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一點都不擔心,他會無法完成考核,而止步于飛仙城外嗎?”天公突然升起一絲好奇心。
他還是第一次見這個眼高于頂?shù)膸煹?,對旁人這么有信心,這可不多見,不由得對那聞人白衣更加高看一層。
“自是當然,我玄天看中的人又怎會弱與別人。所以我要做的,就是幫他挑選一位適合他的師傅,等到未來將他留在飛仙城,完成我所沒有完成的事情。”玄天說道。
“唉!看來你還是無法跨過心中的那道坎。都已經(jīng)過去這么些年了,為什么還要執(zhí)著與那件事?!碧旃c無聲間嘆氣,雖然已經(jīng)勸說無數(shù)遍,但每次還是忍不住。
“哈哈哈,師兄你又何必勸我。若是可以釋懷,早在走出飛仙城的那一年便可以放棄,又怎會應下那個賭約?”玄天輕笑說道。
“立下賭約又如何,你現(xiàn)在是武道仙人。放眼這天下間,你想走或是你想做的又有誰能攔得住你呢。而且飛仙城一直都是你的后盾,我們四位城主都會支持你。而且到現(xiàn)在我都很不理解當年你為何不肯接受師傅的幫助,而選擇獨自去承受。難道你當我飛仙城是欺軟怕硬之徒嗎?”
天公聲音有些激動,那件導致玄天無法留在飛仙城的大事件,也是讓他飛仙城一度成為天下人的笑柄,一直是他心中的一根刺。
“云仙人也有激動的時候嗎?師兄,看來你的云舒決還沒有過關呢,心境這么差可配不上你云仙人天公的稱呼。”玄天笑道。
“少給我岔開話題,每次一提這件事就找借口。云舒決那已經(jīng)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找借口也不走心一些?!?p> 天公停頓,看了一眼不在意的玄天,也不在勸阻。
“算了算了,你已經(jīng)不是當初的小孩子了。翅膀足夠硬了,已經(jīng)可以獨自去面對外面的狂風暴雨了。”
“師兄又是何必做如此姿態(tài),你是知道我的?!毙斓吐曊f道。
“青衫逍遙自在心,玄天一過煙云散。這句話說的可不是現(xiàn)在的你,等你真正明白師傅給你這句話含義的時候,你才算是真正的出師,才算真正的逍遙自在?!?p> 天公的聲音越來越遠,玄天面前的天公連作低矮茶幾化作云團。杯子、茶壺不知何時以悄然消失在哪里。
風輕云淡間千里之外,這就是云仙人天公的實力,即使是已然成為劍仙的玄天也無法做到這份從容。
玄天笑笑,拿起放置在一旁的利刃玄天劍,玄天出鞘狂風大起,云層中無數(shù)云朵化作的異獸奔騰。
利劍歸鞘異獸重新化作云朵消散與夜空,一切都消失在濃濃夜色之中。
“縱然長夜將起,我自一劍劃破黎明?!?p> 云層之下客棧中,白衣不知何時醒來,看著天上動蕩的云朵。
“就知道沒有看錯,上面果然有人?!?p> 第二天
阿蠻早早起床,端著一大份早餐撞開白衣房間的大門。鬧出了不小的動靜,之所以是撞開,是因為敲門不開。
將還在床上悶頭睡覺的白衣連帶被子拉起來。
“懶弟弟,懶白衣,快起床了。馬上就去參加考核就要遲到了,遲到了以后會失去機會的?!卑⑿U將白衣從睡夢中喊醒。
睡眼朦朧的白衣,眼中凈是千萬個不愿意。
早起什么的,最痛苦了。尤其是晚上沒有睡好的情況下。
磨磨蹭蹭大半天,白衣才從房間中走出來。阿蠻跟在身后,看著白衣一臉嫌棄,在村子里就連剛出生的小豬都比白衣起得早,弟弟連小豬都不如。
“白衣,阿蠻你們可來了,我都等你們大半天了。”
剛來到新人樓的兩人,便聽到王天痕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天痕師兄好,讓天痕師兄久等了?!卑⑿U走上前,很有禮貌的說道。
白衣則是一邊打哈欠,一邊向王天痕招手,連說話的力氣都不愿意浪費了。
