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號夜里十二點鐘左右,在XX山發(fā)生了一次大規(guī)模的泥石流,萬幸山下沒有住民區(qū),唯一一棟超市主人也及時撤退。
山上有一片野營區(qū),帳篷之類的東西已經(jīng)全被泥石流埋住或帶走,不過所有的野營人員在幾位高中生的帶領下也已經(jīng)安全逃離重災地帶,現(xiàn)在我們來采訪一下當時的野營人員。”
“你好,請問你是親眼目睹了這次泥石流的發(fā)生嗎?”
“是的,當時我就在現(xiàn)場。”
“那么你們是怎么逃出來的呢?聽說你們所在的位置剛好是泥石流的必經(jīng)之處?!?p> “我當時慌得不行了,但是當時野營地有一個女娃娃特別厲害!是她指揮我們逃出去的?!?p> “聽說她是一名高中生是嗎?”
“應該是的,和她一起的那一幫孩子看著年紀都挺小的,而且他們自己也說了他們是學生來著?!?p> “那她當時都是怎么指揮你們的呢?”
“當時啊……”
……………………………………
市醫(yī)院病房里,兩個躺著五個站著的,總共七個人共處一室卻安靜的不行,氣壓更是低的可怕。
沒錯,被救生隊救出來的冷辰于四人因為驚嚇過度又淋了一晚上的雨,所以當場病倒了,然后直接被送進了醫(yī)院。
不過為什么只有四個人呢,因為我們白白自從變成了本子后整個人就異常堅韌,也不知道她那本本子到底是什么材質(zhì)做的。
四個人兩個病房,再加上他們的父母,這一趟野營之旅倒是真挺讓人心跳加速的。
“咳咳,哼~”
冉由一個沒忍住,咳嗽出聲打破了屋內(nèi)的僵局。然而咳嗽這種事兒并沒有引起他父母的憐惜,而是直接點燃了導火線。
“你瞧瞧你自己這是干什么!不要命了是吧,那種山上你也敢去!你今天就是命大我告訴你,那萬一呢!萬一出點事兒你要我們這些當?shù)鶍尩脑趺崔k!”
“叔叔阿姨,我們也沒想到……”
“你給我閉嘴!”
秋棱白被身邊突然揮動手臂的冷爸嚇了一跳,她從來沒經(jīng)歷過這樣子的場景,這會兒實在是有些適應不過來。
“你以為沒人敢罵你是吧?你看看你把你自己弄成了什么樣子,難得好好學習了一段時間,這才多久?這才多久!”
“孩子還難受著呢,你別這么兇。”
蔣巧連忙拉住冷爸,并且還安慰起了秋棱白。
“那個,是同學是吧?你別害怕,小于爸爸他平時挺好的,今天就是著急了,他也是擔心小于,并不是真的想兇他?!?p> 突然被點名的秋棱白連連擺手,也不知道是想表達什么。如果真的非要說一種說法的話,那她擺手的意思大概是:
別別別,你別沖我講話,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回應你才好。
這場景也太尷尬了一點,早知道剛剛她就應該找個機會變回本子?,F(xiàn)在好了,走又走不了,變又變不回去,只能跟個傻子似的待在這里了。
“扣扣扣?!?p> “你們好,我是新聞記者,專門來采訪這次救人的小英雄們的?!?p> 還在教育兒子的冉由媽媽瞬間收了聲,并小聲的威脅冉由道:
“我遲些再收拾你?!?p> “幾位家長好,我們剛從隔壁病房過來,聽說這次主要是一位姓秋的姑娘救了大家,我們可以跟她認識一下嗎?”
一聽是找她的,秋棱白腳動向冷辰于方向挪動了兩步,以保證待會兒采訪時攝像頭能帶到冷辰于。
雙倍喜愛值加成,雖說沒到百分百不能讓她完成任務,但多了一份可以嚯嚯的喜愛值,誰會不愿意接收?
萬一他們之間有一個能上四十呢,那她就不用一直變回本子了。
這頭秋棱白算盤打的響亮,而那頭一直關注她的蔣巧則是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至于她到底在想些什么,那么大概就是:
看吧,這孩子果然談戀愛了,也難怪他一下子肯學習了,這個年紀的愛情,力量那是相當強大的。
“就是這位是嗎?你好,我是新聞記者,能耽誤你幾分鐘時間嗎?”
“你好。”
秋棱白立馬微笑著回應。那條件反射的表情變化全是因為上一個世界面對鏡頭所形成的。
“請問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泥石流沖著你們那個方向來了的?”
“其實我當時并不確定,只是聽到了那么一點動靜,不過就算是烏龍也比被活埋了好,所以我才讓大家直接跑的。”
“那么你們當時為什么會想到要去那里野營呢?”
秋棱白:“巴拉巴拉……”
記者:“巴拉巴拉……”
采訪大概進行了半個多小時,結(jié)束了秋棱白的之后記者小姐姐象征性的問了躺在病床上的兩人幾句然后就離開了。
隨后幾人在醫(yī)院里又待了一個下午,在確定沒有什么大礙后就辦了出院手續(xù)。本來嘛,他們幾個只是受到了驚嚇,燒退了后也就跟正常人一樣了,最多就是比正常人虛弱了一點而已。
要知道這一下午最痛苦的不是他們,而是秋棱白。她不但要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喜愛值往下掉,還要接受幾位家長莫名的視線洗禮。
這感覺,簡直不要太美好!
“那個小姑娘啊,你……你吃蘋果不?”
“謝謝叔叔,不用了。”
看看這樣的對話,秋棱白她自己都不相信冷爸是想問她吃蘋果不。緊接著還有這樣的:
“小姑娘今年幾歲了?”
這是蔣巧問她的。
“二十?!?p> 二十這個年齡是四九替她在這個世界上造出的身份l證上寫著的。
“二十啊,那跟我們小于差好幾歲呢?!?p> 所以呢?
“那你現(xiàn)在是在讀大學?”
“額……是。”
是就是吧,反正他們也查不到。
“那你跟我們小于是怎么認識的?”
“我是他的家教,這不是雙休了嘛,他們又剛好結(jié)束期中考,所以在他們幾個約好要出去野營問我去不去的時候我就沒拒絕?!?p> 這可不是謊言,秋棱白發(fā)四,她在這里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的。
“哦~你就是那個家教啊,網(wǎng)絡上一對一教學的那個是吧!我們有聽小于跟我們說起過你,說你教的可好了?!?p> “是嗎,謝謝?!?p> 秋棱白依舊是禮貌的微笑著,只是內(nèi)心十分不解,這位阿姨說的是哪個環(huán)節(jié)的事情,她怎么一點都不知情呢?
冷辰于這家伙,用她當幌子的時候也不知道跟她溝通一下,這萬一要是穿幫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