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三科的相機還給三科,三科剛拿來就調出我拍的照片出來看,看著他一臉羨慕的表情,真不錯。
三科說:“下次我也要去,我不管,反正要叫我?!?p> “好,下次我們去就帶你去?!?p> “三科,下次你把綾月音也叫著去吧?!狈甲诱f。
“你奶奶家有這么多客房嗎?”
“放心,有的。”
放學后,芳子讓我在她家門口等她,過了一分鐘,她就下來了,拿了我的衣服還給我。
“放心,給你洗了,不臟。”
我把衣服裝在書包里,“我也沒說嫌你臟啊?!?p> “你是不是在期待衣服還是熱乎的?”芳子用一種很不友好的眼神看我,讓我感覺我自己很下流。
“才沒有好吧!你想哪去了?!?p> 芳子似乎還有一點期待我說是的,聽到我的回答后,眼里多多少少有點失落。
“喂,我說你剛才是不是期待了一下?”
“沒有?!狈甲愚D身回家。
“那你臉紅什么?”
我背好書包,騎著自行車回家,爺爺在桌子上留了一張紙條,說是他自己和鄰居劉奶奶回去她的老家了,可能要住上一個星期,這個星期讓我自行解決。
爺爺和鄰居劉奶奶的事我們這個鎮(zhèn)上應該大多都是知道的,大家也明白,爺爺和劉奶奶一樣,都是配偶已經(jīng)去世了的,所以兩人都在一起生活也不奇怪,而且劉奶奶無子無女,一直是孤身一人。
不過現(xiàn)在,這個家由我支配,一個人在家真是太爽了,以前再怎么說都要照顧到爺爺,現(xiàn)在不一樣了。
身為會做飯的男人,自然吃這點小事是難不倒我的,不過我也懶得做飯。想著下午還要回去上課,我去超市買了包泡面就回來了,路過林鐵匠家時,林鐵匠叫住了我。
“喂,小宏,你要吃泡面嗎,你爺爺說你在家會不做飯,所以讓我看到你叫你來我家吃飯。”
我望著手里的泡面,不好意思的笑了,回家把泡面放好就來林鐵匠家蹭飯吃。
林鐵匠的兒子比我小了很多,看林鐵匠的樣子,估計是老來得子,應該會很珍惜,就怕他嬌生慣養(yǎng)。
我剛來家里,這個小家伙直接抱住我的腿,然后一把鼻涕揩我褲腿上,完了還朝我哈哈笑。
我的褲子啊,回去要洗。
這小家伙我記得已經(jīng)上小學了,為什么還會有這種舉動,還是說他壓根就是故意的。
林鐵匠把他抱起來,掐著他的臉說:“不可以這樣哦,不可以把鼻涕擦大哥哥臉上?!?p> 林鐵匠的妻子趕緊拿給我一張紙巾,我把那一大坨青色的鼻涕給擦了下來,可憐褲子上已經(jīng)有痕跡了。
吃飯時這個小家伙也不停歇,這里碰碰,那里戳戳,還把飯甩的到處都是。
我說:“林叔叔啊,小孩子不能慣著,我懂你們老來得子的心情,但是小孩子要是慣著就真不行了?!?p> 林鐵匠說:“知道了,我們會注意的?!?p> 飯后,我?guī)椭职⒁滔赐?,洗完出來這個小家伙居然在寫作業(yè),根據(jù)他的性格不應該是到處玩,到處嗨嗎?
我走過去看,這小家伙居然連兩位數(shù)的加法都寫錯了,無奈之下我在林鐵匠的可憐眼神注視下,開始教他做作業(yè)。
終于,我快到了上課時間,這個中午連午覺都沒有得睡,全怪我自己,教著教著居然上癮了,可能是我平時連上個講臺都會腿軟,這下子單獨一對一教學,我就上癮了,而且只是小學內容,我還是會的。
看著時間,林鐵匠都開始趕我走了,我回到家,剛走進家門,芳子就在沙發(fā)上坐著。
“嗨~~”見我來了還打聲招呼。
“你怎么在這?”
“我來叫你上課啊,看著你書包還在房間里,就知道你肯定還沒去上課,所以就決定等你回來?!?p> 我回到房間,把門鎖上,脫掉褲子,上面還有一大塊鼻涕的印記,換了一條休閑褲,那條校褲先甩一邊。
我把單車推了出來,載著芳子去上課。
“你為什么不穿校褲,不怕被記名字嗎?”
“沒辦法,那條臟了,也沒備用啊,不可能再去花120塊錢買吧,我可沒這么多錢?!?p> 到了學校,我們進了教室。在我們學校,是要穿校服的,不穿校服的要記上名字,一個星期總結下來,報告給各個班的班主任,由班主任決定懲罰制度,學生被記上名字,回扣本班的形象分,形象分就是一個班的形象,有趣的是這個形象分是關系到班主任的能力的,分越少就說明班主任能力越差,可能回扣工資。據(jù)說有一年班主任沒被扣工資,而是穿上女裝跳舞。
第一節(jié)老班的課,老班一進來就先把我給說了一遍,讓我明天不穿校褲就不要來了,這么被說了我也沒什么辦法,待會趕緊回去把褲子給洗干凈,然后曬干,還好今晚不上晚自習,學校有事,要不然我就慘了,今晚可能不用上課了。
放了學,三科又去找綾月音,看來是真把我們給忘了,重色輕友。芳子在岔路口下了車。
芳子說:“今天你的褲子可能不會干。”
“試一試吧,要不然只能把它烤干了?!?p> 我回到家,就開始洗褲子,這天公不作美,丫的竟然不出太陽了,我褲子掛在樓上,就一直在滴水。
傍晚,芳子來到我家,我很驚喜,她為什么回來我家,不過既然來了,就歡迎,這時林鐵匠也來叫我吃飯,看著芳子在旁邊,也被林鐵匠邀請了過去。
芳子過去,我怕那個小家伙會把鼻涕揩她腿上。果然一過去,那小家伙就抱住她的腿,然后再校褲上一擤,又是一大坨青色的,黏黏的粘在褲子上,我拿了張紙巾給芳子,芳子小心地擦掉,還有些許殘留物在褲子上,我至今記得,那碗飯,是芳子吃得最不開心的一碗。
我和芳子回來了我家,我上樓去摸了摸褲子,還是濕濕的。
芳子說:“等我一下。”
芳子出去了一趟,回來時手里多了兩條校褲,芳子給我一條。
我問道:“你從哪里得來的?”
“你別管,你穿著就是了,難怪你說褲子臟了,記得洗了還我?!?p> 芳子走后,我緊緊抓住褲子,開心得一下子跳起來老高。我回到房間,看著我借給芳子的衣服,衣服上好像有什么黑色的東西,我翻開看了看,發(fā)現(xiàn)里面是一只小豬,芳子畫下來的,下面還寫著“這只豬應該看不到這段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