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很快就結(jié)束了,有趣的是第一天的四場比試有些不盡如人意,主要沒有太多刀劍之爭,好在拳腳之爭足夠精彩,各門各派的弟子大多都是后幾日出場,尤其是龍少尋的那場比試,五人中有三人是名門弟子,還有一人是襄州望舒閣閣主的親傳弟子,入一品修為多年,加之望舒閣詭異的身法,讓書千秋為龍少尋捏了一把冷汗,只是龍少尋似乎并不緊張,將書千秋提醒的話語拋之腦后。
第二日的比試,由于龍少尋的比試是第三場,下午才開始,上午的兩場比試,四人坐在觀眾席上,看著臺下的比賽書千秋笑著問龍少尋“少尋小哥,今天的比試可是一場惡戰(zhàn)啊,有信心嗎?”
龍少尋笑了笑也并未說什么只是點點頭:“千秋老哥,繼續(xù)看比賽吧!”
繼續(xù)看比試,第二日的比試相比第一日,有了些意思,第一場便是刀劍之爭,雖無人員傷亡,但還是引爆了全場熱情,剩下一場比賽也乏善可陳,中午用過了午飯,龍少尋就進(jìn)了場,書千秋和白依塵還有云天坐在觀眾席上,坐在場館中的龍少尋正在平復(fù)心境,他倒不是緊張,他有些想知道這望舒閣是否和他在乎的那個人有關(guān)?雖然已經(jīng)過了這么些年,但他還是想知道,他們是否來了這個地方,當(dāng)年也是龍少尋幫助他們逃離的,太久了,龍少尋默默積蓄著氣息,壓制著內(nèi)心沖動。
書千秋坐在外面看著白依塵問道:“小依塵,你知不知道少尋的為何情緒波動這么大?”
白依塵想了想,然后搖了搖頭:“千秋哥哥你也感覺到了?。∥乙膊惶宄賹槭裁辞榫w波動這么的大?!?p> “也許那小子和望舒閣有淵源,可能是望舒閣的門人,搞不好是望舒閣棄徒?!痹铺煲瞾砹伺d致,臆測道
“感覺不像,等比賽問問吧!”書千秋搖了搖頭,然后道“算了看比試吧?!?p> 比試開始,各自進(jìn)了場,比試還未開始,場上五人各自行禮:
“瀚州,瀚海宗弟子,盧長尚!”
“澄州,浩氣宗弟子,王陸!”
“中州,蓮塘劍宗,張秋!”
“襄州,望舒閣大弟子,北宮褚!”
“無門無派,龍少尋!”
“比斗開始!”主持者一聲令下
龍少尋暴起,身形一晃,轟的一聲,龍少尋的的全力急速引爆了空氣,瀚海宗的盧長尚還未揮出手中長刀便失去了知覺,王陸甚至沒有反應(yīng)就昏了過去,張秋橫劍胸前,但被龍少尋一指點中了天庭。
龍少尋回歸原位直勾勾的瞅著北宮褚,場中觀眾還未反應(yīng)過來,因為這一切發(fā)生在眨眼之間,坐在高臺上的諸位大宗大派之主也有些驚訝,因為這個年輕人的速度竟然不輸于成名已久的他們,書千秋非常吃驚,因為龍少尋如今的氣息甚至隱隱約約突破了斷塵境,甚至不止于斷塵境,在場中僅次于無空門門主。
在場中的三人轟然倒下,整個大會會場中在這一刻靜的落針可聞,然后爆發(fā)出山呼海嘯的歡呼聲,北宮褚也愣住了,龍少尋伸出一只手:“請!”
北宮褚壓下了震撼運起了望舒閣的絕技——月影步,從四方進(jìn)攻龍少尋,卻驚奇的發(fā)現(xiàn)龍少尋沒有一點破綻。
“唉!”龍少尋嘆了口氣,也不浪費時間了
“月影迷蹤步!”龍少尋一聲輕呵,驟然間場上龍少尋一化七,瞬間制住了北宮褚,高臺上的望舒閣主瞳孔收縮失聲道:“月影迷蹤步?”
