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箭矢襲來之時,林高遠(yuǎn)便攜林高華離去,此番定是早已預(yù)謀要這些修士死呀。
哦?蠱蟲動了,暮朝不費力氣的躲在神使身后,但是蠱蟲的震動卻使她忽然離開那保護(hù)屏障,去面對那漫天箭雨,縱使如此,又有何好怕。
看見暮朝祭出銀霧沖出這殿堂,一直在角落看好戲的古夙燁起身跟了出去,而古耀皇燁同樣揮手給了身旁的人一個眼色。
這女子,身上可有這么多秘密,得到她,便也得到塔玉了。
暮朝追隨著蠱蟲跳動方向追去,卻不知不覺進(jìn)了深宮之中,她覺得自己已經(jīng)看到那人了,她將紅木鏡取出,試圖尋找氣息,紅木鏡中那人的背影。
“呵,原來是你,二姨娘?!?p> 如此妖嬈誘人的身姿,除了古凝霜,還有誰。
宴會中的密箭沒有重傷任何一位修士,仿佛只是警告一般,大多都是堪堪擦破些皮,暮朝知道這古耀皇不敢如此明目張膽屠殺修士。
此刻在她的身后出現(xiàn)了幾個大修之境的修士,他們就這樣悄無聲息的出現(xiàn)在暮朝四周,無疑就是為了塔玉,暮朝心里暗笑一聲。
表面不動聲色,卻是在心里已經(jīng)盤算好了逃跑的路徑。
不愧是皇宮呀,能夠養(yǎng)著這樣大修的暗侍,若是損了他古耀皇的修士,這樣才扯平呢。
說時遲那時快,暮朝手里攥著幾縷粉末,她出靈淵界壁之時君擷便給她備了許多逃跑的好藥。
反正想著暮朝也打不過人間那么多修士,能保命便可了。
為首那人卻也不主動出擊。
“暮朝姑娘,古耀皇有請?”
“哦?方才在宴會之上該說的已經(jīng)說了,而今我若是不隨你們走呢”
“那就對不….啊.”
還不等這黑衣人羅里吧嗦說完話,暮朝一個旋身,便將那粉末朝他們?nèi)鋈?,不過是小把戲罷了,但是被粉末攻擊的修士,眼睛卻是暫時不能視物了。
“你們可要在原地乖乖待好,你們不僅眼睛不能視物,想必現(xiàn)在已經(jīng)全身開始奇癢無比吧,若是你們在動用靈力,這毒呀,興許竄到你們筋骨之中也說不定,不過你們是大修,應(yīng)該不會死,”
暮朝說完話,看著黑衣人似信非疑的樣子,但是知道他們很快就能將這毒逼走,正準(zhǔn)備溜之大吉的忽然一陣警覺,她看向自己身后。
“夙燁皇子莫不是也想抓我”
夙燁從黑暗之中走出來,這人仿佛天生就是陰暗滋生出來的人類,看起來溫文爾雅,實則殺人不眨眼,這樣的人,她不會喜歡。
“暮朝妹妹不會舍得用對付這幾個粗人的手段對付我吧”
果然皇宮之人看人都是用的狗眼,聽到粗人二字,那修士也不敢反駁,暮朝覺得這幾個大修有愧修士之名義,賣命于皇室,竟然連尊嚴(yán)都不要了。
說時遲那時快,暮朝手一揚,還剩下的幾許粉末準(zhǔn)確無誤的直擊夙燁,仿佛早有準(zhǔn)備一般,夙燁先暮朝一步打開了那折扇。
暮朝脖頸間那金色月末在月色的印透下若隱若現(xiàn),可真叫人著魔。
夙燁抬起的手剛要觸到暮朝的臉便被暮朝打掉。
“呵….呵呵,暮朝妹妹,你遲早是我的”
夙燁倒也不為難暮朝,說完這話便走了,因為他看見那紫眼神使已經(jīng)追來,就在暮朝的身后定定看著他。
暮朝毫不含糊的翻過旁邊的高墻,一縱而下,管不了那么多,如今實力不如人,若是不盡早離開這皇宮,怕是兇多吉少。
暮朝匆忙間撞到了一個身穿綠蘿的姑娘,那姑娘生的水靈,干凈的不染塵世絲毫,暮朝被這樣的干凈吸引了眼睛,但卻覺得自己的眼睛有些生疼,左眼恍恍惚惚間看到一汪碧泉,像什么呢,像什么呢。
等不及暮朝多想,逃命要緊。
出了這皇宮,暮朝才安心下來。
“神使大人跟我一路,是有何安排?”
“保護(hù)你”
暮朝不知為何聽到這話覺得有些想笑,那說保護(hù)她的林南淵而今不也自己先離開了。
但她從不怨恨,因為本也沒有放在心上。
“我要去霧山,你也要跟我去嗎?”
“你去哪里,我便去哪”
暮朝看著眼前的孩子,覺得若不是那雙眼睛,真的覺得像是畫像里的那人一般。
鬼使神差的,暮朝揉了揉他的腦袋。
“我保護(hù)你吧,你這么小,在那皇宮估計也會被欺負(fù)”
“我不喜歡別人碰我的頭”神使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
但是暮朝卻有恃無恐的又加重的手里的力道。
“你叫什么名字?不會就叫神使吧”
“墨夕”
呼呼的風(fēng)從他們中間穿過,在這時光大道中,能夠遇見,何其有幸。
“你認(rèn)識臨溪嗎?”
“不認(rèn)識”
“你去過天宮嗎?”
“沒去過”
“那你認(rèn)識檐喧嗎?”
“不認(rèn)識”
原來,你不是他呀,即便心里沒有欣喜的情感,但是還是會想知道,我能否在這人間,與你重逢。
你不是他,為何又擁有他的名字?
“你很失望?”墨夕不冷不熱的開口。
“不”
我不會失望,也不會期待,我愿意承受那無邊苦海,也想要那極其強(qiáng)烈的欣喜之意。
水系之眼,或許有了它,便不會讓人生塞滿這么多空白了。
風(fēng)呼嘯過他們行走的每一步,帶起了衣袍,穿過了所有時光縫隙。
霧山。
吞下丹藥的北笙本應(yīng)該立即命喪黃泉,但是轉(zhuǎn)眼間,那肉體卻是奇異的開始愈合。
果真能夠起死回生,忽然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給北笙的銀霧哪里比得上這顆叫人起死回生的丹藥。
而今,他卻將她丟在了皇宮險境。
黯然間,暮朝卻是毫發(fā)無傷的回到了霧山。
“南淵,我回來了”
好像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明明是死里逃生,卻輕描淡寫的仿佛只是去散步一般。
思及此,南淵心里波瀾起伏,但是視線卻看到了暮朝身后的那個孩童。
“他是…那位神使?”
聽到此話的安末歌和莫安都不約而同的盯著墨夕打量。
“什么神使,他不過一個小屁孩罷了,他說他叫墨夕,無家可歸,所以跟我回霧山”
暮朝解釋道。
“喲?神使大人不是和古耀皇說不來霧山”
末歌倒也不似皇宮那些奉承的人,轉(zhuǎn)而打趣道。
“暮朝去哪,我就去哪”墨夕不冷不淡的回答。
這時候,北笙悠悠轉(zhuǎn)醒。
“哥哥...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