“這是怎么了?小白衣昨天沒有睡好嗎?這么沒有精神?!蓖跆旌郯櫭紗柕馈?p> 白衣沉默,昨天夜里一想到天上有人在偷窺自己,白衣就難以入眠,就這樣輾轉反側到天亮,才將將睡去。又被阿蠻叫醒,能有精神才怪嘞。
“今天人好多??!這些都是來參加考核的嗎?好熱鬧?。 卑⑿U踮起腳尖,看著左右都是擁擠的人群。
“那倒不是,每年這時候都是新人考核的時間。這些人大多都是跑來看熱鬧的,畢竟招收新弟子也算是飛仙城一大熱門話題。還有一些是參加考核人員的親屬,只有極少數(shù)才是真正參加考核的弟子?!蓖跆旌蹖Χ思毤毥忉屨f。
因為新人樓外人數(shù)眾多,白衣只有讓王天痕帶著他往里擠才能走動。阿蠻倒是不用他幫忙,她的力氣比這里的人很多都要大,看似弱小的身軀里仿佛隱藏著一只虬龍,很輕松的就擠開旁人來到了新人樓門口。
“天痕師兄,你說白衣能完成考核任務嗎?”阿蠻看著走進新人樓的白衣說道。
“這個我也不知道,不過大城主和玄天劍仙前輩都對小白衣很有信心,能讓他們二人這么有信心,我想應該是不難吧!只是大城主每次定下的任務都是很特別的,希望白衣運氣好些不要分到太難的任務?!蓖跆旌勐詭б馕兜难凵窨粗滓碌谋秤?。
阿蠻:“???”
“第三級別,聞人白衣?!?p> 新人樓大廳,傳出喊聲。
“什么?竟然這么早就有人參加第三級別的任務,是哪一家的天才來了?”
一時間新人樓內(nèi)外紛紛議論起來,每次第三級別的任務出來,都能引起飛仙城內(nèi)人流涌動的一大奇觀。
白衣幼小的身影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直接走向喊話的人。
“南國,古村。聞人白衣,前來參加飛仙城內(nèi)城第三級別新人考核?!卑滓掠仔〉纳碥|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
“南國古村的聞人白衣。難道是那個傳聞中的孩子,那個曾幫助過玄天劍仙登上劍仙之位的孩子。”
“是?。∈前。 ?p> 身在人群之中的阿蠻,聽到周邊很多人都在談論白衣的名字。忍不住自言自語說道:“哇,沒想到弟弟這么出名啊,這里好多人都認識他,比阿蠻厲害多了,阿蠻好羨慕?!?p> 阿蠻很羨慕,初次來到這里,沒有一個人愿意跟她玩,寂寞的很。
一旁的王天痕眼角狠狠抽搐一下,心想“你比他還要出名,只是大家還不知道有你這個人,你的事跡還沒有傳開罷了?!?p> 宣布名單的人,并沒有因為白衣的年齡,而輕視白衣。見白衣走上前,將身邊案臺上放置的一個紅色卷軸拿起來遞給他。
并且特意大量了一下白衣,這個卷軸跟以往不同,這并不是新人樓頒發(fā)的,今早大城主命人送到新人樓,點名交給聞人白衣。
“這是紅蓮卷軸,時間為一天。今夜亥時沒有回來,算作失敗。”
白衣伸手結果卷軸,一句話都沒有說,轉身離開。
“呵呵,一個有個性的孩子?!?p> 該知道的都已經(jīng)知道了,不該自己知道的問也沒用,索性直接離開。
“弟弟,快打開看看是什么任務?!卑⑿U顯得比白衣還要急。
白衣看了一眼周圍,很多人都圍了上來,露出好奇的眼神。
他們倒是沒有什么歹意,每次第三級別的任務出現(xiàn)都會行成這樣一種現(xiàn)象,而且這里的人圍觀也算是為考核人員帶來一大便利,畢竟不是所有新人都對飛仙城的環(huán)境熟悉。
白衣也沒有隱藏的意思,眾目睽睽之下拿出紅蓮卷軸,緩緩打開。
“日落之前,在文學館狀元廊上登寫一篇詩文,戰(zhàn)敗一眾學子?!?p> 這是什么任務,寫一首詩容易?;旧厦恳晃蛔R字的人都能寫上幾句,但若是寫出極具名望的詩文那可不簡單了。
而且白衣的歷史就在那放著,這是在正大光明的替白衣為飛仙城內(nèi)的文學子弟下戰(zhàn)書嗎?
