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陶憂閉上眼睛時,門外傳來了腳步聲和金屬碰撞的聲音。
砰砰砰!
陶憂的房門再次被敲響,陶憂知道,這次一定不是云止,也不是子衿,而是她!
陶憂遲疑了一會,終究下床打開了房門。
“陶公子,我可以進去嗎?”
“夏侯姑娘,這可不太好。讓旁人看見了,豈不是壞了你的名聲?”
夏侯離歌搖了搖頭,道:“我一個人來的?!?p> “夏侯姑娘打扮的如此招搖,旁人想不注意都難?!?p> 氣氛一瞬間陷入了尷尬,兩人都不知道說什么,須臾,夏侯離歌強行越過了陶憂,直接進了陶憂的房間。
陶憂輕輕地關上了房門。
“姑娘深夜叨擾,是有什么事嗎?”
“確實是有一些事需要陶公子幫忙。”
陶憂點燃了一盞燈,屋子里散發(fā)出一點亮光。離歌看上去狀態(tài)不是很好,陶憂沒有多問,他也不想多問。
眼前的這位女子已經不同于往日,以前的她簡單,干練。而現在的她,全身上下散發(fā)著雍容華貴,如果不是知道她的過去,還以為她是商賈人家的千金,或者說什么公主。
“夏侯姑娘無論人脈還是其他方面,都比陶某強上百倍,找陶謀幫忙……這是太抬舉陶謀了。”
夏侯離歌猶豫了片刻,道:“我不想嫁給涵虛?!?p> 陶憂頓了頓,很快就恢復了原樣,道:“涵虛玉樹臨風,又是一族之長,你跟他在一起,門當戶對,有什么不想的?”
“陶憂,我……”
“夏侯姑娘,你們本來就是天作之合!”
夏侯離歌有些慌亂了,陶憂清了清嗓子,又道:“夏侯姑娘深夜造訪,跟我說不想嫁給涵虛,也讓我有些慌亂了,讓我不得不質疑姑娘你對待感情的態(tài)度了?!?p> “本來就是聯姻,何來感情一說。我跟他,也只見過一次罷了!”
陶憂雖然表面上平靜,但是心里面不由得可憐起了夏侯離歌,畢竟是他曾經心動過的人,但是他明白,這些都已經翻篇了,他也不想因為這些前塵而亂了自己的陣腳。
“夏侯姑娘可能不知,涵虛公子找過我了,并且我已經答應他從此以后不再出現在你眼前,還請夏侯姑娘自重?!?p> 夏侯離歌失望的笑了笑,笑中帶著苦澀,帶著一絲絲的怨恨和不滿。
“太晚了,還請夏侯姑娘快些回去,不要誤了明天的事!”
夏侯離歌見狀,只得離開了陶憂的房間。
“師父,陶公子怎么說的?”
夏侯離歌不語。
“那些個忙,她幫還是不幫?”
夏侯離歌苦澀地笑了笑,道:“傻徒弟,你是沒有見到他剛才又多決絕?!?p> 徒弟沒有再問下去,夏侯離歌扶了扶自己的頭冠,問道:“我現在看起來是不是不像以前了?!?p> 徒弟點了點頭,道:“師父是漂亮了!”
陶憂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他從來沒有覺得一個夜晚這么長過,但一想到明天即將要發(fā)生的事情,陶憂卻巴不得時間變慢。
正當陶憂深思時,一把匕首從穿破窗子飛了進來,陶憂敏捷地躲了過去,正當他想要出去追捕時,刺客已經逃走了。
陶憂撿起了匕首,自言道:“現在這些刺客真是什么都不怕了,讓我想想,如果我大開殺戒,你們還會怕我嗎?”
長夜漫漫,陶憂有些失眠,他離開了客棧,走在了四更還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心想:“這權力的中心真是繁華!天都,不愧是天都,就算再亂,也不矢它在天涯的王者風范。”
四更天,整座城都躁動了起來,家家戶戶都帶著孩子老人朝著萬神殿的方向趕去,所有人都想親眼目睹這一次盛大的婚禮。
陶憂路過了涵虛閣,就連幾個時辰前清冷的涵虛閣也掛上了紅綢。這會,涵虛公子該換上大婚的禮服了吧!
“陶憂!”
陶憂回頭一看,子衿正在自己的后面直勾勾地盯著自己。
“怪嚇人的!”
“離歌來找過你?”
“你不是知道嗎?”
“她跟你說了什么?”
“你覺得她會跟我說什么?”
“陶憂……”
子衿拉住了陶憂的袖子,輕聲道:“你不會搶婚吧?”
陶憂甩開了子衿,道:“廟我不想拆,婚,我也不想毀。況且,我跟你們說了多少遍了,這事翻篇了!”
“那你為什么大半夜的出來?”
“你呢?你為什么大半夜的出來?”
“我得看著你!”
陶憂嘆了口氣,道:“好吧!我這段時間有點緊張,突然安定下來,睡不著是正常的,你無需擔心我?!?p> 子衿點了點頭,又道:“你不會搶婚的吧?”
陶憂無奈地搖了搖頭。
“子衿你快回去吧,明天可不能困的睡著了?!?p>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