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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劍俠圖

第十五回 喬裝改扮,同門爭(zhēng)斗 痛下殺手,叔侄成仇(下)

大宋劍俠圖 龍圖劉子潤(rùn) 3037 2019-09-07 20:54:38

  太子一伸手,把腰間的白玉佩摘了下來,對(duì)鄔素娟笑道:“小王出京匆忙,身邊也沒帶什么。只有這塊玉佩,雖不甚貴重,倒也值些銀兩。姑娘若不嫌棄,就請(qǐng)笑納吧?!?p>  岳百恒忙阻道:“殿下請(qǐng)三思,此物是殿下自幼便配在身上的,當(dāng)年是狄娘娘親手所贈(zèng),殿下萬不可送與他人。”

  柴君讓也過來道:“殿下,萬萬不可,臣的小師妹不懂事,殿下盡可付之一笑。這白玉佩乃稀世奇珍,為通靈之物,正可保殿下安康。殿下,這萬萬使不得?!?p>  鄔素娟可不管這些,柴君讓愈是阻攔,她愈是打定主意要要,不為別的,只想著氣氣柴君讓。當(dāng)即一伸手把玉佩搶過來,道:“太子殿下,那本姑娘就笑納了?!?p>  岳百恒說:“你……”

  柴君讓喝道:“你不能要,快還給太子?!鄙焓忠獊頁?。

  鄔素娟往旁邊一閃,道:“不給,不給。這是太子殿下送給我的,你憑什么不讓我要?!?p>  柴君讓氣得張張口,還要說什么。

  太子在一旁笑著阻道:“柴皇兄,岳將軍,你二人不必在意。一塊玉佩而已,鄔姑娘喜歡就好?!?p>  鄔素娟在一旁笑著點(diǎn)頭,道:“喜歡,喜歡。”手里不住地把玩,不住地看。

  忽又問道:“太子殿下,你這塊玉佩上刻著‘玉宸’二字,這是什么意思啊?”

  太子道:“小王也不知。記得幼時(shí),小王也曾問過狄娘娘,她說等小王日后長(zhǎng)大成人了,再告訴小王。如今多年過去,小王幾乎忘了?!?p>  鄔素娟聽了,也不在意,把那塊玉佩掛在脖子上,對(duì)柴君讓笑問道:“君讓哥哥,你看我戴著好看嗎?”

  柴君讓氣得把頭轉(zhuǎn)過去不理她。

  這時(shí)智文長(zhǎng)和楊銅過來了。楊銅用了藥,已經(jīng)痊愈,只是中鏢的地方還有些疼痛。

  楊銅對(duì)鄔素娟道:“小師妹,你怎么下山了?如此歹毒的暗器又是誰教你的?”

  鄔素娟翻了個(gè)白眼,道:“許你們一個(gè)個(gè)下山來玩,就不許我下山么?你不知我在山上天天跟著師父練功打坐,甚是無聊。那日,我去青竹峰尋君讓哥哥,掌門三師叔說君讓哥哥早已下山,我這才瞞了師父,偷偷跑下來的。”

  楊銅冷笑道:“又是偷偷跑下來,反正你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那你的暗器呢?咱蒼山派嚴(yán)禁暗器上抹毒的?!憋@然,小霸王楊銅此時(shí)氣還沒消呢。

  鄔素娟“哼”了一聲,道:“憑什么告訴你?”

  楊銅被這一句氣得干瞪眼,說不出話來。

  柴君讓在旁邊喝道:“快說!”

  鄔素娟滿臉委屈,噘著小嘴,不滿地道:“說就說嘛,又兇人家。這是那日在山上玩,捉住一條蛇。四師叔說它劇毒無比,然蛇毒口服無礙,最怕見血,見血?jiǎng)t活不過一時(shí)三刻。我便想出了這個(gè)法子。求山下的鐵匠用這蛇毒,再混合精鋼,費(fèi)了許多時(shí)日,才造出了這一支短鏢。今日也是第一次使,只想試試此鏢到底厲不厲害嘛?!?p>  柴君讓氣道:“那你就對(duì)著同門師兄用了是嗎?”

  “誰讓他先招惹我的?”鄔素娟一昂頭,又要耍脾氣。

  “哎呀,好了好了,別說了,還要趕路呢?!敝俏拈L(zhǎng)忙上來打圓場(chǎng)。

  鄔素娟道:“趕路?去哪?”

  智文長(zhǎng)道:“開封。”

  鄔素娟笑道:“就是東京汴梁城么?聽說那里最是繁華富庶不過,我也要去!”

  柴君讓眼一瞪,喝道:“不行,你快回蒼山!”

  智文長(zhǎng)拉住柴君讓,回頭對(duì)鄔素娟道:“哎呀,小師妹,好,那就去吧。到了東京,智師兄好好帶你逛逛?!?p>  鄔素娟歡天喜地,隨著智文長(zhǎng)。大隊(duì)前行,倒也無事。

  且說東京汴梁青州王府內(nèi),趙德亨坐在廳上,趙元英跪在堂下。趙德亨半天不說話,猛一拍桌案,喝道:“你干的好事!為父就想不明白了,為何以前讓你辦什么事,你都能辦得利利索索,自從派你去濟(jì)南開始,你就哪一件也沒辦好!柴文禮差點(diǎn)被人救走,你帶去了十名高手竟然都?xì)⒉涣艘粋€(gè)柴君讓!這次你寫信報(bào)說趙禎已經(jīng)死了,結(jié)果呢!趙禎不但沒死,還順利使遼歸來,馬上就到東京了!你,你,你,氣煞我也!”

  趙元英跪在那里,昂首挺胸,面無表情,任由父親責(zé)罵。

  趙德亨罵了一通,覺得氣有些消了,瞪著趙元英,喝問:“你還有什么話說?”

