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蘇看自家主子也是一副丟了魂的模樣,輕輕嘆了一口氣。行了一禮回到了茶幾旁,繼續(xù)烹茶。
蕭治瑜拿著面具,慢慢的走到了雅室,他看著面前不允許外人進來的特殊領(lǐng)域,它已經(jīng)帶上了山有的氣息,空氣中似乎都還飄蕩著山有的香氣。蕭治瑜一一撫過山有碰過的每一樣物件,雕花香爐,鏤空玉兔,還有無兮那把絕世名琴。
蕭治瑜坐在無兮身后,回想起山有彈奏的曲子,一步一步的重復(fù)了出來。一壓一捻間全是山有的笑靨。一曲完畢,蕭治瑜嘆了一口氣。
他內(nèi)心復(fù)雜的情緒得以平靜,山有確確實實為他做了很多,給他帶來了溫暖。第一次遇見水中護住他的頭部,游湖時水下她奮不顧身的身影,她的獨特,致命的吸引著他。蕭治瑜走在剛剛跳下去的窗邊,撫摸著窗臺,想到被他抱在懷里時山有緋紅的臉頰,他笑了起來。
等開陽使者來過之后,他就去找山有解釋,不管怎樣,他要把她牢牢的拴在身邊,再也不讓她再跑走了。
山有雙眼空洞的走在街上,她的心似如臘月寒冬,這兩世以來第一次真心喜歡的男子,居然不信任自己。一顆鮮活滾燙的心,被活活的凍住。她默默的將蕭治瑜送給她的玉佩從懷中掏出,這玉佩,自從蕭治瑜送她之后,她就再也沒有離過身,日日夜夜帶在身旁,就像蕭治瑜陪在她身邊一樣。但是現(xiàn)如今,它的主人居然不信任她,何其可笑。
她蘇山有兩世為人,都是拿得起放得下的干脆之人,怎么到了他這,就行不通了呢?那顆心就像被萬千銀針刺中一般,一抽一抽的疼。
“小姐,您和扶蘇公子是不是鬧了什么誤會啊?”澤水實在擔(dān)心自家小姐情況,還是開口問道。
“誤會,呵呵,一直以來都是個天大的誤會,澤水他從來就沒有相信過我。”
澤水見自家小姐這模樣,怕是被傷得不輕。
“小姐,扶蘇公子如若不信你,怎么會讓你隨便到止戈去找他呢?而且還約您出來。”
山有聽到這么一句話,原本混沌的大腦,清醒了一些,“對呀,他不信我為何贈我如此貴重的玉佩?!?p> 可是……他萬一是想揪出作為“探子”的我身后的力量呢。
但他的那些笑容,那些言語那么真切,不像是演出來的?。?p> 既然懷疑我,為何剛剛要問我?
……
山有心中關(guān)于蕭治瑜的那部分,早就如一團亂麻一般,理都理不清頭緒。山有不停的在想,思考,試圖從每件事情中找出真相,可是,越想越亂,最終不知改如何是好。
山有就這樣渾渾噩噩的走回了將軍府,進了屋子后就坐在榻上,低頭看著玉佩,實則心思完全不在玉佩上。澤水見她這般模樣,也是十分心疼,但是她做不了什么,便只好默默的守候在蘇山有身旁,在自家小姐需要自己做什么時,自己能夠馬上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