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憂獨自坐在議事廳里飲茶,侍者在這期間多次詢問:“是否為您召來各方代表?”
而每次陶憂都搖了搖頭。
過了半個時辰后,元知氣沖沖地走進了議事廳。
陶憂似乎早就料到了會如此,平靜地放下了杯子:“元知宮主請坐!”
“不用了!”
陶憂站了起來,緩緩地走到了元知面前:“那我站起來吧,不然對您不公平?!毖哉Z間摩挲著問荊。
“您是盟主,我怎么敢跟您講公平?”
“那元知宮主您想怎么樣?”
元知驕傲地抬起了頭,道:“聽說今日您教訓我永夜宮的人了。不知他們何處惹惱了您?”
陶憂微微捂住了嘴,用十分柔和的語氣道:“看來您的人對您訴苦了,是我對他們動手了,還是我怎么詆毀他們了。也是,我這個盟主當?shù)囊矇虮锴?,連您的人都看不上我?!?p> “可是他們再怎么樣,您也不至于把他們打殘吧!”
陶憂臉上閃過一絲疑惑,又道:“元知宮主,冤枉???我只是讓他們不要再在軍營里尋歡作樂,拉低士氣,我可是連重話都沒有說?!?p> “你還不承認!”話音落下,元知一掌拍了過來,陶憂笑了笑,沒有躲開他。而剛巧唐浮蕭艾兩人走了進來,陶憂順勢躺了下來,吐出了兩口血。
唐浮見狀,連忙沖上來推開了元知。
“兄長,你這是干什么?”
“蕭艾,他可是打傷了咱們好幾個人!”
蕭艾急得跺了跺腳,道:“人不是陶公子打傷的,你誤會了!”
元知此時有些不知所措了,他連忙出了議事廳,向自己的營區(qū)走了過去。
唐浮慢慢地扶起了陶憂,正當他要為陶憂療傷的時候,子衿沖了進來,當著眾人的面扛走了陶憂。
在確定四下無人時,子衿一把甩下了陶憂:“你是豬嗎?怎么這么重?”
陶憂痞痞地笑了一下,回道:“我當年在浮云端背著你走了幾天幾夜,也沒有說你重,怎么輪到你,就嫌棄我了?!?p> 子衿揉了揉胳膊,掩住了笑意,道:“就因為你當年背著我在雪地里走了幾天幾夜,搞得我現(xiàn)在心甘情愿地為你賣命,怎么,就不能讓我發(fā)發(fā)牢騷?”
“哈哈……好了,我知道就算沒有雪地背你那回事,你也會一直支持我的!好了,不開玩笑了,元知的手下被打,你有什么看法?”
子衿思索了半刻,道:“很明顯行兇者是沖著你來的,他就是要意圖把這個聯(lián)盟破壞?!?p> 陶憂笑了笑,道:“我們這個聯(lián)盟本來就很塑料,有時候,不用別人,自己都能自燃的。不過那個行兇者倒是很懂我,原本以為我們還得廢廢腦子,看來現(xiàn)在不用了?!碧諔n意味深長地眨了眨眼。
“哥哥……”
陶憂回過頭一看,絳英風風火火地跑了進來。
子衿順手倒了一杯茶遞給了絳英。
“怎么了?”陶憂關切地問道。
“元知宮主在軍營里打開殺戒,之前被打傷的幾個人全被他……”絳英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陶憂淡淡地“嗯”了一聲,
絳英睜大了眼睛,問道:“哥哥,你怎么一點都不意外?”
子衿沖著絳英眨了眨眼睛:“這是你哥哥意料之中的事,有什么可驚訝的,你呀!就是缺鍛煉。”
“可是我體格很健壯?!?p> 子衿樂的一口水噴了出來,濺濕了陶憂的衣服:“我是讓你鍛煉鍛煉腦子。”
“好了,你別逗他了,他以后會明白的。不過子衿,這是咱們的第一步,第二步不知道有沒有人做?”
“不知道,可能有吧!”
“哥哥。你們在說什么?”
陶憂看著和他們不在一個話題的絳英,柔聲道:“小孩,聽哥哥的話,自己先去軍營吧!”
絳英乖巧地點了點頭,離開了院子。
子衿見狀,問道:“你之前一直說的自己什么機來著?”
“弟弟收割機!”
“對,不愧是你?!?p> 陶憂淺淺地笑了笑,問道:“你可有范圍?”
“除了天都,可能還會有其他的勢力,但是都不容小覷?!?p> 陶憂默默地喝完了最后一口茶,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