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25邙山6
第二十五章
邱珊哲和霍沛彥都是敦實的胖子,看起來倒是有幾分兄弟相,而他們倆都比懷光祥看著要年輕,很有可能實際上也要年輕一些。達(dá)者可以為師,混得好的當(dāng)哥也沒啥不可以的。
那三位女士也都比艾成雪和宣妍年輕,二十剛出頭的樣子,打扮也都是走的青春靚麗的路子,跟艾成雪和宣妍這種都市時尚女性拉開了代溝。艾成雪和宣妍都覺得有些別扭。
那三位也沒有感覺到自己的青春占據(jù)了上風(fēng),艾成雪和宣妍一身名媛派頭也同樣讓她們心里感到不舒服。
臺樂的注意力主要在邱珊哲身上,雖然霍沛彥頂著的城防軍元老稱號很炫目,城防軍也的確是臺樂此行最重要的目標(biāo),沒有之一,但是,沒有職務(wù)的元老話語權(quán)基本是歸零的。在火車隊伍中也是一樣,不是任意一個最初跟著余哲從洋落市出來的人,都能輕易見到余哲的,要介紹外人去跟余哲見面的難度自然要大得多。當(dāng)然,這種可能性還是有的,元老就是元老,面子在某些時候比職位可能還要好用,但這種可能性概率很低。
洛邑新城銀行總行的副總裁接觸上層的機會就要多得多了。
臺樂很清楚,懷光祥是聽懂了自己的暗示,將自己的人脈關(guān)系展現(xiàn)了出來。這也正是臺樂需要的。
吃吃喝喝與閑聊中,懷光祥、邱珊哲、霍沛彥輪番出言打探臺樂的底細(xì),希望了解臺樂的跟腳以及究竟有多大的能量,他們已經(jīng)預(yù)判十幾噸五級變異獸肉絕度不是臺樂的極限,那么極限在哪里呢?除了變異獸肉還能提供些什么呢?
臺樂半真半假的說自己是一個流浪者,從災(zāi)變降臨后就一直和朋友們四處流浪,四海為家,資源收集了一些,但很多都帶不走,只能丟棄。他沒有撒謊,但其中重點和關(guān)鍵的地方卻是絕不肯細(xì)說的。
臺樂也試探著去了解洛邑新城銀行的背后組成和城防軍的上層架構(gòu),也都被太極拳給打了回來。
雙方都在試探,也都沒有急著翻出自己的底牌,初次接觸大體上也就是這個樣子了。
閑談中說到濕地游園的螳螂群,霍沛彥講道:“不知道這群螳螂是怎么進(jìn)化的,太強了。城防軍派了一個小隊去試探,一個小隊三十六個人呀!全都是進(jìn)化者。結(jié)果呢,一個都沒有回來。整整三十六個進(jìn)化者呀!一個都沒回來。后來去了幾個頂尖高手查看,判斷螳螂群中主體都是五級的,有一部分被懷疑已經(jīng)到了六級。唉,人現(xiàn)在大部分都還一級二級呢,螳螂都普遍五級了!以后這地球能不能還是由人來主宰真的不好說,進(jìn)化是一個巨大的變數(shù),人類究竟能不能適應(yīng)這樣的生存環(huán)境是一個巨大的考驗?!?p> 邱珊哲用肉手揉搓著胖臉,小眼睛瞄著臺樂,貌似誠懇地問道:“臺老哥走南闖北,經(jīng)歷豐富,見到過類似的種群嗎?”
臺樂點頭。
霍沛彥立刻跟進(jìn):“你是否有辦法對付這群變異螳螂?”
臺樂再次點頭。
懷光祥贊道:“臺先生真是太厲害了!太了不起了!我敬您一杯,我干了您隨意?!?p> 臺樂并沒有隨意,陪著干了一杯。
懷光祥看到臺樂也干杯了,臉上的笑意越發(fā)真誠,趕緊起身,再給臺樂滿上酒。
邱珊哲揉揉鼻翼,一手油地去揉自己的小葉紫檀貔貅把件,目光停留在貔貅的包漿上,看得好像出身了。
霍沛彥看著臺樂,有幾分不滿,有幾分挑釁,大聲說道:“既然臺老哥自認(rèn)為可以對付這群變異螳螂,我想問一下,為什么你不去將這群變異螳螂全都剿滅呢?”
臺樂靠在椅子里,不以為意地反問:“我為什么要那樣做呢?”
“收獲一批六級晶核和大量五級晶核的機會可不多呀!”邱珊哲依舊揉搓著貔貅把件,說話的時候微微側(cè)頭,眼睛看向臺樂?!皠有牡娜撕芏?,去嘗試的也不少,可惜,到目前還沒有一個隊伍成功過。沒傷到螳螂的還有機會逃回,凡屬傷到了螳螂的隊伍,沒有一個人逃掉的。螳螂會飛,而且速度還很快。如果臺老哥真能解決到這群螳螂,收獲絕對是豐厚的?!?p> 臺樂搖頭道:“不能只看收獲不看付出。投入產(chǎn)出比才是衡量是否獲利的標(biāo)桿?!?p> 霍沛彥立刻問道:“有什么投入?”
臺樂擺手道:“這個可就沒辦法說了,只能套一句‘無可奉告’。要解決濕地游園的螳螂,可以,我們能夠做到,但這不是我們的責(zé)任,要我們?nèi)プ?,那?dāng)然是需要談代價的?!?p> 懷光祥、邱珊哲、霍沛彥都聽明白了臺樂加重語氣的‘我們’二字,意識到這位臺先生身后的恐怕不是幾個人幾十個人的小隊伍,而且戰(zhàn)斗力怕是相當(dāng)?shù)目植腊伞?p> 邱珊哲和霍沛彥都是將信將疑,畢竟這只是平口空談,而濕地游園的變異螳螂群不是一般的強悍,他們不覺得臺樂有十足地把握能穩(wěn)贏,但這也是一個有用信息,起碼能是一隊有用的炮灰。變異螳螂群已經(jīng)有不安于現(xiàn)狀的傾向,擴(kuò)大地盤兒的動作很明顯,如果不能遏制住或者將其引走,要不了多久就會威脅到洛邑新城城區(qū)了。這個事情,洛邑新城的上層已經(jīng)討論過好幾次,但還沒能拿出行之有效的解決辦法。消滅的可能性幾乎沒有,引走倒是可能性很大的,但這樣做會有大量的犧牲,人力物力損失誰來承擔(dān)?
這個話題暫時聊到這里打住,懷光祥繼續(xù)勸酒,邱珊哲和霍沛彥將話題轉(zhuǎn)到城防軍中層打架搶媳婦的事情上,這種八卦很適合在酒桌上當(dāng)成下酒菜。
一直到十點過,酒宴才結(jié)束。
余哲婉拒了懷光祥去唱歌的邀請,六人一起回到了酒店客房。
沒用多久,樂霖就出現(xiàn)在臺樂的房間,將他對回到列車上。
臺樂先將所見所聞全都說了一遍,然后看著余哲和樂霖,這倆的表情怎么那么古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