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說著,蘇諾看了一眼手機,這會已經(jīng)十二點十幾分了,十二點五十五分的火車,拋去等車、檢票和過安檢以及停止檢票的時間,她已經(jīng)趕不上這趟車了。
LS開往廣州的火車每天只有一趟,這也就意味著,她今天回不去了,靚靚要孤孤單單一個人坐三天兩夜的火車,要是沒個熟人照應(yīng),她被人欺負了怎么辦,要是像海鷗一樣吃了車上的不生不熟的米飯拉肚子了怎么辦……
眼淚,一下子不爭氣地涌上眼眶。
蘇諾崩潰得蹲了下來,揪著頭發(fā)嚎啕大哭了起來,哭得越發(fā)傷心、委屈,難過,悲傷。
韓凌爵一下子就慌了,他趕忙下床把蘇諾拉起來。
“滾開!”蘇諾甩開他的手,不讓他碰。
他哪里知道這個小妮子這么不禁逗,此刻,面對著哭得一塌糊涂的蘇諾,韓凌爵完全束手無策。
以前不管哪個女人哭,他的心沒有半點波瀾,但如今他最怕的,就是蘇諾的眼淚和哭聲。
這比子彈穿過他的胸膛還要痛。
他蹲下來,手笨拙地伸出來,想要把蘇諾攬入懷里疼惜,奈何又不懂如何下手。
他滿是歉意地道:“對不起,我錯了,你別哭了好不好?”
這世上,除了她,他還沒有對誰如此低聲下氣地說過話,更沒有如此溫柔地待過一個人。
蘇諾把身子轉(zhuǎn)向一邊,很生氣地說:“滾開,我不想理你?!彼目耷唬苊黠@。
“你一聲不吭就走了,還把我賠償你的錢還我,你的疏離讓我感到很難受,所以就串通老板娘把你騙回來,我就是想見你,想把你留在我身邊,僅此而已?!表n凌爵心切地解釋道。
蘇諾大聲吼他,“就為了滿足你的私欲就可以這樣騙我?知不知道我買的是今天的票?還有半個小時就開車了,我趕不上車了你滿意了吧?”
說著說著,蘇諾的眼淚掉得更兇,一委屈起來,眼淚就是她的頭號發(fā)泄方式。
韓凌爵嘗試拭掉她臉上的淚水,柔聲說:“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不哭了好不好?趕不上火車了我送你回家呀,我有車?!?p> 蘇諾又大聲吼他,情緒異常不穩(wěn)定,完全把他當發(fā)泄工具一樣,“你有車就了不起???我趕不上車了,我姐妹怎么辦?她一個人坐車你知道我有多擔心嗎?她要是出點什么事,你擔著???”
韓凌爵安撫道:“你別急,我有個兄弟今天也是坐火車回廣州的,我待會聯(lián)系他,讓他幫忙照顧好你姐妹。”
聽他這么一說,蘇諾的情緒稍微平復(fù)了一點點,可是想到什么,她的情緒又不穩(wěn)定了,“你那兄弟靠不靠譜啊,要是他對我姐妹起了色心怎么辦?”
韓凌爵說:“放心,我那個兄弟為人正直,不會對你姐妹怎樣的。我向你保證,讓我兄弟一定護送你姐妹平安到家?!?p> 事實是,他那兄弟對她姐妹早有心思,只是她蘇諾不知道而已。
見她安靜了下來,韓凌爵暗暗松了口氣,更是暗暗發(fā)誓。
女人這種生物,以后還真是少惹為妙。
他小心翼翼地問:“不生我氣了?”
蘇諾沒好氣地瞪他,“你說呢?別以為你讓你兄弟幫照顧我姐妹我的氣就消了,沒門。你設(shè)計我套路我這事,一時半會我是不會原諒你的?!?p> 不原諒沒關(guān)系,只要別再掉眼淚就可以了。
當然,韓凌爵嘴上是不敢說這句話的,怕對方又炸毛,“好好好,不原諒。那我們現(xiàn)在是不是應(yīng)該聯(lián)系一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