正所謂文武第一,武無第二。飛仙城有的熱鬧了。
白衣蒙了,雖然他識字,但哪兒會寫詩,他只是個學渣好不好?不過好歹白衣文化課還過關,中華五千年詩文倒是記住不少。
抄寫一篇還是不成問題的。
“文學館,那是十三長老負責的地方,十三長老是南國一代文豪。來飛仙城任職長老之位也是以隱世為目的,只不過他是被玄天劍仙前輩給送回來的?!蓖跆旌壅f道,眼睛輕佻看了白衣一眼。
那位長老雖然修習文學,但那一身儒道正氣連各位城主都佩服的緊。文氣放開能覆蓋文學館,路過的人有一種頓悟世間文學,開啟靈智的感覺。
開靈智,講太平。
然而這位育人一生的長者,可并不是以為好脾氣的人。得不到他認可的學子,甚至連文學館大門都進不去。
不過大家都知道白衣曾以一篇將近酒相助玄天登劍仙之位,甚至成就一位絕世大文豪,也就不再擔心了,可以說大城主已經(jīng)認可了這位弟子,只是走個過程而已。
王天痕帶著白衣阿蠻走出新人樓,向文學館方向走去。
一路上,王天痕都在向白衣講述文學管的來歷和現(xiàn)任館長文豪孔祥宇。
文學館十三長老孔祥宇是南國當代大儒,前些年因不滿朝堂腐敗,不愿與宮內(nèi)監(jiān)庭合謀而被陷害入獄,一家與刑場被玄天相救,并帶入飛仙城居住。
對朝堂失望,再加上本就存著隱世之心的孔祥宇見飛仙城風景秀麗,景色宜人。
而且有足夠的實力來保護他們家人不受宮內(nèi)監(jiān)庭的迫害,因此便流了下來,呈天公邀請入駐文學館成為現(xiàn)任館長。
相傳孔祥宇是當代文豪,儒道正氣可誅魔辟邪,在他身邊待久了更是可以除避心魔。
白衣汗顏,我這種文化課剛剛及格的人,不知道能不能進去。
“不過白衣你是絕對沒有問題,看來我很快就要在多一位是師弟了。”王天痕自信說道。
“別對我這么有信心好吧。”白衣吐槽道。
“嗯嗯,弟弟可以的。以后你不但是我弟弟,還是我?guī)煹芰??!卑⑿U也是,拍了拍白衣肩膀說道。
白衣:“突然感覺壓力好大?!?p> 文學館
很多手持書卷的學子來來往往出入,文學館內(nèi)部朗朗讀書聲不絕入耳。路過行人愁容滿面的臉色豁然開朗,仿佛參透了一大難題。
白衣三人站在文學館下,看著眼前這三層閣樓相顧無言。
“不知道此時放棄的話,玄天還會不會把自己送回儒林學院,要是他不管自己,那以后只能投靠阿蠻了。雖然那種被包養(yǎng)的樣子不太好看,但也總比餓死強?!?p> 還未開始白衣便已經(jīng)想好后路,果然是未雨綢繆,一代大家風范。
阿蠻:“???”
要進文學館,孔祥宇的儒道文氣是第一道關卡,平常的時候這里不限制任何人進入。
孔祥宇說過:“塵世間,人存活一世之分長幼,不分貴賤,不分高低。凡是想要學習文學,盡可入我文學館。為萬民是開靈智,為文學館之宗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