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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州還魂

第九十章 撒尿

蓬州還魂 岸易通易岸 2095 2019-09-15 05:10:00

  朱友康回到宿舍,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兒,心里像住了一窩螞蟻,總想進去看個究竟。

  轉(zhuǎn)念再想,他不敢去了,他心里想,隔著一層玻璃還有窗簾,那不一定能看的很準(zhǔn)。

  萬一自己進去就是有班主任在里面,并且是自己不應(yīng)該進去的時候進去了,那自己不是就完了嗎?

  他想,無論如何,今夜是不能進去的。往后的日子長著呢?也許某一天這個迷不破自解了。

  朱友康這樣的考慮是對的。以后確實經(jīng)常在學(xué)校,有的是機會。

  他的意思是盯住陳竹老師,等確認老師走了,剩下的問題就好說了。絕對不能沒有把握的情況下,給自己一個難看。

  他絕對不愿意看到陳老師的隱私。因為時間不長,對人的了解還不夠。他不敢貿(mào)然行事。

  他這樣想著也就走過了陳老師的門前,向宿舍走去。

  到了宿舍,一伙人開始了各種游戲和各種活動。

  因為入學(xué)時間過了三個多月,同學(xué)們之間已經(jīng)熟悉,所以,玩笑越開越大。

  體育委員劉新亮用拔河繩把秦國江吊在瓦房的大梁上,來回上下鬧騰。像是在教訓(xùn)犯人。

  秦國江大聲求饒,別的同學(xué)只管哈哈大笑,麻木不仁。沒有人因為秦國江的求救而去干涉劉新亮的行為。

  還有的同學(xué),這時候在抓緊時間背英語,記憶學(xué)習(xí)的數(shù)學(xué)公式。

  還有的同學(xué)因為餓得慌,在啃自己的涼饅頭或者從家里帶來的涼燒餅。

  也有的人為了少跑腿,隔著窗戶往外邊撒尿。

  學(xué)校的管理就是這樣,既沒有老師值班晚自習(xí),也沒有老師值班宿舍,靠的都是學(xué)生的自覺。

  正當(dāng)高中部體育班老師班主任蘇鑄從初中一班男生宿舍窗前路過,去西邊廁所方便的時候,一泡尿一下子撒在他的頭上身上。

  要知道,體育老師的身體素質(zhì)是最棒的。只要逮住了撒尿者,一頓教訓(xùn)是絕對不能少的。

  蘇老師發(fā)現(xiàn)的時候,即刻回頭一腳踹開宿舍的門。其實,這一踹,倒是提醒了學(xué)生。那些正在搗亂的學(xué)生,一下子靜的出奇。

  無論是誰,都像是熟睡的樣子。

  蘇老師進了宿舍大喝道:“誰剛才向窗外撒尿了?”

  一片寂靜。

  一片寂靜。

  一片寂靜。

  誰都像是熟睡的豬。

  蘇老師從宿舍進門第一個人開始,一個一個的,都提起耳朵拽起來,讓學(xué)生們光著腚或者只穿一個褲頭,一字型站在宿舍外邊。

  每一個同學(xué)都憋住氣,大氣兒不敢出,他們知道這蘇老師不好惹。都擔(dān)心輪到了自己頭上。蘇老師首先挨個兒對每個學(xué)生踢了屁股。算是一種集體教訓(xùn)。

  因為宿舍是黑燈的,劉新亮和秦國江鬧騰的繩子還沒有解下來,蘇老師都沒有發(fā)現(xiàn)。這個要是被發(fā)現(xiàn)了,問題恐怕更嚴(yán)重。劉新亮等人恐怕就會遭殃,還有真正撒尿者更是心慌的站不住腳跟。

  至于是誰站在宿舍內(nèi)窗戶往外尿的幾乎誰都沒有主意。所以,當(dāng)蘇老師一個挨著一個詢問時,每一個人的回答都是一個答案:“不知道”或者“真的不知道”。

  這種情況下,即便有的人想承認也不敢承認,當(dāng)下承認那就是找死,過后也許會好一些,因為避開了老師的氣頭兒。

  因為,蘇老師還在肚子里憋著屎,實在不會堅持太長的時間,只好自己給自己找了一個臺階,不了了之。

  最后留下幾句話:“班長是誰?”

