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北將我小時候的照片夾在了他的錢包里,他說每次掏錢的時候他總是能看到我,然后在那止不住的笑半天。
也是每到這個時候,我就有一種想把我的照片給拿回來的沖動。因為我感覺他的笑是那種不懷好意的嗤笑!
張北說既然給他了,那這張照片就是他的了,我無權(quán)再拿走,我暈!我的照片我為什么沒有權(quán)利拿走!我罵他無賴!
時間過的很快,轉(zhuǎn)眼就到了2014年的春節(jié)后,我提著自己的行李馬不停蹄的朝火車站奔去,期待這開往BJ的列車能早點進站。
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好不容易的擠上了火車。我將自己的行李放好后,我就拿出手機來給張北發(fā)了條信息告訴他我已經(jīng)坐上了火車,并詢問他什么時候到BJ。
沒過多久,張北就給我發(fā)過來一條信息:我已經(jīng)到BJ了,你路上注意安全!
我本以為張北還會和上次一樣,和我同一時間到達BJ,沒想到這次居然早我一步到了,我想可能現(xiàn)在是返城的高峰時期,火車票不好買吧,所以張北只能和我錯開到達BJ的時間。
我這樣一想心里就沒有了怨念,我開心的拿起手機插上耳機將身子靠在了椅背上開始悠閑的聽起歌來。
耳機里放著王力宏的歌,正好在放那首《你不知道的事》我也跟著哼唱了起來,因為當時即將要見到張北,所以我是很開心的一種狀態(tài)以至于我哼的歌全然沒有了它原本的悲傷,而多加了一層幸福。
旁邊坐著的是同樣去BJ的乘客,她看著我一臉幸福的樣子打趣的說“小妹妹是去BJ上學?這是馬上要見男朋友了吧?看一臉高興的!”
我朝她莞爾一笑并點了點頭,然后拿出手機來給張北發(fā)信息匯報我的車程,那位姐姐見我忙著發(fā)信息,也就不好意思在跟我說什么了。
之后我們也沒有再做過多的交流,因為張北說了不讓我和陌生人說話!
這一路上我歸心似箭,恨不得一眨眼就到BJ站了,然后就看到張北站在車窗外向我招手。
我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就朝他狂奔過去。一想到這我就給張北發(fā)信息讓他到火車站來接我。
但是遲遲都不見他給我回信息,我見他不回信息就拿起手機來給他打電話,電話是通著的但是一直沒有人接聽。
電話自動掛斷后,我看著手機想了想告訴自己可能他這會在忙,沒有看到我的信息吧,說不定他一會兒看到了就會給我回信息的。
果不其然,5分鐘后我收到了張北的信息,但是信息內(nèi)容不是說他來火車站接我,而是告訴我他現(xiàn)在有事脫不開身,他讓我自己先回學校,等他忙完了他就來找我。
張北擔心我下火車后不知道該坐哪趟地鐵,他在信息里特意告訴我下了火車后坐哪趟地鐵然后到哪一站下,再坐哪一路公交,最后到哪一站下。
我看著信息不由的撅起嘴來,在嘴里碎碎念道“真是把我當小孩兒了,我再不認路也應(yīng)該知道坐哪趟地鐵,以及學校門口都有哪幾路公交吧?要不然我白在BJ待了2年!”
我給他回復了一個嗯后,我就收起了手機閉目繼續(xù)聽起歌來,這次我沒有哼唱,只是靜靜的聽歌。
7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我到BJ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的6點了,天也慢慢的暗了起來,我圍好自己的圍巾,整理好帽子和背包后就拉著我的行李箱朝出站口走去。
剛一出出站口,我的后背猛的被人給拍了一下,我猛的轉(zhuǎn)身條件反射的朝后面退了一步,一臉驚嚇的看著那人。
“干嘛?那么吃驚!”冉豬看著我一副特別嫌棄的樣子。
“你怎么在這??!”我一臉愕然的看著冉豬,我記得她昨天都到BJ了??!怎么這會兒在火車站,莫不是來接林霽寒的?我左右瞅了瞅并沒有見到林霽寒的身影。
“你瞅啥啊!我在這等你老半天了,你怎么才出來啊!”冉豬拿手在我面前晃了晃。
“哦,車晚點了,你說你在這等我?”我又是一臉的愕然,我記得我沒讓冉豬來接我??!
“對啊,我本來和我家林霽寒正約著會呢,你家張北一個電話打來說讓我和林霽寒幫忙來車站接你!”冉豬雙手叉腰一副不情愿的樣子。
“那怎么只有你?林霽寒呢?”我又四下瞅了瞅。
“上廁所去了!”冉豬朝自己的身后指了指。
沒過多久,我就看到林霽寒朝我倆這邊狂奔,他看到我后朝我打了一聲招呼“靜子,新年好!”
“新年好!霽寒”我也朝林霽寒禮貌的問了一聲好。
林霽寒接過我手中的行李箱然后說道“我來提吧,這重活交給我就成,你們倆姐妹好久沒見了,多說說話?!?p> “那我就不客氣了?。 蔽乙话淹熳×巳截i的手臂拉著她就朝前面走。
“對了,冉豬......”
我話還沒說完就被冉豬狠狠的瞪了一眼,我突然意識到我剛剛說錯話了,冉豬這個稱號在林霽寒在的時候是禁止出現(xiàn)的,因為冉豬和林霽寒剛開始交往的時候,有次我們6個一起出去玩,我一時高興嘴瓢將冉豬這個外號給喊了出來。
當時林霽寒一直追問許舒冉為什么有這么個冉豬的稱號,我就把冉豬這個稱號怎么來的來龍去脈講給了林霽寒,林霽寒當即就哈哈哈大笑起來,之后更是老拿這個稱號來笑冉豬。
所以,冉豬就對我們?nèi)齻€下了命令,以后只要有林霽寒在冉豬這稱號禁止出現(xiàn)。
我朝一旁的林霽寒瞟了一眼,幸好我剛剛聲音不大,加上這一路上人聲嘈雜的林霽寒并沒有聽到我剛剛講了什么。
“啊,舒冉,張北為什么不來???他是有什么事情忙嗎?”我看著冉豬再次更正稱呼后關(guān)心的問道。
“可能是家里來人了吧!”
“家里來人?”我重復道
“嗯,昨天我到的時候正好看到張北跟一個年長的人一起走出學校,看樣子兩人長的還有幾分相像呢,應(yīng)該是他爸爸吧?!比截i推測道。
哦,原來是張北的爸爸來了,怪不得不能來火車站接我,我想了想也就沒有在追問什么了,拉著冉豬就擠進了地鐵車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