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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反派可鹽可甜

第196章 澤國的宣戰(zhàn)

我家反派可鹽可甜 柜山 2116 2019-12-06 08:00:00

  耶律達丹從小就有個愿望,那就是總有一天能把澤國的火種撒在端朝的土地上,他會帶著澤國的鐵騎踏平端朝的山河,以手中利劍殺了端朝的皇帝。

  而耶律達丹覺得時機已經(jīng)到了,端朝政局動蕩,短短一年之內(nèi)換了三個皇帝。老皇帝先是撒手人寰,隨后大皇子登基,沒想到皇位都沒坐熱乎,轉(zhuǎn)眼就被毒死了。江山不可一日無主,接手皇位的卻是個尚在襁褓中的孩子。

  意料之中,那孩子在皇位上也沒坐多久,很快便被金陽推翻下去,軟禁在宮里,還殺了孩子的母親。

  耶律達丹起了攻打端朝的念頭,一是因為端朝政局動蕩,二則是金陽的出現(xiàn)。

  他等了金陽出現(xiàn)已經(jīng)很久了。

  崔九嶷說的話還在他耳邊回蕩,他說:殺了金陽,您便能得到天下。

  說是金陽,在成為三皇子之前,金陽的還有另一個身份,那便是漠北的少將軍林陽,福臨一戰(zhàn)中,林陽殺了耶律顯,從那時候開始,林陽便成了耶律達丹打心里憎恨的人,每時每刻都恨不得趕去漠北殺了林陽,

  如今耶律達丹已成為皇帝,他一直以來的愿望終于可以實現(xiàn)了。

  整軍待發(fā)前的一晚,按照禮數(shù),理應(yīng)由皇后來做臨行的餞別。

  上官果兒早早便準備好了參湯,跪坐在耶律達丹面前為他整理吃食。

  她低著頭,發(fā)間的白發(fā)根根分明,耶律達丹眼睛微微顫抖,笑道:“皇后費心了。”

  “陛下此行可有把握?”

  “端朝皇帝剛剛繼位,大傷元氣,此行有十足的把握?!?p>  上官果兒溫和一笑:“還是請大覡來占一卦比較好?!?p>  “他已年老,再說兩只眼睛都已經(jīng)瞎了,由他頤養(yǎng)天年去吧,莫要把他牽扯到戰(zhàn)事里了?!?p>  “元啟和妾身都盼著陛下早日歸來?!?p>  “嗯?!?p>  淺嘗一口參湯,耶律達丹淡笑起來,余光卻看到了桌角的芙蓉酥,一時臉上的笑意盡數(shù)凝住,緊盯著那碟芙蓉酥,臉上表情變化莫測,說不出喜怒哀樂。

  上官果兒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瞳孔劇烈收縮,慌張朝旁邊服侍的丫鬟叫道:“是誰端來的這碟芙蓉酥?!還不快快撤掉!”

  芙蓉酥是蘭兮姑娘的摯愛,太子府里的老人都知道的事。當(dāng)年蘭兮還在的時候,每天至少要吃上一碟子的芙蓉酥,不但自己吃,還叫耶律達丹與她一起吃,攛掇著整個太子府里的人跟她一起吃芙蓉酥。

  太子寵愛蘭兮,每次回府都給蘭兮姑娘帶上一盒子的芙蓉酥,蘭兮姑娘高興了,便在后花園的戲臺子上唱戲給太子聽,太子則端著個小椅子坐在下面,一邊吃著芙蓉酥,一邊饒有興致地聽她唱戲。

  只是都是過去的事了,后來蘭兮姑娘走了,太子府里的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再沒買過芙蓉酥回來。

  今天是準備膳食的小丫鬟疏忽了,犯下了這么一個致命的錯誤出來。

  “皇后娘娘恕罪!奴這就將它撤了去!”小丫鬟連連磕頭,伸手要將那碟芙蓉酥端下去。

  但就在這時候耶律達丹卻淡淡笑了起來:“罷了?!?p>  上官果兒疑惑地看著耶律達丹,張了張嘴,最后什么都沒問他。

  “朕記得皇后也喜歡芙蓉酥,你既喜歡,又何必撤了去呢?”

