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風(fēng)吹過,吹得鈴鐺叮咚作響。
陶憂和子衿仍保持著兩個時辰前的姿勢,一動不動。
陶憂唇邊抹過一絲淺淡的笑:“該到時間了吧!”
絳英氣喘吁吁地沖進(jìn)了議事廳:“哥哥,不好了,永夜宮的人打死了我們和鬼族的幾名軍士?!?p> “絳英,把兩位領(lǐng)主叫到議事廳吧,還有城主和邛嬰。”
“是!”
絳英離去后,子衿道:“只是可惜了死去的軍士們。”
陶憂沒有接話,也許這就是所謂的有成就就必須有犧牲吧,當(dāng)真正自己去面對這些時,才知道這些根本就無法避免,不除永夜宮,朝后患無窮。要除永夜宮,就必須有所犧牲。
唐浮黑著臉走了進(jìn)來,看樣子他這次是不會輕易善罷甘休的。
元知是最后一個到場的,陶憂考究地看著他。
“盟主,為何一直盯著我?”
陶憂嘲諷地笑了笑,道:“像元知宮主這么驕傲的人,恐怕這輩子沒有對別人說過對不起吧?”
“我們永夜宮一向傲骨,更何況打死的只不過是幾個軍士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唐浮想要爭論,陶憂制止了他。
“絳英,把人帶上來吧!”
“是!”
陶憂緩緩地站了起來,走到了元知身旁,輕聲道:“元知宮主可要撐住呀!”
還未等元知揣摩陶憂的意思,第一批永夜宮的軍士被帶了上來,跪在了陶憂的面前。
陶憂揮了揮手,絳英等人便散去了。
陶憂拍了拍軍士們的肩膀,道:“都挺強(qiáng)壯的,想必是元知宮主平時最看好的吧!”
話音落下,陶憂突然一個旋轉(zhuǎn),軍士們便倒了下去,血順著臺階流了下來,空氣里充滿了鐵銹味。
“陶憂,你干什么?你為什么殘殺我永夜宮的軍士?”
陶憂淡淡地笑了笑,道:“元知宮主,只不過是幾個軍士而已,犯不著這么激動?!?p> 元知臉上抽搐著,表情難看到了極點(diǎn)。
此時子衿手里捏著一把汗,他觀察著元知的動向,如果他有圖謀不軌的舉動的話,自己好提醒陶憂。
“是??!只不過是幾個軍士而已,若是盟主和諸位領(lǐng)主能消氣的話,損失了幾個軍士……不算什么?”
陶憂邪魅地笑了笑,問道:“元知宮主可是真心的?”
元知艱難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那就好!”陶憂對著絳英又揮了揮手,很快,第二批被送了進(jìn)來,在看到地上的慘狀后,有些甚至吐了起來。
“元知宮主,這些都是些廢物,我就權(quán)當(dāng)幫您清理門戶咯!”陶憂一鞭子下去,有一排人倒了下去。
元知瞬間急了起來,道:“到底要怎么樣你才能停下來?”
“怎么樣都行嗎?”
“怎么樣都行?!?p> 陶憂抱著胳膊在廳內(nèi)徘徊著,雖然只徘徊了半刻,但對于每個人而言都很煎熬。
“不如,元知宮主滾出陽帝吧!”
元知道:“陶憂,不要不自量力了,陽帝又不是你的領(lǐng)土……”
未等元知說完,嵇邛嬰道:“我同意盟主的看法。”
纖云道:“我也同意!”
湘云道:“我也同意!”
唐浮毫不猶豫地道:“我非常樂意!”
元知道:“如果神族聯(lián)合其他幾族來攻的話,你們會少一分勝算的?!?p> 陶憂冷冷地笑了笑,道:“我們可能會少一分勝算,但是那一分與你無關(guān),元知,你也太看的起自己了,怪不得誰都懶得理你。”
陶憂回到了座位上,道:“絳英,把永夜宮的軍士們都送出陽帝吧,他們做客做的太久了,你看都快要成為主人了?!?p> “是!”
“陶憂,你別忘了,你也是客!”
嵇邛嬰道:“陶公子是我們的盟主,他自然是主?!?p> 元知頓了頓,道:“你們別后悔?!?p> 話音落下,元知憤憤地離開了議事廳。
陶憂清了清嗓子,道:“我說了,大家送送元知宮主吧!來一趟也不容易,不要讓客人寒了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