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止坐在桌前,桌上擺著剛燙好的的酒,還有熱氣騰騰的飯菜,而他此時卻吃不下去,心里面一直想著陶憂他們,不知道陶憂現(xiàn)在怎么樣了,有沒有被那幫人發(fā)現(xiàn)……
“你怎么不吃啊?都走了這么久,你們神族的人都這么扛餓嗎?”
云止拿起了筷子,吃了兩口后又放下了筷子:“你自己吃吧?吃完趕緊趕路吧!”
“這浮云端發(fā)生什么事我能不知道?他們肯定沒事?”
“你怎么會知道?”
“你們幾個是什么人物,踩的這地啪啪響!要哪個出事了,不得傳的沸沸揚揚!”
云止重新拿起了筷子,往自己的嘴里塞了幾口菜,幽蘭見狀,心想:這個傳說中的上神也不是那么冷漠的嘛,和自己的同伴走散了茶不思飯不想的,失了好多氣質(zhì),和畫像上的完全不一樣。不過有了人情味,他就很完美。
幽蘭呆呆地看著云止,仿佛靈魂出了竅。而這一幕被鄰桌的一位大媽看到了,大媽起身走到了幽蘭身旁,附在耳邊輕聲道:“姑娘啊,女追男,隔層紗,喜歡,就去爭取,不要因為羞澀而錯過了良人?!?p> 幽蘭潔白無瑕的臉上染上了淡淡的粉色,看了看正在專心吃飯的云止,道:“我才不喜歡他!”
但幽蘭自己心里清楚,他崇拜了云止好多年了,如今遇見了,自己心里亦是歡喜,只是自己跟他還是有很大的差距的,況且云止心里面裝著的,肯定是蒼生吧!
云止看了看正在發(fā)呆的幽蘭,道:“你怎么了?”
幽蘭清了清嗓子,道:“哦,沒事,我就是習(xí)慣發(fā)呆?!?p> 云止道:“如果陶憂在的話,你肯定不會發(fā)呆?!?p> “為何?”
“他是一個像風(fēng)像火一樣的人,感染力極強,沒有他改變不了的人?!?p> “那你也被他改變了嗎?”
“沒錯,我被他徹底地改變了。”
云止想起了自己沒有遇到陶憂之前的日子,是迷茫的,就像一只斷了線的風(fēng)箏,沒有方向,只能隨風(fēng)漂流。而陶憂來了之后,給了他一個方向,給他脆弱的心上了一層鎧甲……讓他不再羨慕那些朋友很多的人。
雪停了,云止走出了酒館,幽蘭也緊跟著出來。
“我們還需要多久?”
“我們還要經(jīng)過一片荒野,再走個兩天就到了。”
“好,那就快走吧!”
幽蘭跑上前去,拉住了云止的袖子,傻傻地笑了笑,云止也沒有掙開她,任由幽蘭扯著。幽蘭見狀,便越發(fā)的得寸進(jìn)尺,直接挽住了云止的胳膊,引得路人觀望。
經(jīng)過半晌功夫,云止和幽蘭已經(jīng)走到了荒野的邊上,這時天突然就變了,頓時狂風(fēng)怒號,雪大片大片的下了下來。
“幽蘭,這附近有沒有什么躲避的地方?”
“我記得往南走走有一個山洞,我們可以去那邊躲一下?!?p> 云止走進(jìn)了山洞,發(fā)現(xiàn)里面放著成捆的干柴,問道:“這是有主人的嗎?”
“當(dāng)然沒有,這是為了給過路人方便準(zhǔn)備的。”
幽蘭話音剛落,云止便拿下來一捆直接點燃了。
“一下子就暖活了,不知道這風(fēng)暴到明天能不能停下?!?p> 云止頓了頓,道:“這兒經(jīng)常會有風(fēng)暴嗎?”
幽蘭道:“是??!也就是奇了怪了,其他地方都還好,就這片荒野環(huán)境這么惡劣!”
云止道:“那陶憂他們?”
幽蘭道:“如果他們能遇到三角雪鹿的話,這會早就出了這片荒野了,不過你也別太擔(dān)心了,他們一個是問荊的主人,一個是白澤一族的族長,肯定不會那么容易出事的。”
云止點了點頭,道:“也是,子衿心思縝密,肯定不會那么容易出事的!”
幽蘭對著云止露出了一個很好看的笑容,便在火堆旁邊烤起了火,時不時地偷看云止,然后偷偷彎彎嘴角。
“我臉上有什么東西嗎?為何一直看我?”
幽蘭撓了撓后腦勺,道:“沒有,就是想多看你幾眼?!?p> “為何?”
“因為我以前很崇拜你,也特別想成為你,現(xiàn)在見到了活著的你,心里面特別歡喜?!?p> 云止搖了搖頭,道:“不要羨慕我,你知道的,能力越大,責(zé)任越大,敵人越多,你要顧忌的就越多,幽蘭,不要成為我這樣的人,你保持現(xiàn)狀就很好,一直無憂無慮的,多好!”
幽蘭點了點頭,從自己的小挎布包里拿出了一個雞腿,遞給了云止。
云止笑了笑,心想:現(xiàn)在這樣的姑娘很少見了吧,到底積了多少德的人,才能遇到她,和她相守一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