  說完,他從小丫鬟手里接過那碟芙蓉酥,輕輕放在了上官果兒的面前。

  金陽最近很煩惱。

  世華雖說是死了,但死前她說的那些話總是縈繞在自己耳邊,怎么也消散不去。

  但這還不是最讓她煩心的,最讓金陽抓狂的是耶律達丹這時候向端朝開戰(zhàn)了。

  自澤國一別之后,已經(jīng)有些日子沒見到他了,原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相見,沒想到再見會是在戰(zhàn)場上。

  面對澤國的宣戰(zhàn),金陽沒有做任何表決,只是一個人走去了占星塔。

  占星塔是全端朝最高的建筑,站在塔頂,下面的世界一覽無余盡入金陽眼簾,萬家燈火明亮,百姓安康,很難想象幾日后端朝和澤國會打起來。

  崔九真見金陽這樣子,知道金陽又在犯糊涂了,痛心喊道:“陛下!不能再心軟了!耶律達丹已率領(lǐng)百萬士兵殺了過來,一路南下,勢必要奪我端朝土地,置我端朝百姓于水火之中……”

  崔九真看著裝聾作啞的金陽,猛地揪住了她的衣襟,低吼道:“陛下不可再猶豫了,還請陛下下定決心,既然已經(jīng)走到這一步,陛下不能停步,萬萬不能停滯于此!”

  崔九真說的全部在理上,金陽現(xiàn)在想和耶律達丹和平相處簡直是天人說夢,自己和耶律達丹之間……必有一戰(zhàn)。

  耶律達丹鐵定了心要攻打端朝,喊殺喊打跑了過來,勢必要殺了自己,金陽嗤笑一聲——耶律家的人一個個都是那么大的胃口,生怕喂不飽他們,又不知死活地跑來搶奪她的土地。

  前有耶律顯,這耶律顯才死了幾年的功夫,現(xiàn)在耶律達丹又來勢洶洶跑了過來。

  沒有旁的選擇,只能……殺了他。

  金陽站在占星塔頂,身后尾隨的是崔九真,風(fēng)聲有些大了,掩蓋了底下宮人哽咽的聲音。

  這一晚宮里人人都不睡不安穩(wěn)——明天有一場大戰(zhàn)要打。

  夜里的端朝很安靜,萬家燈火俱熄,星辰以自己的軌跡在蒼穹運行,太過于安靜……甚至讓人忘卻了百里之外虎視眈眈的澤國軍隊。

  崔九真看著無動于衷的金陽,幾乎是哀求的語氣,他喊道:“金陽,耶律達丹雖然跟你有過往,但此一時非彼一時,天下蒼生不應(yīng)遭這災(zāi)禍??!”

  “金陽!”

  金陽冰刻的臉上終于出現(xiàn)了一絲裂痕,崔九真釋懷而笑,松開了揪住她的手。

  金陽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玄色的龍袍在呼嘯的風(fēng)中獵獵作響。漸漸,她眼底生出了一股狠意,這抹冷厲之色慢慢擴散,席卷了她的眼睛。

  多久沒有見到這份狠意了?

  是太宗逝世時?

  還是與金盛爭奪皇位的時候?

  那種要撕裂一切的決然,如困獸般,讓人不寒而栗。

  崔九真臉上露出了一抹滿意的笑,張了張嘴,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只是含笑靜看著她。

  “取先皇的護國劍來?!苯痍柪湫σ宦?,看向遠方,明日有一場硬戰(zhàn)要打。

  這一戰(zhàn)避無可避,她已經(jīng)足夠忍耐了。

  是耶律達丹越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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