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邛嬰自打進入陽帝境內情緒一直都很低落,只是沒有人注意到,突然,她捂著胸口坐了下來,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音。等陶憂回頭時,看見嵇邛嬰已經(jīng)躺在了地上,連忙奔過去扶起了她。
“嵇姑娘,嵇姑娘,你怎么了?”
嵇邛嬰緊閉著雙眼,沒有一點回應,仿佛是死去了一般。
“子衿,膚如,你們快來看看,她到底是怎么了?”
子衿抬起了嵇邛嬰的胳膊,注入一股靈力。片刻,子衿放下了嵇邛嬰的胳膊,嘆了一口氣。
“子衿,她到底是怎么了,怎么會突然間這樣?”
“這姑娘的心臟……”
“心臟?。俊?p> “不是病,是她失了半顆心?!?p> “子衿,失了半顆心,到底是什么意思?”
“就是,她的一半心臟被人取走了,所以留下了很大的后遺癥……”
“什么后遺癥?”
“譬如:我們受傷了可以自己用靈力療傷,而她受傷了不能用靈力,如果擅用靈力的話,會直接導致靈源被毀,嚴重的話還會爆體而亡的?!?p> 陶憂沉默了半刻,看了看嵇邛嬰,問道:“子衿,正常人失了一半心的話會直接死亡的吧!為什么她……”
“她有精靈族的血統(tǒng),精靈族的人失了半顆心還是能活下去的,只不過后期除了剛才我給你說的后遺癥之外,還有情緒不能激動,不能過于壓抑,時常還會有心絞痛?!?p> “子衿,這個有什么辦法?”
“辦法倒是有,只不過要找回她那半顆心。希望還是很渺茫的。”
須臾,陶憂抱起了嵇邛嬰,道:“我們走吧,天快黑了?!?p> 云止和子衿跟在陶憂后面,兩人都露出無奈的表情,膚如和幽蘭手挽著手,只得感嘆命運不公,除此之外,他們現(xiàn)在沒有什么能幫上的忙。
子衿一直在想著這些年自己學到的知識,但卻沒有一個能幫上嵇邛嬰的。子衿心想:“如果精靈族也跟他們一樣,那該多好啊,不會因為這點特殊而被追殺,被驅逐,被利用?!?p> 陶憂一直沉默著,他為精靈族抱不平,憑什么同為“蒼生”卻還要分三六九等,不過也是,這個世界什么時候公平過。
“子衿,給我講講精靈族的歷史唄”
“精靈族在天涯,是不被任何人看起的族群,只是因為他們長相怪異,被被稱為畜牲,他們原本生活在有著肥沃的土地,充滿靈氣的地方……”
“哦!我明白了,意思是他們被驅逐?!?p> “嗯!”
“是誰?”
“這個并沒有記入史冊。但是各族都有參與!”
陶憂笑了笑,道:“果然干了壞事就不敢承認了,但事實永遠被擺在面前,等待著一個人把他公之于眾?!?p> 云止道:“陶憂,你不要沖動,精靈族的事,牽扯的太廣了,你若是真要管的話,你確定能把他們連根拔起嗎?”
陶憂道:“當時就沒有人管嗎?”
云止道:“當時天涯很亂,每天都爆發(fā)著大大小小的戰(zhàn)爭,有誰會去注意精靈族呢?”
陶憂冷哼了一聲,道:“就算沒有戰(zhàn)爭,也會變成這個樣子吧!”
云止沉默不語。
半晌,嵇邛嬰醒了過來,不過還實很虛弱,陶憂輕輕地扶起了她,此時陶憂已經(jīng)理解了嵇邛嬰為什么會突然間情緒激動,在這個破地方,待一刻都覺得壓迫,更何況回到故土的人呢,人人都說物是人非,可是陶憂此時不這么認為,什么物是人非,不曾改變的地方才讓人容易想起悲痛的往事,不能自拔。
一陣風吹過,頓時間,荒草亂舞。陶憂心想:“這哪是什么陽帝,這簡直就是墳地。”
陶憂撕下一片衣服,捂住了嵇邛嬰的口鼻。
風越吹越大,眾人舉步維艱。陶憂攤開手掌,前方出現(xiàn)了屏障,這才讓眾人輕松了下來。
“陶憂,我發(fā)現(xiàn)你越來越聰明了?!弊玉撇唤蛱諔n豎起了大拇指。
陶憂道:“在你們天涯,什么樣的人才算厲害?!?p> 子衿道:“什么樣的人最厲害?靈源最強大的人最厲害!”
陶憂道:“怎么能知道一個人的靈源強不強大。”
子衿道:“就看他的殺傷力,拯救力,和耐力?!?p> 陶憂笑道:“我來了這么久,你們也不曾講給我,很多都是我自己悟到的?!?p> 其實陶憂并沒有怨,只是因為自己來的太突然了,就連自己也完全沒有適應,怎么去接受那些自己不知道的東西呢?其實,不怪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