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我不是你能肖想得起的女人
“王妃!”見她突然倒下,小馨想都沒想撲上去抱住她。
座上的兩個男子同時起身。
御文澤看了一眼御皓風,忍著想笑的沖動,然后朝自己的隨從吩咐道:“你去幫忙,將三王妃送回房里休息,再讓秦元把大夫請來給三王妃看看?!?p> 看著夜千鳶被人扶著離開,御皓風菱角分明的俊臉泛著冷冽的寒氣,眼眸中的神色陰沉莫測。
他的隨從忍不住上前在他耳邊說道:“王爺,聽說三王妃一直被冷落,還被府中其他女人欺辱,莫非是受不了刺激,所以神志失常了?”
御皓風緊抿薄唇一言不發(fā),只是瞇起的眸子越發(fā)陰沉晦暗。
御文澤突然‘嘖嘖’出聲:“二哥,聽聞你與三嫂自幼青梅竹馬、情意非常,沒想到二哥竟會放棄如此良緣,如今三嫂神志失常,想來應是受打擊甚深,可嘆啊可嘆!”
“本王與你三嫂只是兄妹之情,五弟慎言!”御皓風冰冷的眸光射向他。
御文澤立馬堆起笑:“看來是文澤誤會了,二哥勿怪?!?p> “哼!”
御皓風一聲冷哼后,憤袖一出,闊步離去。
。。。。。。
天香樓。
御文澤將去三王府見夜千鳶的經(jīng)過仔仔細細描述過后,捂著胸口笑得都快岔氣了。
“三哥,你是沒看到二哥當時的樣子,臉都快氣歪了!哈哈……”
然而,就他一個人笑得東倒西歪,對面盤膝而坐的御孤壑卻是沉凝不語,只眉眼間翻涌著許多復雜的神色。
御文澤笑著笑著,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自家三哥不對勁兒,這才止住笑聲,不解的問道:“三哥,怎么了?難道你就不想看夜千鳶和二哥出丑?”
“老五,你見過夜千鳶,你說她認錯人究竟是有意還是無意?”御孤壑輕蹙著濃眉,嚴肅的問道。
“三哥,這還用問嗎?夜千鳶分明就是裝的!秦元請了大夫到府里,大夫給夜千鳶看診后,說她身子無恙,只是有些疲累而已??删退阍倨@郏膊恢劣诎盐液投缯J錯?。∫牢铱窗?,她分明就是心虛,礙于我當時在場,她與二哥說話不便,所以才想用這種裝傻充愣的辦法避開我們?!庇臐梢膊恍α耍苷J真的分析起來。
“本王昨日見過她,發(fā)現(xiàn)她與幾月前有明顯的不同?!庇论殖聊∧槪加铋g始終鎖著深深的疑惑。
“不同?有何不同?難道還有人冒充她不成?”御文澤好奇不已。
但御孤壑卻突然緊閉薄唇,斂緊的鳳目投向窗外對面那家小鋪。
發(fā)現(xiàn)他又故意吊人胃口,御文澤這次可不依了。繞到他身側(cè),追著問道:“三哥,快與我說說,你到底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御孤壑頭也沒回,沉吟道:“據(jù)我所察,她應該不是裝傻充愣?!?p> “嗯?”
“老五,幾月前,我?guī)闱叭テ綐泛罡覀兪且娺^夜千鳶的,你應該記得吧?可昨日我與她見面,她不僅沒認出我,還性情大變?!?p> “三哥,你說的我相信,可我也有理由相信夜千鳶是故意的。她是夜家的細作,若不裝瘋賣傻,怎能消除你心中的戒防?”御文澤始終堅信夜千鳶就是故意裝傻充愣的。
看他如此篤定,御孤壑淡淡的牽了一下唇角,也不再多說下去了。
端起身前的酒樽,一飲而盡。
。。。。。。
而身在小院臥房里的夜千鳶,正苦惱無比。
一大早外面就在傳,她被三王爺打入冷院,為了在三王府生存下去不得不變賣嫁妝。
下午又開始瘋傳,說她這個新晉的三王妃因不堪受辱,神志俱損,瘋瘋癲癲,連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二王爺都分不清了……
她在心里都不知道爆了多少粗。
什么青梅竹馬?呸!
