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憂靜了下來,他開始反思起了自己。的確,啟用暮吟他到現(xiàn)在心里也有些發(fā)癢,陶憂承認自己不相信他,當然也有不想把他拉下水的想法。
現(xiàn)如今已經(jīng)走到了這一步,也應該和子衿一樣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也但愿這次他們沒有用錯人。
“來人!”
“盟主,有何吩咐?”
“去吧水律請來!”
“是!”
對于水律要干什么,陶憂有了新的想法,他現(xiàn)在只需要確定一件事就可以讓水律做些別的。但愿一切能如自己所愿。
“陶憂,你找我!”
陶憂點了點頭,道:“我有幾件事想問你,你先坐?!碧諔n將一杯茶遞到了水律的手里。
“別這么客套,這么多年沒見,陶憂你變得小心翼翼了。”
陶憂淺淡地笑了笑,水律說的沒錯,這么多年了,自己真的變得小心翼翼了,他也快忘了水律是個絕對可信的人。陶憂甚至覺得自己有些悲劇。
“你變成人的模樣,有誰見過?”
“只有那位公主見過,我也是近幾天才化成人形的?!?p> “我現(xiàn)在有事情要拜托你?!?p> “是不是讓我去做情報?”
陶憂點了點頭,道:“現(xiàn)在各族都有眼線,唯獨妖族沒有,想來想去,還是你去最合適一些。”
水律思索了片刻,答應了下來。
“你可要想好了!”
“想好了,我從未露過面,最適合了,更何況我也算半個妖?!?p> 陶憂帶著歉意笑了笑:“沒想到你剛回來,就又要因為我離開,想來想去,有些對不住你?!?p> 水律不以為然道:“那有什么,如果現(xiàn)在不作為,我們可能永遠也不能正大光明地生存下去?!?p> “畢竟……”
水律拍了拍陶憂的肩膀,道:“陶憂,成大事者就不能優(yōu)柔寡斷,顧慮太多,更何況像這種事,就是要狠,要斷掉對方所有的后路。好了,我先去準備了,明日我就出發(fā)!”
陶憂點了點頭:“一切小心,如果威脅到生命,立刻回來!”
陶憂無奈地望著水律的背影,這段時間,所有人都告訴他,要狠,可是狠,也不是輕易就能狠出來的。現(xiàn)在越來越難了,陶憂也認為自己夠狠了,可是還有人認為他不夠狠。他想,是不是自己六親不認了才在他們眼里算狠。可是如果自己有一天突然間變成這樣,還會放過他們嗎?
“你是不是開始胡思亂想了?”
陶憂怔了一下,子衿正站在他的身后,目光深邃。
“子衿,我不想變成狠人!”
子衿拍了拍陶憂的肩膀:“狠人不是你想象中的狠人,你所想象的,那是惡人。而水律口中的狠,是讓你當斷則斷,不要給敵人暴露你的弱點,明白了嗎?”
陶憂點了點頭,道:“做個狠人不容易。”
子衿笑了笑,道:“現(xiàn)在各族眼線都已經(jīng)到位,就差魔族了?!?p> 陶憂又陷入了沉思,魔族現(xiàn)在能算上一個鐵桶了,也不知道,魔族現(xiàn)在謀的是什么。
“不過四年前京墨曾派去一個人做臥底。”
“是誰?”
“你和他認識,他就是你初到天都帶你游城的人。”
陶憂撓了撓后腦勺,道:“差點記不起來了,是叫浮垣吧!”
“沒錯,就是他!”
“按理說臥底魔族你們昆侖也派人了,那里面沒有你的人嗎?”
子衿無奈地搖了搖頭,道:“說來慚愧,昆侖臥底魔族的人都被一一給拔掉了,斷了聯(lián)系已有三月有余。”
“我怎么覺得魔族是故意等到這時候拔掉眼線呢!”陶憂直視著子衿。
“你是說……”
陶憂捂住了子衿的嘴:“不要說出來,我們里面也有臥底?!?p> “你是怎么知道的?”
陶憂向外面看了看,設下了一個小結界:“格朗幫我截了些東西?!碧諔n拿出了一沓紙。
“他為什么要用紙呢?”
陶憂道:“陽帝外圍被我下了結界,術法是出不去的?!?p> “所以說,他們只能用這種方法了?!?p> “沒錯,具體要做什么,容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