湍?..”
今日之結(jié)局辛怡萬萬沒有想到,一記耳光打來她硬是咬牙忍了下來,她知道自己的夫君需要辛家在中原的力量,這是她唯一不想孤老于冷宮中的辦法。
余錦沒有理會他,很快召來一名仆人。
吩咐幾句后,仆人匆匆而去,不過片刻時間仆人領(lǐng)著十余人來到大堂外,兩人行禮后進入大堂,架起瘋癲嘶吼的辛怡向外走去。
“歡兒,這些日子苦了你了!父親代表整個余家謝謝你!”
解開老爺子的繩索后,揮手示意所有仆人退下,余錦才艱難的張開了嘴:“當(dāng)年為父娶辛怡,也是為了能夠借助......”
不僅是他,就連老爺子也始料未及。
辛家竟然為了一件早已遺失的至寶而動了邪念,更是為了一己之私先后兩次要至余歡于死地,余海鴻更是紅耳悶酒一杯拉一杯,沉默在桌旁。
今天,要是沒有余歡,余氏一脈已經(jīng)被辛家取而代之。
死在這場血腥里的族人至親不敢想像,活著的余氏之人與奴隸無異,想想都覺得后怕不已,愧疚與感激、悲憤與無奈一時間全沉浸在酒里。
“‘翼印’到底是什么?是寶藏的鑰匙嗎?”
余歡一直沒有插話,聽父親細細講述余氏一族的歷史,最終才知道辛怡包括辛家為之瘋狂的是一枚印章,這不由勾起了他的好奇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