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男神“彭于晏”
我下意識的去摸右手。
六年前,子彈打穿了我的右臂,尺骨斷裂,需要鋼板固定。
如果我還是我,這個位置應該會有一塊小鋼板。
嬌嫩的皮膚差點被搓破皮,我得到了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
好消息是,“我”的右臂很健康。
壞消息是,“我”可能已經不是我了。
這是《武林外傳》里本我與自我的哲學問題,當年被唬的一愣一愣的,可惜如今已記不得呂秀才逆天的臺詞。
坐在梳妝臺前的我,慌的一匹。
“樂兒?”黃衫女子蹙眉道,“你怎么了?”
我滿布汗水的臉上只寫了三個字,“嗶嗶嗶”!
見我沒反應,她伸手搭在我肩上。這一觸,我活像一個捕鼠夾,瞬間彈了起來。
“你別碰我!”
我緊盯著她的一舉一動,警惕的問道,“你到底是誰?”
“我是你娘啊!”女子愣了半晌,帶著哭腔說道。
“哼!”我冷笑道,“我沒有娘。”
不想這句話,激的她勃然大怒!
她揮手的動作,細到每一幀我都看的清清楚楚。
“啪!”
可是這身子的爆發(fā)力太差。大腦中樞神經瞬間傳輸的“閃躲”指令,因為肌肉反射弧太長,容不得我做出任何反應,巴掌已經呼到了我的臉上。
還好,沒有早上挨得那下疼。不過因為打在同一個位置,害我臉又燒了起來。
這個時候影后級的演技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巴掌呼到我臉上的一瞬間,我在她的臉上捕捉到一絲悔意,還有一丟丟恨鐵不成鋼,隨后是噴射而出的眼淚。
我不是夸張,真的是噴出來的眼淚。
思緒回溯,立在我眼前的黃衫女子,竟像極了Lisa媽。
若我不是一個專業(yè)特工,嘗盡世間冷暖,她的神演技一定會讓我感動到痛哭流涕。
我滿不在乎的走到她的身邊,痞里痞氣的說道,“我差一點就信了,信你真的在乎我?!?p> 隨后像一個處在叛逆期的孩子,邁著六親不認的步子徑直走出寢殿。
當然,囂張不到半秒,就被人遣送回小院鎖了起來。
折騰了一天,肚子餓得直打鼓??催@群人的架勢,今天我都甭想吃飯了。
蹲在大門前的階梯上,我一個勁兒的薅頭發(fā)。可如今,恐怕將自己薅成個禿子,我也弄不明白這一整天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兒。
忽然,一個可怕的念頭出現在我的腦海中。
我特喵不會是穿越了吧?
呵!我在想什么呢!
算了,反正像我這種廢柴扔哪兒都是一樣。
只是肚子餓得實在難受。
想起那堆被我揉碎的糕點末,臟是臟了點兒,卻算不得我吃過最埋汰的一餐,勉強挨過今天再說吧。
這時,我方才看見糕點盒子旁多了一只幼犬!
它口吐白沫,早已一命嗚呼,仔細觀瞧,幼犬嘴角還沾有些許點心末。
有人要毒死我!
下毒這種小兒科,到是不足為懼。我更好奇的是,誰要救我。
巴掌大的小院子,三米高的圍墻,圍墻下沒有狗洞,哪里來的幼犬?
只有一種可能,有人故意將它放在那里,就是為了提醒我,糕點有毒。
我料定此人此時此刻正在附近監(jiān)視著我,果斷的蹲在幼犬邊,抓起一大把糕點末就往嘴里塞。
“啪!”
食物還未塞進嘴里,一個小石子兒精準的打在我的手腕上。
疼!
小石子兒直擊我的會泉穴,疼得手指抽筋!
粉嫩的手腕被生生打出一大塊兒淤青,可見此人的腕力非同一般,是個高手!可與我一較高下。
不過,論計謀,似乎差了一籌。
石子暴露了他的位置,我朝向西南方,不屑的冷笑道,“別藏了,我知道你在那兒?!?p> 沒有一點預兆,一個冷漠的聲音在我身后響起。
“你是故意的?!?p> 尷尬的轉身,“你還不算太笨嘛?!?p> 仰頭,一張傾世的容顏出現在我面前,美的我哈喇子流了一地,總覺得這哥們兒似曾相識。
“彭于晏!”
在記憶深處的男神圖庫里篩了一圈兒,一個名字脫口而出。
接著,不安分的手情不自禁的就放在了他的胸肌上,使勁兒揩油。比我的還大!真好!真好!
見我一臉猥瑣的表情,男神一臉嫌棄,抬起手中的刀柄將我的咸豬手推開。
“公主請自重。”
他嘴里叫著我公主,卻沒有半點卑躬屈膝的模樣。
“小哥哥挺桀驁的么?!?p> “你明知道這糕點有毒,為何還要吃?單單只是為了引我出來?”
“當然,害我的人暫且可以放一放。救我的人嘛,我一定要記得他的樣子。”
“哦?為什么?”
“我好以身相許呀!”
見他的臉輕微的抽搐了幾下,我噗呲一聲笑了出來。這個人,真好玩兒。
“你真的不記得我了?”男神困惑道。
他的這句話倒不像是在問我,更像是難以置信的自言自語。于是我反問道,“我應該要記得你么?”
他被我懟的毫無還嘴之力,沉默片刻,“你若真的失憶了,以后就好好的做人。”
丟下這樣一句沒頭沒腦的話,男神縱身跳上紅墻,消失在我的視線里。
“喂!我會好好做人的!你要繼續(xù)保護我?。 ?p> 良久,天空飄來一個“嗯”字,樂的我心花怒放。
“要是長得像吳彥祖就更好了?!蔽也粮蓛艨谒腋5膟y著。
不過他能再給我點兒吃的就更好了。
莫名其妙的一天,見了一群莫名其妙的人,聽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話,讓我莫名其妙的好奇,現在這個“我”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
雖然人人都叫我公主,可這家徒四壁的既視感,絕不是一個公主應有的待遇。
火辣辣的臉頰似乎在告訴我,這里的任何人都可以呼我巴掌。
怪只怪現在這副皮囊太柔弱,換作以前,今天出手打過我的人,一個也別想活。
我翹著二郎腿,百無聊奈的躺在床上,又渴又餓。
“要是這個時候,有酒就好了?!?p> 滿腦子都是啤酒、紅酒、老白干兒,我哼著歌兒漸漸進入了夢鄉(xi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