  “是我”朱友康低著腦袋說道。

  “好,你和宿舍長查明是誰撒的尿,明天給我匯報?!闭f完,掉頭向西去茅房大蹲去了。

  就這樣,宿舍里這么大的事件,在蘇老師那一堆屎下算是暫時化解了,同學(xué)們安穩(wěn)地度過了一個夜晚。

  第二天,蘇老師剛從伙房吃過早飯回來,把碗筷放在就近宿舍的窗臺上,去西邊廁所解手。這時,大部分學(xué)生都還在宿舍門前的樹下吃飯。

  等蘇老師解完手,往回走的路上,少數(shù)同學(xué)已經(jīng)吃過早飯。見蘇老師走了過來,有兩個同學(xué)處于禮貌。就主動跟蘇老師打個招呼:“蘇老師好,您剛吃過飯了?”

  “嗯,剛吃過!”蘇老師也禮貌地回答道。

  剛回答完學(xué)生的話,走了沒有幾步,蘇老師反應(yīng)過來了,我不是剛從廁所里出來了嗎,這該死的學(xué)生怎么能這樣和老師打招呼呢?怎么能問我剛吃過了呢?

  于是,剛答應(yīng)了沒有三秒鐘就改口罵道“nnd”。他頓時感覺自己竟被幾個黃毛學(xué)生給耍了,一種羞辱感立刻涌上心頭。他頓時感到無地自容,無顏面對學(xué)生了。

  等上課了,朱友康才想起來昨天晚上的事,他還沒有給蘇老師匯報哩。

  怎么匯報呢?實話實說嗎?他真的不知道是誰干的,因為他已經(jīng)一個挨著一個都問過了,也做了小小的探底,的確沒有人知道。

  因為當(dāng)時除了劉新亮跟秦國江大鬧之外,就是吃燒餅的,和說話的,背英語單詞的,背數(shù)學(xué)公式的,根本就沒有看到誰在窗戶跟前往外尿的。

  況且自己的心思又沒有放在那個問題上。

  自己的事還亂作一團麻,那里有心思解決蘇老師的問題呢。

  可是,蘇老師既然已經(jīng)安排給自己了,哪有不回答的道理。

  朱友康傷透了腦筋,這時怎么回答呢?能無中生有嗎?不能。能瞎編一個理由搪塞過去嗎?不能。

  唯一的辦法就是說:老師,我確確實實不知道。

  這樣的回答蘇老師能滿意嗎?

  已經(jīng)顧不得那么多了,因為自己的確是什么也沒有看到,也沒有調(diào)查出來。

  朱友康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他只好一個人做事一人當(dāng)了。沒有看到就是沒有看到,實事求是的說,你蘇老師還能把我怎么樣呢?

  所以,等只過早飯,他就直奔蘇老師辦公室,向蘇老師做了自己想好要說的匯報。

  蘇老師也只好承認這個結(jié)果,只好通過朱友康向?qū)W生傳達一個禁令:“以后無論是誰,絕對不能從窗戶里向外撒尿!”

  朱友康走出蘇老師辦公室松了一口氣。徑直向自己的教室走去。

  剛走了不遠,就聽見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回頭看去,是何海云。

  何海云穿了一件特別肥大的紫色上衣,下邊穿了一個黃色的大喇叭褲。

  和平時的打扮判若兩人。朱友康停下腳步,心里想,你何海云有好長時間不理我了,今天怎么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友康,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朱友康將信將疑地質(zhì)疑道。

  “來,靠近些,在靠近些!”何海云一邊招手,一邊靠近朱友康,幾乎可以將朱友康擁抱在懷里。

  自從進了蓬州中學(xué),他就和何海云直接面對面三四次機會,而且都是匆匆忙忙的。

  后來有足足兩個月時間沒有接觸過,特別是面對面接觸過。

  朱友康再次聞到了何海云身上的那種少女特有的迷人氣息。

  比在中丘中學(xué)聞到的那種簡單清純的氣息里,增加了一種成熟的誘人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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