那鬼佬子二王爺往那一坐,端得是威風八面,就跟進自己家門一樣,誰知道他是來做客的?
還有那勞什子五王爺,沒事往她這里跑做什么?他要不來,不就什么事都沒有了!
今天只是一場烏龍,可卻鬧得滿城皆知,如果以后再出現(xiàn)別的什么人,她該怎么應對?
其他人都好說,她就怕宮里那位。
這兩三月宮里那位都沒動靜,要是突然召見她,這才是大麻煩。
踩著自己做的涼拖鞋,她不停的在房里走來走去。
離開京城,本來隨時都可以,然而眼下她想走又不甘心,跟錢財無關,全因她腰間這一條死鞭子!
這東西明顯就是個寶物,對一個習武之人來說,這無疑是天大的誘惑,可寶物纏身卻不能盡其用,不把這東西整個清楚明白,難道要讓它只做一根腰帶?
寶物是三王爺?shù)模鯛斶@頭豬連個影都見不到,她要去哪里問出鞭子的秘密?
猛然間,她想起一個人。
頓時眼波灼亮。
不是還有個金三爺嗎!
那家伙當時說什么來著?他說三王爺欠他一個人情,打算用一件寶物當做人情贈于他。
換句話說,如果讓他去找三王爺,說不定就能知道鞭子的秘密了!
思及此,她也不多猶豫,快速換上了夜行衣——
。。。。。。
夜已深,天香樓早打烊了。
夜千鳶不確定金三爺是不是住在這里,她也只是來碰碰運氣。
沒想到,拍了幾下大門,還真有人給她開門。
聽說她是對門雜貨鋪的東家,專程來來找三爺?shù)?,開門的小二還挺熱情,讓她先在大堂里候著,然后就去樓上為她傳報了。
很快,在小二引路下,她上樓進了一間清幽雅致的廂房。
男人斜臥在軟榻上,青絲如瀑散落于身,一身白到發(fā)光的綢袍襯得他修長的身姿如妖似仙,那俊美的容顏雖泛著慵懶愜意,但絕對是舉世無雙。
如此美男,夜千鳶都不禁看愣了。
“夜姑深夜前來,不知找在下有何要事?”男人輕顫著眼睫,狹長的鳳目含著邪魅的笑,像要勾人魂魄似的。
夜千鳶撇了一下嘴,雖然是為了‘請教’某些事而來,但她也沒任何討好的意思。
“三爺,能坐起來說話嗎?
金三爺悠悠然起身。
那挺拔的身姿如臨風玉樹,垂落的墨發(fā)散漫張揚,風采絕世的俊臉上漾著邪魅的笑,哪怕他渾身上下無一處修飾之物,也能如獨一無二的景致般讓人醉目。
對美男免疫的夜千鳶也不得不在心里腹誹。
這真是貨真價實的妖孽!
“夜姑,請坐?!?p> 見他盤膝在矮桌邊坐下,她也不客氣,走過去很隨意的在他對面叉腿坐下。
她神情清傲,坐姿更是比男人還粗放。金三爺唇角微微一抽,鳳目中的笑意更加深濃:“沒想到夜姑容姿傾城,性子竟是如此的颯爽豪邁、不拘小節(jié)。”
夜千鳶微微皺眉。
這話中的明褒暗諷她怎會聽不出來!
淡淡的牽了一下唇角,她輕笑道:“我本就是練武之人,要那么講究做何?再說了,我又不是來與三爺相親的,還怕你嫌棄?。俊?p> “咳!”金三被堵得不自然的輕咳,“夜姑怎知在下會嫌棄?”
“呃?”
“夜姑直快灑脫,非閨閣女子能比,我對夜姑還真有幾分傾慕之心?!?p> “……”
夜千鳶沒想到他會說出這些話,配上他那含笑佻巧的眼神,簡直就是赤裸裸的調(diào)戲!
她面色頓時有些黑。
這妖孽除了騷包外,還像個不要臉的痞子,要不是找他有事,她絕對是抬腳就走,多看一眼都嫌眼疼!
“三爺,我不是你能肖想得起的女人,咱們還是談點正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