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哄的聲音小了下去,女主角寧真真接過了話筒。她在左右眺望,好像在等什么,看了五六秒,很失落地低下頭:“楚方天,謝謝你做的這些。但我已經(jīng)有喜歡的人,所以對不起,你這么優(yōu)秀,一定能找到比我更好的?!?p> 圍觀者先是沉默,然后一片噓的聲音。
“快來看啊,大型翻車現(xiàn)場。”
“土豪表白,慘遭拒絕,一路血崩。”
噓聲過后,就是一片吵鬧的議論聲,變得比剛才更加熱鬧。
楚方天一點(diǎn)不慌,接過話筒大聲喊道:“真真,你騙不了我的。我追了你兩年,你沒有男朋友。你連異性朋友都沒有,哪里來的男朋友。
我不奢求你答應(yīng),但請給我一個機(jī)會好不好,給我一個追你的機(jī)會。”
寧真真沒有經(jīng)過這樣的場面,只是搖頭說:“不行,不行?!闭f完轉(zhuǎn)身要跑,不知被誰推了一把,又退了回去。
“發(fā)生什么事了?”
“土豪當(dāng)了兩年備胎,今天忍不住攤牌,仍然被拒絕,沒有轉(zhuǎn)正。真是可憐。”
“吊了人家兩年,這女人也太……那個了吧?!闭f話人眼睛躲閃,鬼鬼祟祟,顯然心中有鬼,不過看到周圍沒有人注意自己,膽子大了不少,又呼喊道:“讓我看看,這個女人長什么樣子。有多漂亮啊,四大美人,秦淮八艷啊?!?p> 寧真真徹底慌了,她哪里見過這種陣仗,嚇得話也不會說。楚方天冷眼旁觀,沒有動作,這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專門安排了托兒,在人群中烘染氣氛。從來沒有想過能表白成功,如果能這么簡單就能哄到手,至于追兩年嗎?,F(xiàn)在改變方法,用強(qiáng)用硬,等寧真真嚇得崩潰的時候,他摟住寧真真就往外跑。
介時寧真真心緒不寧,六神無主,極容易被蠱惑,他說什么就是什么,趁機(jī)把生米煮成熟飯。
此時,正是請來托兒分開人群,掩護(hù)他逃跑的階段。
心里倒計時,分開人群,分開人群。
正這么想著,人群真的分開,一輛自行車騎的飛快,東倒西歪控制不住了亂撞,人群都驚叫著躲開,自行車毫無阻礙地開出了一條路。
趕來的正是余薪,他騎的自行車飛奔,到校門口的時候,忽然自行車就失控了,不由自主地往這里沖來,差點(diǎn)撞在了人群中。
身為騎車?yán)鲜?,自行車失控是不可思議的事情,沒可能啊。直到人群徹底分開,余薪看到一團(tuán)光,知道了為什么。
幸運(yùn)之光,楚方天的頭上頂著幸運(yùn)之光,一定程度上心想事成,他想讓什么發(fā)生,什么就會發(fā)生。抽十張卡,出三十個ssr的那種人。
余薪曉得自行車失控的原因,這孫子干的,隨手就是一個采集過去。幸運(yùn)之光就消失了。
楚方天看到道路打開了,正要按計劃行事。忽然就有一種大難臨頭的感覺,然后自行車撞到他身上了。
自行車和兩個人翻在一起,圍觀的人霎時啞然。
“你沒事吧?!睂幷嬲骊P(guān)切地小跑過來,扶起了余薪。
楚方天氣得翻白眼了,勞資精心布置這一切,這個賤人竟然扶別的男人,他要起來和這個野男人決斗,稍微一動,發(fā)現(xiàn)腿抽筋了,站不起來。又是倒霉見的時刻。
“我沒事啊。”余薪的體質(zhì)遠(yuǎn)超常人,掌握著基礎(chǔ)劍術(shù),摔倒的瞬間肌肉記憶會自動防御,不可能有事的:“來晚了,這里是什么情況。玫瑰花,這么多玫瑰花得多少錢啊,這是土豪啊?!?p> 余薪把女主晾到一邊,盯著玫瑰花感嘆起來。眉頭漸漸鎖起:“不對啊,這玫瑰花怎么掉色了,這是假的吧。用假花糊弄人,沒錢就別裝土豪,我鄙視你?!?p> 人群中頓時傳來驚呼,聲音一面倒。
“假花?原來是個騙子。”
“這位女同學(xué)眼光真好,毫不猶豫地拒絕了騙子。我們都被騙了,真是太不應(yīng)該了?!?p> “女孩子出門在外要注意保護(hù)自己?!?p> “什么土豪,我呸,騙子。”
楚方天還要爭辯,他的腿抽筋、手抽筋,連嘴都抽筋了。完全是被氣得,請來托兒都不敢說話了。
余薪閃亮登場,指著他教訓(xùn):“送禮物要看人的,你不行。像我這樣的就沒問題?!彼贸銎岷谌缒氖骤C,遞給了寧真真。
“送你要不要?!?p> “要?!睂幷嬲骜R上搶過去,笑的彎著眼睛,很是甜蜜,“為我準(zhǔn)備禮物,你花了不少心思吧?!?p> “沒有,就地攤上兩塊錢撿的?!?p> “那我也喜歡。”
楚方天吐血倒地。
余薪一手推著自行車,一手拉著寧真真離開了,人群自動分開道路,送上祝福的掌聲。
“對了,我的電動車還在那里呢?!睂幷嬲嫱赃呏噶酥浮H∵^來后,是一款男性的電動車,她推著有點(diǎn)吃力了:“這是我爹生前的,一直放在那里,兩年多了。你把我的自行車拿走了,我只好騎它,發(fā)現(xiàn)還能用。”
余薪尷尬道:“對了,我就是來還你自行車的?!?p> “前天你說能看到很多蟲子,我讓你去醫(yī)院檢查,怎么樣了?!?p> “沒事,現(xiàn)在好了?!?p> 兩人回到了教室上課,教室里,余薪不停往窗外眺望,在女生宿舍教學(xué)樓那邊,層層黑霧包裹中,仿佛有一雙血紅的眼睛盯著他。
“余薪,站起來。”老師大喝一聲:“外面有人找你。”
教室外的走廊中,老化的墻壁掉粉了,窗戶上寫著亂七八糟的文字、公式,和小蝌蚪一樣多。
嬌小玲瓏的女子,身著黑色正裝,面容冷酷,殺氣騰騰。
從旁邊過去的同學(xué),都遠(yuǎn)遠(yuǎn)地繞開,不敢近前。遠(yuǎn)處有男生翻著書,眼睛卻在飄著偷看,這個女人雖然讓人不敢近前,但她的樣子卻是非常好看。那種冷厲的煞氣,學(xué)生里不可能有的,配合上容貌,產(chǎn)生古怪又致命的吸引力。
“你找我,請問芳名?”
余薪很自然地走到了面前,女人的煞氣對別人來說,生人勿進(jìn),神鬼辟易。余薪連紅衣女鬼、老鬼都面對過,還怕一個人。相比起來,她身上這點(diǎn)煞氣,毛毛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