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找死呢,找死呢,還是找死呢?”余薪嘆口氣,黑色的爪子一個個浮現(xiàn)在空中,回過身去,正欲發(fā)作,發(fā)現(xiàn)人不見了。
人呢?許小炎呢?不會被狼叼走了吧?
“小炎同學,你挺住啊,我去喊老師過來?!?p> 然后就溜了,其實躲在樓道外面暗中觀察,如果那個鬼怪出來拿走金幣的話,他會讓這家伙知道,拿著金幣亂丟是很危險的一件事情。
就在他的視線里,鬼金幣變的透明,越來越淡,憑空消失了。
余薪跑進來檢查了兩遍,沒有搞明白金幣怎么消失的,無奈只好離開。
走廊里變得森冷寂靜,連陽光都躲開了這里。
回到教室時候,發(fā)現(xiàn)寧真真眼睛通紅通紅,好像哭過一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撇過頭去。
那模樣似乎在說,你就算道歉,我也不會原諒你的,哼!
所以說,余薪就沒有道歉,回自己座位上去了。
“懷竹,你知道許小炎嗎?”
余薪的同桌是郝善,那孫子跑了,座位就空著。只能問前邊的一個女生了。
叫慕懷竹,性格溫和,與誰都和和氣氣的,還是個小美女。有多美呢,看寧真真眼睛鼓的有多大就知道了。
“三班的那個年級第一嗎?我見過幾次,瘦瘦的,矮矮的,還戴著一副眼鏡?!?p> “他說話時候,是不是喜歡扶一下眼鏡?!?p> “好像是的,你問這個做什么?”慕懷竹好奇地張望著他。
“對于這種學霸比較欽佩,了解一下?!庇嘈降拿碱^漸漸皺起,根據(jù)慕懷竹所說,這個許小炎與自己見過許小炎是一樣的,難道這家伙真是鬼?
鬼能在白天出沒嗎?還在這么多學生中間上課?不是比紅衣女鬼還要???。
放學后,余薪走出門去,看到寧真真迎面走來,端著一杯奶茶,端平遞過來。
“給我扣開?!?p> 余薪接過了杯子:“有吸管,不用扣。”
寧真真哼道:“我知道有吸管,我讓你扣開?!?p> 余薪就給扣開。
“我不想喝了,你喝吧?!闭f完后,寧真真的得意地翹著下巴,蹦著步子走了。
余薪走兩步追上去:“你要是不生氣,電驢先不還你了。”
寧真真得意的神色凝固,咬牙切齒地轉(zhuǎn)過身來。
“你、你們好?!膘t腆的聲音突兀地出現(xiàn),瘦瘦的、矮矮的,戴著眼鏡的男生走來。
余薪的神情瞬間凝重,擋在了寧真真前面。
“余薪同學,我們又見面了。真真同學,你真是越來越漂亮了。”眼鏡男生,說完后,拿出紙條對了一遍,看自己有沒有說錯。
“你們兩認識?。俊睂幷嬲婧荏@訝地樣子。
男生扶了扶眼鏡:“寧真真同學,我和余薪同學有話要談,請你先離開一下好嗎?幾分鐘就好?!?p> 寧真真產(chǎn)生一種自己被嫌棄的感覺,非常委屈,看著眼鏡男生忽然就不順眼了。溫暖的大手拍在她肩上上:“去樓下等我。”
“好吧?!睂幷嬲骐x開了,臨走前為了壯一下自己的氣勢,回頭說了一句:“早點下來。”
本來學校里很空曠,人走的也快,樓道里就剩下他們兩個了,對視了良久,兩人氣勢一層層的疊加。
“我沒有惡意?!痹S小炎首先說話了。
“我知道?!?p> 余薪簡單地回答,眼前這個許小炎是真的,他身上并沒有可采集的光圈,說明這家伙是個人,活人,并非鬼類。
“你曾經(jīng)渾身是血的從鬼樓中跳出來,我想知道,鬼樓里究竟有什么?”
說到此事的時候,許小炎的眼睛里似乎放出光,變得灼灼逼人。這種神情,余薪想到了一個人,羅芷薇。
對于詢問此事的,也不意味,這件事看到的人很多,除了許小炎外,其他同學早就問過,回答起來并不難。羅芷薇教過他怎么回答。
“都是大家謠傳,我根本沒去過?!?p> 許小炎咧嘴笑了,扶了扶眼鏡:“我知道,非正常事件辦事處讓你這么說的,保密嘛。但我不是普通人。”
這……這……余薪震驚極了,并不是震驚許小炎不是普通人,早就懷疑這家伙不正常,他現(xiàn)在脫下人皮,說自己是猴子都不奇怪。
震驚的是,剛才許小炎笑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不得事情,這家伙竟然涂著口紅。
一個男生,太恐怖了,余薪退后了兩步,還是沒有安全感。
“五號樓的樓道里,我阻止你撿起鬼金幣,應該算救了你一命。你就用鬼樓里的情報,報答我的救命之恩,怎么樣?”
“你這是挾恩圖報?!?p> “對于你來說,這很簡單,不是嗎?”許小炎上前兩步,真的是氣勢咄咄。
“成交?!庇嘈綖榱俗柚顾^來,將鬼樓的情況從頭至尾說了一遍,跟羅芷薇說的沒差別,這種事不需要隱瞞。
談及古代士兵模樣的鬼魂,那一瞬間,許小炎的眼睛里閃過莫名的光芒,好像是動心的樣子。
“很好,謝謝你給的情報,我們兩清了?!?p> “你和鬼金幣,是不是一伙的?”余薪忽然發(fā)問。
許小炎很淡定地回答:“不是,貪錢鬼既然盯上了你,說明你身上有好東西被它看上了,它還會再出現(xiàn)的,你要小心。”
“沒事,再見。”余薪心里補充了一句,再也不見,走下了樓梯。
“等等。”許小炎追了上來:“你說的那把尺子,賣給我?!?p> 余薪不耐煩道:“不賣,再見?!?p> “二十萬?!?p> 他停下了腳步:“真不賣?!?p> “五十萬?!?p> “賣了我會后悔的?!?p> “一百萬。”
“傳家寶啊,不能隨便賣?!?p> “兩百萬?!?p> “上好的墨玉,那么大一塊,還能驅(qū)邪避兇?!?p> 許小炎失落地走開了:“那就算了,我現(xiàn)在只有兩百萬?!?p> “成交?!?p> 放學回到家里后,門口的那顆樹更陰冷的了,余薪覺得不妥當,砍了又覺得舍不得。
這是公路邊的樹,是帝國的。
真提著斧子咔咔咔了,治安所還不找上門來。賠錢的,一棵樹上萬呢,賠不起啊,還是算了。
屋子里又被人翻動過,沒有丟任何東西,尺子就拿在身上,卡片也在身上,金銀財寶在煙囪里;
真是蠢笨的入侵者,連煙囪里的金銀珠寶都沒有發(fā)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