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賊白子衿,現(xiàn)處以絞刑,立刻執(zhí)行!”
子衿失望地笑著,眼神里充滿了留戀。
突然,鐵索套住了子衿的脖子,子衿的臉變得紫青,舌頭也漸漸地被擠了出來……
“子衿,子衿,不要啊!”
陶憂驚了醒來,子衿連忙跑了過來:“陶憂,你怎么了?”
陶憂沒有回答子衿,捧著子衿的臉仔細端詳著。
子衿被搞得一頭霧水,問道:“陶憂,你怎么了?”
“沒事!子衿,我們這輩子都不要再去天都了?!?p> 子衿聳了聳肩,問道:“難道你就不想再見云止了?”
陶憂搖了搖頭,道:“不見了,也不要再聯(lián)系了,大家就此安好吧!”
子衿點了點頭,道:“反正我也不想再跟天都有任何接觸了?!?p> 陶憂滿意地點了點頭,他突然害怕了起來,他怕到最后就剩下自己一個人孤獨地站著。哪怕這是一個夢,他也要提防!
自己一下子失去太多了,一定要把“最后”留??!
子衿端來了藥,陶憂接過來一飲而盡,接著,子衿遞給了一顆糖。
“謝謝!對了,嵇姑娘呢?”
“你覺得人家蒙跟我們一樣嗎?人家肯定是要回陽帝的,我也沒有想到,夏侯離歌竟然敗給了她。”
陶憂笑了笑,道:“嵇姑娘確實不同凡響!”
“好了,我去看看飯好了嗎?咱們今天開葷!”
云止撥弄著琴弦,眼眸深邃,比以前多了幾分深不可測。
“方思?!?p> “師尊有何吩咐?”
“加派人手,盡快查到陶憂的藏身之地!”
“是!”
“嘣”的一聲,云止手里的琴弦斷了。
“陶憂啊陶憂,你是真的不聯(lián)系我了嗎?”
云止失望地苦笑著,看來,在陶憂眼里,自己還是不可信的。既然不信自己,為何還要裝作信任……
一陣風(fēng)吹過,風(fēng)定軒屋檐下掛著的鈴鐺響了起來,聲音無比清脆。
陶憂拄著拐杖從房里走了出來,呆呆地望著天空。
咳咳……陶憂擦了擦嘴,還好這次沒有咳出血,不然子衿就該擔(dān)心了。
陶憂突然想到了夏侯離歌,不知道她有沒有離開。曾幾何時,自己的朋友都變成了敵人,陌生人。好在,子衿依舊在,膚如依舊在,格朗依舊在。
突然,一柄劍架在了陶憂的脖子上,陶憂回頭一看,有些驚訝!
夏侯離歌盯著陶憂,面無表情。
陶憂閉上了眼睛,道:“你可以提著我的人頭去見京墨了。”
夏侯離歌默默地收回了劍,陶憂睜開了眼睛:“為何?”
“我要想殺你的話,直接在萬妖谷口動手了,何必讓你活到現(xiàn)在?”
陶憂對著夏侯離歌微微鞠了一躬,道:“在下已然成了這個樣子,夏侯姑娘還是不要寄希望與在下身上,在下也沒有夏侯姑娘能用的上的東西了?!?p> 夏侯離歌背過了身子,道:“我不圖你什么,只是我不想欠別人的,這次純屬是還你人情罷了!”
“如此甚好,這下在下便放心了!”
夏侯離歌頓了頓,道:“打擾了,陶公子!”
“在下不送!”
夏侯離歌腳尖輕輕一點,躍出了院子,陶憂看著夏侯離歌的背影,竟覺得有些落寞。
是啊!一切變得太快了,自己都沒有適應(yīng)。
“陶憂,陶憂……”
子衿的聲音從前院傳了過來,陶憂連忙應(yīng)了一聲。
“飯做好了,快吃飯吧!都一天了?!?p> 陶憂笑著點了點頭,子衿便扶著陶憂走到了前廳。
陶憂做到了飯桌前,膚如端上了菜,當(dāng)陶憂看見膚如和子衿的“成果”時,不由得笑出了聲。
子衿尷尬的笑了笑,道:“賣相不太好,但應(yīng)該還能吃,陶憂,要不你先嘗嘗?”
陶憂點了點頭,拿起了筷子,夾了一筷子青菜,放進了口里。
接著,陶憂的笑容凝固了,微微皺了皺眉。
“怎么樣?”
陶憂點了點頭。接著,子衿和膚如也夾了一口菜,喂進了嘴里。
子衿尷尬地笑了笑,道:“是有點咸了?!?p> 陶憂笑了笑,道:“沒關(guān)系,再等我稍微好點,我就可以做了,到時候,你們可就有口福了!”
子衿狡黠地笑了笑,道:“要不然,明天做飯的時候,你在廚房指點我們?”
陶憂點了點頭。
飯罷,陶憂覺得太累,便先睡下了,子衿悄悄地守在了陶憂房門口,膚如走了過來,問道:“為何?”
“我今天看見夏侯離歌進來了,大抵是陶憂不想讓我們擔(dān)心,沒有告訴我們罷了!”
膚如點了點頭,也坐了下來。輕輕地靠在了子衿的肩膀上。
“我和你一起守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