  趙元英銀牙咬碎,柳眉倒豎,杏眼圓睜,朗聲道:“父王,請(qǐng)?jiān)僮尯喝ヒ淮?,若此次再不成功,孩兒情愿提頭來見!”

  “哼!再給你一次機(jī)會(huì),就是再給你十次機(jī)會(huì),你也殺不了趙禎。別以為我不知道,柴君讓現(xiàn)在保著趙禎,還與他義結(jié)金蘭!你壓根兒就對(duì)柴君讓下不了手!你自從出去,昨天才回來。按理說你殺了趙禎,就該立刻回來復(fù)命,你這一個(gè)多月去了哪,我心里很清楚。你去了滄州柴府!給人家當(dāng)了一個(gè)月的賢惠兒媳!”

  趙元英一聽,猛然抬起頭來,直視著父親的眼睛。

  趙德亨心里一哆嗦,但仍是喝道:“怎么?說得不對(duì)?”

  趙元英面色冷峻,質(zhì)問道:“父王,你監(jiān)視我,這些是誰告訴你的?”

  “你想怎么樣?”

  “孩兒不想怎么樣,只是想知道誰在監(jiān)視孩兒。孩兒身為禁軍馬軍都指揮使,綠林豪客也要俯首聽命,手握生殺大權(quán),豈能受到監(jiān)視?父王,你要不說,孩兒這就自盡!”

  趙德亨也怕自己這個(gè)女兒,卻又不想失了面子,猶豫半晌,方說:“是你的中軍官黃良?!蓖nD了一下,語氣明顯軟了下來,又道:“為父也是為你好,你……”

  趙元英說一聲:“多謝父王!”猛的起身,就往外走。

  趙德亨在后面喊:“趙禎的事,你就不用管了,好好在王府休息吧!”

  喊完這句話,趙德亨只覺身心俱疲,癱坐在椅子上,絲毫不想動(dòng)彈。

  就在這時(shí),門軍進(jìn)來:“報(bào),王爺,嶺南三雄回來了?!?p>  “哦?”趙德亨一聽,心下高興,忙道:“快請(qǐng)!”

  不多時(shí),只見進(jìn)來一個(gè)瘸子、一個(gè)瞎子、一個(gè)麻子,俱是五十余歲。三人進(jìn)得廳來,參拜趙德亨:“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臣等見駕?!?p>  青州王趙德亨故作不悅:“三位為何如此稱呼?豈不是陷本王于不忠不義乎?”

  瘸子廖天龍躬身說道:“陛下,那當(dāng)今圣上命不久矣,太子無德無能,難堪大任,滿朝親王唯陛下有帝王之相,故此臣等先來參拜,有何不可?”

  瞎子廖天虎附和道:“大哥說的是,就該叫陛下?!?p>  青州王趙德亨哈哈大笑,嘴上卻說:“不當(dāng)如此,不當(dāng)如此?!?p>  麻子廖天彪向前躬身行禮,問道:“陛下臣等剛剛進(jìn)來,見趙指揮使麾下中軍官黃良的人頭懸掛在高桿之上。臣等不解,但不知這是為何???”

  “這……”青州王趙德亨臉色一陣難看,道:“三位愛卿不必多問,這是那黃良誤了元英的大事,故此梟首示眾。不說他了,三位愛卿,十年前你們請(qǐng)旨回嶺南閉關(guān),今日回來,必是武藝大成了?!?p>  瘸子廖天龍忙道:“托陛下洪福,我兄弟三人在嶺南日日苦修,終有所成,今日下山,正是要一雪前恥。陛下,有何差遣,我兄弟三人萬死不辭!”

  “好!哈哈哈?!壁w德亨笑道:“有三位卿家,朕何愁大事不成?有一件事正要你們?nèi)マk?!北惆烟尤绾问惯|之事講了一遍。

  廖天龍聽罷,一皺眉頭,道:“怎么?蒼山派也參與進(jìn)來了?”

  廖天虎看了看廖天龍,又轉(zhuǎn)向趙德亨,小心翼翼地問道:“陛下可是要我等殺了趙禎?”

  青州王趙德亨面色陰沉,點(diǎn)頭道:“正是,絕不能讓趙禎活著進(jìn)東京!”

  廖天龍問道:“那蒼山派的幾個(gè)人怎么辦?”

  “哼!那柴君讓是老匹夫柴文禮之子,必須死!智文長(zhǎng)與楊銅都和他親如手足,若卿等殺了柴君讓,放了他二人,日后必有無盡的麻煩。依朕之見,斬草除根,一個(gè)不留!”

  “嘶——”廖天龍、廖天虎齊齊倒吸一口冷氣,對(duì)視一眼,沒有說話。

  趙德亨冷笑一聲,直勾勾地盯著廖家兄弟,冷冷的吐出來幾個(gè)字:“卿等,怕了?”

  廖天龍和廖天虎仍是坑著頭沒回答,廖天彪滿不在乎,抱拳稟手,道:“陛下,幾個(gè)蒼山派的后輩弟子何足為懼?若是混沌神龍沒死,我弟兄三人還有些膽怯,而今的蒼山派早已是強(qiáng)弩之末。請(qǐng)陛下放心,我弟兄幾個(gè)必然全殲太子與蒼山派一伙!”

  趙德亨哈哈大笑,過來拍拍廖天彪的肩膀,道:“還是三俠爽快。”又轉(zhuǎn)問廖天龍和廖天虎:“二位卿家以為如何?”

  廖天龍、廖天虎一聽不敢怠慢,忙道:“臣等必全殲太子與蒼山派一伙。”

  趙德亨大喜,道:“這就是了。今夜朕為三位卿家接風(fēng)洗塵。你我君臣一醉方休!”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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