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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荊

第十七章 重獲自由

問荊 蘇木逢椿 1869 2019-07-27 12:52:22

  天池的法陣慢慢地消失了,一人一蛇從天池里走了出來。

  "是那個怪物,快殺了它,別讓他在禍害眾仙家。"話罷,一群人便拿著劍,朝著水律刺來。陶憂邪魅一笑,揮了一下衣袖,即將要刺到水律的人齊齊向后仰去,退了十余步。

  陶憂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功夫到云止面前,道:"我可不可以把水律帶到水云澗,如果不是他,我也到不了問荊面前。更別說繼承它了。"

  云止毫不猶豫地答了一句:"好,只要你無事。"

  陶憂走到水律面前,道:"你以后就跟我和云止住水云澗了,你放心,蛇哥,我以后罩著你。"

  水律笑了笑,道:"不用你,他們也打不過我,我剛才只是試試你會不會救我。"

  陶憂道:“我還是得罩著你,你現(xiàn)在一只,肯定會被抓住泡酒?!?p>  水律打了一個冷戰(zhàn),大聲罵了一句:“變態(tài)”

  “陶公子……對不起?!?p>  陶憂回過頭來,看到夏侯離歌像個小孩子一樣站在自己面前,不由地笑了起來。

  “你知道嗎,我這個人,最大的優(yōu)點,就是記性不好?!?p>  夏侯離歌淺淺的笑了笑,心想:他真是一個大度的人,竟然不記仇??上暮铍x歌她不會想到,陶憂是因為她的身世而心生憐憫。

  夜幕降臨,歸雁山一片其樂融融,大家都在慶祝陶憂獲得問荊,可是陶憂卻是心事重重,云止見狀,便問:“你這是怎么了,出來了,不高興嗎?”

  陶憂道:“可是我再也回不到以前了,對不對?現(xiàn)在的我,已經(jīng)不一樣了?!?p>  云止沒有回答陶憂,只是默默地拍拍陶憂的肩膀,坐在了陶憂旁邊。確實,自從陶憂進天池的那一刻起,陶憂的一切都變了,他會讓越來越多的人忌憚他。誰也不知道,問荊會把他帶上毀滅,還是巔峰。

  水律看著陶憂的背影,開始后悔起來,如果把陶憂永遠困在天池里該多好,自己不去帶他去找問荊該多好。要怪自己,當(dāng)時只想著自由。卻沒有想到出了天池,才是真正的枷鎖。自己在天池里殺了這么多人,在世人眼睛里,就是一粒沙子,不被容忍的。

  “云止,我在天池里,見到了你師父的一絲靈魄。他跟我說,有緣自會相見。搞不好,你還有可能見到你師父。”

  云止的眼眶濕潤了,問道:“他還有跟你說到什么?”

  陶憂道:“他讓我看到了離歌的身世,我在舟的幻境里,遇見了離歌的母親?!?p>  云止嘆了口氣,道:“離歌剛來的時候,還是個小嬰兒,師父只告訴我她父母雙亡,但卻沒有告訴我,是什么原因?!?p>  陶憂沒有再說話,拿著一壺酒,離開了宴席,水律悄悄地跟在了陶憂后面,一句話也沒說。

  陶憂搖搖晃晃地走到了山頂,俯視著山下的一切。

  “蛇哥,我突然想去益州了?!?p>  “好啊,反正不管你去哪,我都得跟著你。”

  陶憂笑了出來,問道:“你活了這么多年,有沒有夢想?”

  水律道:“說實話,還真沒有追求”

  陶憂道:“我初來天涯的夢想是,能夠不再平平凡凡,可我現(xiàn)在的夢想是:活下去?!?p>  陶憂與水律的對話,被身后的云止清清楚楚地聽到了,雖然中間相隔了數(shù)十米。

  云止沒有往前,而是悄悄地轉(zhuǎn)身走遠了。

  云止現(xiàn)在的壓力何嘗不大呢?雖然問荊被封了七千多年,但是想得到它的人依舊絡(luò)繹不絕??蔀槭裁?,非要讓它認(rèn)一個只想活下去的人為主呢?

  宴席進行到一半,其他得到消息的各路神仙們也趕來了。

  陶憂在山頂上注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眼神里充滿了寒意與厭惡。

  “蛇哥,你說他們得多虛偽?”

  “我見的這種人太多了,嘴上說著匡扶正義,不都是為了得到問荊,得到至高無上的榮耀與權(quán)利,這種人,我都懶得往肚子里吞。”

  水律的這一番氣話逗的陶憂哈哈大笑,水律也跟著笑了起來。

  宴席上,不少人向夏侯離歌詢問陶憂,都被夏侯離歌以“陶公子剛剛出來,受了不小的傷,正在療傷,這段時間是見不到了”回過去了。

  夏侯離歌看著他們虛偽的嘴臉,不由地犯起了惡心,便將一攤子交給了自己的弟子們,自己去尋陶憂了。

  “我就知道你們在這兒?!?p>  陶憂回過頭,看見夏侯離歌朝著自己走來。

  “你來也不知道給我?guī)c吃的,我空著肚子喝酒呢!”

  夏侯離歌將頭轉(zhuǎn)向水律:“我想跟陶公子單獨談一下”

  水律識趣的離開了。

  “你要跟我談什么”

  夏侯離歌醞釀了一會,道:“我剛剛聽到了你和我?guī)熜值恼勗挘P(guān)于我的身世……”

  “離歌,這個,我可不可以以后告訴你,我知道你也急,但是我也得消化消化,我自己也……”

  “那,陶公子,你可不可以告訴我,我的父母是好人嗎?”

  “當(dāng)然是,你怎么能懷疑自己的父母呢?”

  夏侯離歌含著眼淚點了點頭,“沒關(guān)系的,陶公子,等你想好了,你再告訴我?!痹捔T,夏侯離歌便要起身離開。

  “等等!”陶憂叫住了她?!澳憧梢愿胰ヌ艘嬷?。那是你小時候去過的地方?!?p>  夏侯離歌沒有回頭,只是淡淡地“嗯”了一聲,殊不知,她已經(jīng)成了淚人。

  “你再告訴云止一聲,我要離開一段時間,完了我會自己回去。”

  “我們什么時候走?”

  “明天就走,寅時你來找我?!?p>  夏侯離歌點了點頭,便走下了山。

  山頂真的很冷,但是,眼淚是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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