望舒閣主不顧規(guī)則跳下場道:“閣下所使的是本門失傳已久的月影迷蹤步?”
龍少尋放開昏迷的北宮褚點了點頭:“是!”
望舒閣主顯然有些激動道:“小兄弟的月影迷蹤步從何而來?莫非閣下是我門中哪位云游在外長老的弟子?”
“我的月影迷蹤步是家傳的?!饼埳賹u了搖頭,然后看著望舒閣主雙手抱拳“我有事請教,這里不方便,下場以后在下會去拜訪閣主,還請閣主,屆時解答我疑惑?!?p> 望舒閣主壓制住了沖動“望舒閣隨時等候閣下到來。”
周圍的各個宗門的門主前輩也各有想法,隨著主持人宣布比斗結(jié)束,龍少尋從場館離去,場館外書千秋等待了多時,一同等待的還有望舒閣的人,書千秋看了那些人一眼,又看了一眼龍少尋問:“少尋小哥,需不需要我同行?”
龍少尋搖了搖頭:“謝千秋老哥好意,我和望舒閣或許有些淵源,我要去了解一些事情,一些我想知道的事情。”
“龍前輩,請!”望舒閣的人畢恭畢敬道
龍少尋跟著他們走了,白依塵想要跟上去,被云天攔下來了,“這是他自己的事,既然不要書大哥去,那就說明他不會有危險,咱們回去繼續(xù)看比斗?!?p> 書千秋對云天的說法表示贊同,點了點頭,白依塵見狀也只好作罷。
回到場中以后書千秋已然無心比賽,他在猜測龍少尋的身份,顯然龍少尋不是望舒閣弟子,看望舒閣閣主的意思,似乎龍少尋是望舒閣某個云游在外長老的弟子,而龍少尋矢口否認(rèn)又不像是在說謊,似乎只是龍少尋和望舒閣有些淵源,但又不知是何淵源,書千秋揉了揉腦袋,不去想這事,如今要擔(dān)心的是之后大會結(jié)束會有多少人盯上龍少尋,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雖說龍少尋一品之境不怵這些名門大派,但還有白依塵和云天這兩個拖油瓶。
突然間書千秋釋懷了,因為他發(fā)現(xiàn)他的擔(dān)心是多余的,且不說別的,單單是云天,雖說離了家好歹也是一國太子,而白依塵更不用擔(dān)心,放眼八州,有哪個宗門敢去招惹白聞道的妹妹?這無異于虎口拔牙。
白聞道的脾氣書千秋還是清楚的,極其的護(hù)犢子,當(dāng)年帝君的一個小舅子,當(dāng)街縱馬踩斷了一個退伍老卒的雙腿,白聞道聽聞以后,闖入歐陽府當(dāng)場斬了那個小子,要知道那可是帝君最寵愛妃子的弟弟,更是兵部尚書最寵愛的兒子,不輸書家的大家族——司馬家的子弟,可白聞道還是做了,之后那女子也被陛下打入冷宮,為此歐陽家也沒有說什么,想到這里書千秋松了一口氣。
云天看著書千秋一會兒眉頭緊鎖,一會兒又險些笑出來,疑惑的問道:“書大哥你想什么呢?”
書千秋也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tài),擺了擺手“沒什么,沒什么,繼續(xù)看比斗吧。”
望舒閣所在的客棧,龍少尋看著眼前有些激動望舒閣閣主,嘆了口氣試探性的詢問道:“你們望舒閣是否是兩百多年前創(chuàng)立的?創(chuàng)立者是否姓龍?或者姓石?是否還活著?”
望舒閣主有些疑惑,但還是搖搖頭“我望舒閣創(chuàng)立于八百年前,確實是由一個姓龍的先人所創(chuàng),先人早已已逝去,這月影迷蹤步和功法也是當(dāng)年的先人所施展過,后來那個先人去世過于突然,以至于月影迷蹤步失傳,不知閣下所問為何?”
