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當(dāng)時嚇得是拔腿就跑,是寧愿被那只四階妖獸吃掉,也不想死成那樣的慘狀?!?p> 孫德洋的臉上出現(xiàn)了悲傷的神色,似乎是在緬懷著什么,頓了頓,又繼續(xù)說道,
“誰知道不跑還好,一跑那顆小樹就像有了靈性一樣,那鋒利的樹根刷刷的往外冒,我是看著他們死了一個又一個……”
“但是我根本不敢停,停下的結(jié)果就是成為那顆邪樹的養(yǎng)料,就在我要跑到那片白骨森林的外面的時候,跑在我后面的那五個人已經(jīng)死光了,那像尖刀一樣的樹根直接從我背后冒出來,眼看我就要沒命,我身下的赤足蜈蚣卻臨危將我甩了出去。”
孫德洋說道這里,端著水杯的手止不住的顫了起來,雙眼也變得通紅,
“就這樣,我逃了出來,而赤足就在我眼前被那棵樹永遠(yuǎn)的留在了那里…”
“我們一行一共六個人,最后只有我自己活了下來,還搭上了我的赤足……”
孫德洋舒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嘆了口氣,
“當(dāng)時的我是徹底被打擊到了,整天渾渾噩噩,直到后來我成為研究員后,我的一位老師告我,那顆樹叫泰生樹,而那顆果子叫泰生果……”
“想必你應(yīng)該知道是什么意思吧!”
孫德洋看向一直站在自己身旁,聽著自己往事的林源。
“是因為在鮮血中誕生嗎?”
“沒錯,我的那位老師告訴我,那顆邪樹后面的血光就代表著它的殺戮,它以為生命為養(yǎng)料,所以孕生出來的果子也就富含著無窮的生命力?!?p> 林源的臉上寫滿了凝重,看向?qū)O德洋的眼神里也不免帶上了幾分歉意,沒想到自己的問題卻讓他回想起悲痛的往事……
孫德洋也是注意到了林源的變化,卻是笑了,
“人老了,就是想找人說說話,不怪你,而且,我說這事的目的就是想讓你提高警惕,不要盲目得去碰觸未知的存在,步我的后塵,畢竟裂縫的危險是無法想象的。”
“嗯,我知道了,我明白您的意思,我以后會注意的。”
孫德洋看著林源一臉認(rèn)真的樣子,嘆了口氣繼續(xù)說到,
“你呀,我還不了解你,雖然不知道你是從哪聽到的這幾樣材料,但是就這一枚泰生果就不是你現(xiàn)在所能碰觸的,它的珍稀程度可是達(dá)到了七星,危險程度也達(dá)到了六星,真不知道自己當(dāng)年是走了多大運或者說倒了多大霉……”
“您放心,我就是好奇問問,是不會去碰觸的?!?p> 至少現(xiàn)在不會,林源在心底默默加上了這么一句。
“而且我相信您當(dāng)時一定是走運了,您以后肯定會更走運的?!?p> 林源笑著說道。
“臭小子,你這是在咒我呀,還不快去整理報告,耽誤了我可饒不了你?!?p> “是?!?p> 林源對著他忽的站直身子,立正,比直的敬了個軍禮,然后嬉笑著回答道。
“還不快去!”
孫德洋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笑罵道,都多大人了…
無論怎樣,至少皮這么一下,林源很開心。
“唉,人老了~”
孫德洋看著林源離去的背影,忍不住的嘆息道,自己這把年紀(jì),放以前,都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吧……
……
日子一天天照常過去,要說有什么不同,可能就是生活中多了手套的存在…
“很好,手套?,F(xiàn)在繞公園一圈已經(jīng)只需要五分鐘了?!?p> 林源掐停手中的秒表,對眼前累的已經(jīng)開始喘氣的手套夸獎道。
手套在一周前徹底脫離了幼生期,林源已經(jīng)開始對它進(jìn)行系統(tǒng)的訓(xùn)練了。
這一周,林源親眼見證了手套的提升,從一開始的一圈20分鐘已經(jīng)進(jìn)步到5分鐘了,而且飯量也特別大,現(xiàn)在的它一天要消化掉一枚一階冰系妖核,是同階段御獸的好幾倍,林源估計這也跟手套鉆石級的潛力有關(guān)。
手套的妖核錢在加上一人一寵的飯錢,每天的生活費已經(jīng)是大大超過了林源的估計,剩下的錢照這個速度花下去估計用不了一年就要見底,這還是建立在手套消耗妖核速度不加快的情況下,不過想想就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不過,幸好,高考快要到了…
“哥,原來你在這呀!”
林源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不用想就知道是柳琉來了。
“哥,你在訓(xùn)練呀,怪不得我去你家里找你沒找到。”
柳琉俯下身輕輕摸了摸還在喘著粗氣的手套,對于柳琉的撫摸,手套已經(jīng)是習(xí)慣了,沒辦法,躲又躲不過,惹又惹不起。
“嗯,怎么今天有空來找我了?!?p> 林源將手里的秒表收起來,笑了笑。
“怎么,沒事我就不能來找你了?”
柳琉抬起頭,佯怒道。
“那倒不是,就是說你這上次回去后就沒來過,怎么旅了個游還變了個樣了。”
林源不慌不忙,說實話,自她上回來后,已經(jīng)有兩周沒來過了,要不是經(jīng)常性的還在聯(lián)系,自己還以為她出什么事了。
“還不是我爸媽,說你該高考了,不讓我來,怕打擾你學(xué)習(xí),我這還是偷跑出來的呢,你倒好,躲在這里偷懶?!?p> 柳琉回懟道。
“好好好,我的錯…對了,上回你帶回去的御獸蛋孵化了嗎?”
“哼,就知道轉(zhuǎn)移話題…還沒,孵出來要是不好看再找你算賬。”
對于柳琉來說,算賬什么的也就是嚇唬嚇唬林源,好不好看還不是她說了算的。
“大概什么時候孵化?”
林源追問道。
“應(yīng)該在你高考結(jié)束后,對了,你復(fù)習(xí)的怎么樣了,有把握嗎?”
柳琉終于想起了自己這次的目的,她來是詢問林源的復(fù)習(xí)情況的。
“你覺得我要是沒把握會出來訓(xùn)練手套嗎?”
“也是,我就覺得你肯定有把握。對了,你要上哪所學(xué)校?”
柳琉眨著她那雙水汪汪的眼睛,眼神中帶有著好奇但隱藏更多的還是期盼。
“應(yīng)該會去上京?!?p> 林源想了想,回答道。
“上京呀~”
柳琉那期盼的眼神瞬間黯淡了下去。
“這也說不準(zhǔn),沒準(zhǔn)人家還不要我呢~”
林源注意到自己眼前這位麗人神情的變化,緩和著氣氛。
“不要你,那絕對是他們的損失。”
柳琉氣憤道,在她看來自己哥哥是最具有潛力的,不收自己哥哥絕對是他們一大損失。
誰知道呢?
林源抬頭望向天空。
距高考,只有三天了呀!
醋燒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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