“唉?。?!”龍少尋嘆了口氣,事與愿違,有那么一瞬間他以為是她和他所創(chuàng)立的,是啊怎么可能是她
“閣下,可否將月影迷蹤步和完整的功法交于我們?以光大望舒閣”望舒閣主陡然間跪下,殷切的看著龍少尋乞求道
龍少尋搖搖頭,也并未言語,望舒閣主見狀上前攔住龍少尋,有些懇求道:“求閣下傳道,若閣下愿意相授,我望舒閣永記閣下大恩,當(dāng)年的那個先人若在天有靈或許也希望閣下相授?!?p> 龍少尋冷冷的看了一眼望舒閣主,然后無視了他向外走去,但是門口的幾個望舒閣的弟子攔住了龍少尋,龍少尋有些火氣:“你們所謂何意?”
望舒閣主還是請求道:“還請閣下不要吝惜,將功法交由我,讓我等光耀先人?!?p> “知道為什么那人不敢將完整的功法傳授給你們嗎?”龍少尋火氣上來了,氣息爆發(fā)震開了那些人看著望舒閣主“你就不怕你受不起這個功法?”
“受不起?”望舒閣主看著龍少尋有些疑惑“還請閣下告知?!?p> “你望舒閣的功法不屬于這個世界,所創(chuàng)者是我族先祖?!饼埳賹た粗骈w主壓下火氣“后來我族有人下界后不知所蹤,想來應(yīng)該是到了這里,好在他還算懂事,沒有將真正重要的交給你們?!?p> “為何不能將功法傳授與我等?”望舒閣主還是有些不解
“因為你們不配,或許說真正完整的太過珍貴,珍貴到容易給你們引來殺身之禍,若你們修習(xí)屆時有人來此,恐怕你們望舒閣也就不復(fù)存在了。”龍少尋有些無奈
“唉,我還以為我望舒閣能從我這代中興了,沒想到只是一場空?!蓖骈w主明白了龍少尋的意思,也想到了背后的意義,對著弟子揮了揮手:“唉,放他離開吧!”
龍少尋看著一臉失落的望舒閣主,想了想也沒有再說什么,有些事龍少尋可以去做,但沒必要,因為涉及了太多因果,就像望舒閣,他可以留下東西與望舒閣主結(jié)個善緣,讓外間的各個虎視眈眈的人不再覬覦他,可他不想去這樣,因為這樣可以輕易的改變九州的格局,若望舒閣是個小門小戶還好,如此宗門,若是再精進(jìn)一步,現(xiàn)今的格局將會完全打破,后果不堪設(shè)想,即便如此,龍少尋還是不敢回頭看,因為他怕他會心軟,那是多少代人的訴求。
聽??蜅M鈺锖桶滓缐m還有云天已經(jīng)等候多時,比斗結(jié)束后他們到這里來等候龍少尋,好在這些大宗門所住的地方都極為相近,看著剛剛出來的龍少尋,白依塵關(guān)切的問道:“少尋你沒事吧?”
“小姐,我沒事,我和望舒閣的事已經(jīng)了結(jié),是我想多了。”龍少尋握住白依塵的手,笑著道
“你給我放開!那是我未婚妻!”云天看著龍少尋抓住白依塵的手,上去要分開兩人
龍少尋松開白依塵的手將云天推開:“一邊去?!卑滓缐m臉有點紅低下了頭
書千秋看著周圍不善的眼神,“這里不是談話的地方,先去我客棧那里。”
龍少尋點了點頭,三人跟著書千秋離去了,天漸漸黑了下來,幾個人鬼鬼祟祟的跟了上去,書千秋驟然間停下,“諸位,我們只是閑談,就別來打攪我們了,給書某一個面子,若再來打攪后果自負(fù)?!?p> 說完書千秋將氣息外放感知周圍的情況,跟著的幾個人遲疑一下,看到書千秋如此行事,然后只能看著書千秋他們離去不敢跟上,停了一會兒,想了想各自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